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叫我阮大哥便是!”阮予平笑道。
“阮大哥!那您叫我小熠便是!”長符渭熠回道。
“待會去帳篷內(nèi)休息下吧,雖說很快天就要亮了,但是休息調(diào)養(yǎng)一下也是有必要的?!比钣杵秸f罷便先離去了。
此番由于派出去的探子手段不濟,導致巡獵小隊有了許多不必要的傷亡,阮予平需要去統(tǒng)計傷亡情況,安撫民心。
……
光芒漸漸射穿烏云,照落于人間。
長符渭熠站在營地旁的一座雪丘之上,俯視著漸漸起床的阮家眾修士。
挺拔的身姿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顯得格外醒目,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毅,靜靜地站立在那里,仿佛成為了這片寂靜雪景中的一幅動人剪影。
雖說阮予平讓他去休息,但是說到底,長符渭熠并不信任他們,縱然是他們幫助了自己,他也不敢無條件相信他們,在外生存,留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長符渭熠不敢休息,便出了營地,來至這座雪丘之上觀察四周。
寒風吹拂,雪花落身,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大雪染白。
他的眼眸里閃爍著星光,透露著一種冷淡而深遠的美。
少年緩緩閉上雙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良久——
“你、你、你……咳咳!你好!”一道女聲突然傳入長符渭熠的耳中。
長符渭熠轉(zhuǎn)過身去,望向面前的女子。
五官精致得仿佛經(jīng)過精心雕琢,眉毛彎彎如新月,清澈的雙眸像是含著星辰,閃動著天真與好奇;小巧的鼻梁挺拔而秀氣,微微上翹的鼻尖增添了幾分俏皮;而那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的淡淡紅暈,更是平添了幾分少女的嬌羞。
阮煜紅此刻十分緊張,她不知道該如何與這位少年交談,一開口就磕磕絆絆的。
“你好,我是長符渭熠?!遍L符渭熠笑道。
“我、我叫阮煜紅,煜煜生輝的煜,紅紅火火的紅?!比铎霞t見對方回應(yīng)自己了,連忙說道。
“不必緊張,我觀您正是豆蔻年華,與在下是同齡,放輕松些好?!遍L符渭熠望著阮煜紅,感覺呆呆的,倒是挺可愛的。
“咳咳,咳咳,我根本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剛才不小心被嗆到了而已!”阮煜紅雙手叉腰,盡量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
“好好好,阮小姐,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長符渭熠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你為什么會一個人在這寒界深處游走?”
“原來如此,在下來自西荒,是一名散修,前些日子在下聽聞寒界有在下需要的寶物,便一人來此搜尋。
只不過造化弄人,在下苦苦搜尋數(shù)月,仍舊不得寶物……”長符渭熠說道。
“哇,你好厲害??!你個人就能在寒界深處游走搜尋寶物,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是不敢的?!比铎霞t小很是佩服,同樣是十五六歲的,對方竟比自己強這么多。
“對了,你什么修為?。俊比铎霞t疑惑問道,她說著說著,已全沒有剛才的緊張感了。
“化元境圓滿。”
“什么!??!你都已經(jīng)化元境圓滿了!我都才剛剛踏入化元境中期……”阮煜紅說著說著,小腦袋又想要低下去了,自己跟別人相比,怎么差了那么多啊……
長符渭熠撒謊了,他根本不是化元境圓滿,他的真實修為比這高了許多,如若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能夠在寒界深處生存多年呢。
他不敢保證他與阮煜紅的對話不會被阮予平他們知曉,他希望給自己留些底牌,以待供需。
“我身上有著許多爺爺留下的寶物,這讓我即使面對高品級的兇獸也能夠逃走。
這些年來,我于此修行已然小有成果,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行神境前期,智道境界更是達到了準宗師之境,手段也是越發(fā)豐富了?!遍L符渭熠一邊與阮煜紅交談,一邊內(nèi)心暗自思索。
流派境界劃分:不入流—普通—大師—準宗師—宗師—大宗師—半仙—仙。
“唉~只不過,日后想要有如此神速的進步是必然不可能了,若不是有著爺爺留下的傳承,只憑借我自身,這是萬萬不能的……”長符渭熠暗自嘆息。
“小姐!少俠!二少爺請二位回營地,咱們該出發(fā)了。”一名女子走上雪丘,與阮煜紅和長符渭熠說道。
“可惡!這小子竟然能與小姐獨處!”女子內(nèi)心咆哮,卻又無可奈何。
女子姓林,單名一個慧字,自小就負責照顧阮煜紅的日常生活,可以說是阮煜紅長大的,對阮煜紅十分喜愛,與阮煜紅關(guān)系甚好。
“林姐姐!”阮煜紅連忙轉(zhuǎn)身,撲到林慧的懷中。
林慧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望著長符渭熠,冷哼了一聲。
長符渭熠:“……”
三人很快就下了雪丘,回到了營地。
阮予平指揮著眾修士收拾行囊,此時已經(jīng)快準備妥當了。
“二哥!”阮煜紅撲到了阮予平的懷中。
“準備回家了?!比钣杵綄櫮绲孛嗣铎霞t的小腦袋。
“阮大哥。”
“嗯,小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就好。”
巡獵小隊收拾好了,再次前行。
——
半日后
熿城
這里是寒界最南邊的城市,負責保護寒界南方邊境,防止兇獸禍亂極荒其它地界。
寒界由于白玉山的原因,氣候不同于極荒其它地界那般干旱炎熱,十分寒冷。
熿城位于寒界與中山的邊界,許多年以前,寒界的極寒與中山的炎熱相差極近,濃厚的火道本源之力與水道本源之力不斷碰撞,這導致熿城地界的氣候無比惡劣,生存在這里的人們常常是冰火兩重天,時而炎熱無比,時而寒冷刺骨。
因此,即使極荒圣主給如何優(yōu)厚的福利,也沒有多少人愿意遷移到熿城來受罪。
(極荒圣主:被初代人王設(shè)立的職位,居住于中山的圣宮之中,負責統(tǒng)領(lǐng)極荒,世代相襲。)
直到人王歷一紀末期,極荒南荒出了一個奇才,此人陣道、水道、火道境界皆是大宗師,此人三道兼修,造詣驚人,自號熾玄。
熾玄受圣主之命,于熿城設(shè)立了一座八品陣法,此陣法以陣道為主,水道、火道為輔,將此地肆虐的水道本源之力和火道本源之力消融合一。
熿城自此終年長春,氣候宜人,而熾玄,被圣主封為合象王,受人民歌頌。
阮家眾修士騎馬立于城門外。
此時,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萬物都顯得生機勃勃。
暖洋洋的氣候使得花朵提前綻放,溫暖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這便是熿城?!遍L符渭熠望著高大的城墻。
城墻巍峨聳立,宛如天地間的屏障,一位不朽的守護者,這壯觀的景象令人肅然起敬。
城墻最中央刻著兩個字,字跡雄渾有力,一筆一劃都仿佛蘊含著雷霆萬鈞之勢,展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氣魄。
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