地點:武蘇皇朝皇宮怡勤殿
時間:武明帝(蘇濤威)武定四年八月五日
怡勤殿,長公主學(xué)習(xí)之處。諸多古籍整齊的擺放在書架上,蘇錦鈺一襲黃色宮裝,裙擺散落在地,絲發(fā)隨意而落,耳上掛著銀色流蘇墜。手上的一只銀鈴隨著蘇錦鈺的翻閱發(fā)出“鈴鈴”的聲音。
蘇墨云(進入大殿,走到蘇錦鈺身前)皇姐,在干嘛呢?
蘇錦鈺(看了一眼蘇墨云)翻閱卷籍。
蘇墨云(轉(zhuǎn)到蘇錦鈺身邊)皇姐,我陪你吧。
蘇錦鈺(驚訝,微笑)好。
蘇墨云(期盼地看著蘇錦鈺)皇姐……
蘇錦鈺輕嘆一聲,整理一下宮裙后,改為跪坐。
蘇墨云開心地枕在蘇錦鈺的腿上。
蘇墨云(感嘆)皇姐真好!
蘇錦鈺(輕撫蘇墨云的頭)你啊,總喜歡這樣。
蘇墨云(抬頭看向兩個圓滑的團子)就算這樣,皇姐你不也允許皇弟做了嗎?
蘇錦鈺(白了一眼)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墨云皇姐,你的腿真的好軟啊。
蘇錦鈺(羞憤)皇弟,你若是再這樣,皇姐我就不給你枕了!
蘇墨云(嘿嘿一笑)不了不了。
許久,蘇墨云逐漸進入夢鄉(xiāng),蘇錦鈺見蘇墨云睡去,又翻看起了卷籍。
半個時辰后,一名侍女進入大殿。
侍女(微微鞠躬)殿下,長燁公子求見。
蘇錦鈺(微微皺眉)長燁?他來干什么?
侍女不知道,應(yīng)該是追求您的。
蘇錦鈺跟他說,本宮不想見,讓他滾!
侍女是。
殿外,顧長燁一身白衣,儒雅之氣,溫文爾雅。手中一把儒扇,彰顯他的博智。侍女走到顧長燁身前。
侍女抱歉了長燁公子,殿下今日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顧長燁(微笑)無事,本公子改日再來拜訪殿下。
顧長燁轉(zhuǎn)身離去。
殿內(nèi),蘇墨云枕在蘇錦鈺腿上熟睡,蘇錦鈺翻看著卷籍。
半個時辰后,蘇錦鈺感到有些困倦,放下手中的卷籍,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蘇墨云,輕輕一笑。小心挪動位置后,緩慢趴在桌上小睡。
蘇錦鈺剛睡不久,蘇墨云便悠悠地醒來。
蘇墨云(緩慢睜眼)皇姐……(望向眼前兩個團子)皇姐真的好大啊。(心想)不對不對,我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啊!一定是我民間的話本看多了,都怪那些話本,下次一定要全部買下來銷毀!
蘇墨云小心起身,看著蘇錦鈺小睡的模樣,心神一顫。
蘇墨云(心想)要不親一口?不行不行,我與皇姐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可是,姐弟中間這樣不很正常嗎?嗯……對,我沒有別的想法。反正親了皇姐也不知道。
蘇墨云輕輕靠近蘇錦鈺的臉龐,緩緩俯身吻在蘇錦鈺額頭。蘇墨云心中閃過一陣激動與滿足,還有一絲別樣的情感。
離開蘇錦鈺額頭后,蘇墨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蘇錦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她的一雙鳳眸正死死盯著蘇墨云。
蘇墨云(慌張)皇姐……我……
蘇錦鈺(輕笑)皇弟,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呀。
蘇墨云(低頭)我……
蘇錦鈺皇弟,你也到了該懂事的年紀,有的倫理你應(yīng)該知道。
蘇墨云(解釋)可是皇姐,我喜歡你啊。
蘇錦鈺皇弟,倫理是做人的底線,若倫理都可以被違背,那還算是人嗎!
蘇墨云(委屈)皇姐,先人不也有與自己皇姐相愛的嗎?(激動)那為什么我們不能呢?
蘇錦鈺(微惱)皇弟,你太不懂事了,先人怎樣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可你是我的皇弟,那我便要對你負責(zé)!
蘇墨云(錯愕,低落)
蘇錦鈺(心痛)皇弟,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嗎?(抱住蘇墨云)皇姐剛剛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皇姐向你道歉。
蘇墨云(推開蘇錦鈺)皇姐或許你并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遵守倫理。(轉(zhuǎn)身)皇姐,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從小便是如此。從小到大,父皇經(jīng)常有政務(wù)要處理,母后又要協(xié)助父皇,沒有人陪我,只有皇姐你一直陪我。慢慢地,我便喜歡跟你在一起,有你在的地方,我很幸福。(眼眶濕潤)
蘇錦鈺(心中刺痛)皇弟……
蘇墨云(繼續(xù)道)皇姐,你知道嗎?當我意識到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后,我很迷茫,那是禁忌,無人敢去觸碰的禁忌。我查閱了所有史籍,沒有一對禁忌可以到最后。我很害怕,很痛苦??晌抑?,我必須面對,后來我想通了。就算是禁忌又怎樣,就算被世人唾棄,至少我愛過啊。我很自私,因為我只在乎我的內(nèi)心的選擇,別的一切我都不在乎,管它是倫理還是世人。不過,或許是我錯了,我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本就是錯誤。(微微一笑,轉(zhuǎn)頭離開)
蘇錦鈺(望著蘇墨云離開的方向,心口感到堵塞)
蘇錦鈺(緩緩坐下,捂著心口質(zhì)問)是我傷害了皇弟的心嗎?是我的錯?皇弟……
蘇錦鈺(仰天閉眼)可是我也很喜歡你啊,你的一切,我都很在意。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就背負太多,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眼角淚滴滑落)
許久之后,蘇錦鈺搖晃著憔悴的身軀離開了怡勤殿。
轉(zhuǎn)過半月有余,這期間,蘇墨云每日都會前往武堂與蘇濤威練武,偶爾會到怡勤殿翻閱卷籍,其他時間都在自己的寢宮重華殿內(nèi)。每當蘇錦鈺遇到蘇墨云,蘇墨云仍然十分熱情的與她打招呼聊天,可蘇錦鈺卻明顯感受到他們之前已經(jīng)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這天,蘇墨云正在怡勤殿翻閱卷籍。蘇錦鈺一襲淡藍色衣裙,靜靜走進殿內(nèi),怡勤殿很安靜,只聽得見蘇錦鈺身上銀鈴的聲音。
蘇墨云(并未抬頭,淡淡道)皇姐,今日怎么有閑時來到怡勤殿了?
蘇錦鈺(感傷)皇弟,我……
蘇墨云讓你是來說半月前的事情,那還是算了,皇弟并未放在心上。若無它事,皇姐可在此休息片刻,皇弟還是很歡迎的。
蘇錦鈺(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開口道)皇弟,皇姐向你道歉,對不起。
蘇墨云(皺眉)皇姐何須如此,皇弟并未將那事放在心上。
蘇錦鈺皇弟,你變了很多?;式阄抑朗俏业腻e,我的話是有點太過了些,皇弟求你原諒皇姐好不好?
蘇墨云(起身)皇姐,夠了!皇姐說的沒錯,是我逾越了倫理,我已經(jīng)改正了,那還請皇姐也不要逾越了。
蘇錦鈺(眼紅)可是皇姐也喜歡你啊!你讓皇姐我怎么辦?!
蘇墨云(顫抖,隨即冷靜下來)遲來的東西,總挽不回已經(jīng)離開的人?;式?,我們……沒有結(jié)果,放棄吧。
蘇錦鈺(撲向蘇墨云,哭道)我不管,我只要你!皇弟,一個人太痛苦了,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我真的很愛你。(卑微)皇弟原諒我,好嗎?
蘇墨云(內(nèi)心被觸動)皇姐……(抱住蘇錦鈺)我也愛你,最喜歡皇姐了。
蘇錦鈺(心中一喜)
蘇墨云與蘇錦鈺都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蘇墨云皇姐,你……
蘇錦鈺(輕聲)噓,什么都別說。
蘇錦鈺閉上眼睛,輕輕吻了下去,蘇墨云感到唇上的那抹溫?zé)崤c甘甜。熱情地配合。
此后,蘇墨云與蘇錦鈺兩人形影不離。
七日后,蘇錦鈺陪著蘇墨云翻閱卷籍,蘇錦鈺換上了一身海藍色的抹胸宮裝,下身的裙擺及膝。蘇錦鈺跪坐在蘇墨云身旁。
侍女(進殿)殿下,長燁公子求見。
蘇錦鈺(皺眉)又是他?(冷淡)他還真是死心不改啊,讓他以后別來找我了。
蘇墨云皇姐每次都這樣嗎?
蘇錦鈺(扶額)顧長燁是太傅顧容博的兒子,出身名貴,卻是個花花公子,整日一副儒雅樣,實際上比誰都玩的花。他很早之前就追求過我,我沒同意。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鍥而不舍。
蘇墨云(打趣道)那還不是我家皇姐有魅力!
蘇錦鈺(嬌羞)誰……誰是你家的啦!
蘇墨云(掩面輕笑)
殿外,顧長燁看到侍女出殿,神色一喜。
侍女長燁公子,殿下正在陪太子翻閱卷籍,不便接客,請回吧。
顧長燁(面露不悅)本公子愛慕殿下已久,殿下怎會一點感受都沒有,麻煩再稟報一下殿下,長燁公子求見。
侍女殿下不愿見你,請回吧。
顧長燁(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侍女長燁公子,殿下說了,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她了,你這樣怕是只會引得殿下對你更加厭惡。
顧長燁(怒笑)哼,你一個小侍女竟然開始指示本公子了。若你不是殿下的侍女,本公子早把你蹂躪至死了!
侍女剛想反駁,殿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嬌羞的驚呼。
蘇錦鈺(嬌羞,驚呼)啊!
顧長燁殿下出什么事了?
侍女長燁公子還是莫要擔(dān)心殿下了,請回吧。
顧長燁(氣憤)好!很好,你等著,本公子記住了!
顧長燁轉(zhuǎn)頭就走。
殿內(nèi),蘇墨云正用一只手摟住蘇錦鈺的纖腰,蘇錦鈺滿臉紅潤。
蘇墨云(嗅著蘇錦鈺身上的幽香)皇姐,你好香啊。
蘇錦鈺(白了蘇墨云一眼,渾身無力)你還真是一只小色鬼啊。
蘇墨云(壞笑)皇姐不也沒拒絕嗎?
蘇錦鈺(酥聲)本宮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蘇墨云與蘇錦鈺再次吻在一起。
蘇錦鈺唔!
蘇墨云將蘇錦鈺按在地上。
蘇墨云(口干舌燥)皇姐……
蘇錦鈺(無力)色胚!皇姐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色!
蘇墨云(無奈)皇姐,人是會變的。
蘇錦鈺(嫵媚)什么人是會變的,你再怎么騙,也騙不了皇姐我!你以為你偷偷看得那些話本我不知道嗎?
蘇墨云好啊,我說怎么我的話本少了,原來是皇姐你偷走了。
蘇錦鈺(臉紅,眼神閃躲)我……我那不叫偷,那是我拿的。
蘇墨云(若有所思)好呀,皇姐,偷拿皇弟話本還不承認,口是心非是有懲罰的喲。
蘇錦鈺(輕哼一聲)哼!本宮才不怕呢!
蘇墨云哦?
蘇墨云將手伸向蘇錦鈺腰間的絲帶。
蘇錦鈺(慌張)等……等等。
蘇墨云皇姐,你不是不怕懲罰嗎?
蘇錦鈺我……我認輸,別這樣,好嗎?
蘇墨云好吧,那皇姐,皇弟現(xiàn)在火氣很大啊。
蘇錦鈺(臉紅)知……知道了。
蘇錦鈺肩上的吊帶滑落至手臂。
詩曰:最是美人難消愁,皙白手,露潮中,龍咬神珠攀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