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
一襲金袍。
長袍選用上等絲綢,質(zhì)地細膩,光澤柔和,色彩斑斕而不失莊重,繡工精細的圖案間流轉(zhuǎn)著貴族的尊貴氣息。
袍身寬大,袖口翻卷,行走間隨風(fēng)輕輕擺動,顯得飄逸而不失威嚴(yán)。
腰間束一條鑲嵌寶石的金腰帶,不僅固定了長袍,更增添了幾分奢華。
腰帶上懸掛著精致的玉佩和香囊,香氣襲人。
一頭烏黑長發(fā),瀟灑飄逸。
面容端方,五官立體而深邃,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記,卻無損他的風(fēng)采。
“這是!”顏星凝看到此人,頓時感覺頭痛欲裂。
“這是什么?這是我的記憶嗎??。。 鳖佇悄胍ь^,可是她好似沒有軀體一般,根本完成不了。
啊!
一陣痛苦哀嚎之后,她終于想起來自己是誰,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顏星凝看著眼前一切,大感不妙。
據(jù)她感受,如此情況,在這里的很可能只是她的元神!
那么她的軀體哪里去了?!!
她的元神為何與軀體分離了!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會接連有兩個幻境?。?!
經(jīng)過一陣頭腦風(fēng)暴之后,旋即發(fā)現(xiàn),這竟是她先前在那處幻境之中見到的中年男子。
此刻的他,比起剛才幻境那般顯得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
“父親!”
顏星凝的視角再次變化。
視線中,是一位小女孩沖向那名中年男子。
“我的視角再次變化了!這次……是那名中年女子!
不對!這小女孩貌似也叫顏星凝!
這是什么情況??。?!”顏星凝對于此時的情況,有許多不解。
“父親!我剛才做噩夢了!”小女孩沖到中年男子懷中。
她主修的是劍道,智道方面涉及不深,對于這種情勢的分析,并不像長符渭熠那般如魚得水。
中年男子緩緩抱起小女孩,舉著小女孩跑來跑去。
“你們兩個慢一些?!迸有χ嵝训?。
“飛嘍!飛嘍!”小女孩不再糾結(jié)于剛才所做的噩夢,變得開心起來。
隨著風(fēng)兒的吹拂,小女孩的后脖頸顯露而出。
其上是一顆灰色的四角星印記。
“這是!”這視角不歪不斜,正好讓顏星凝看到。
顏星凝無比驚訝,只因為她自己身上也有著這樣的印記,同樣的形狀,同樣的顏色,同樣的位置。
中年男子就這般舉著小女孩跑了許久,直至漸近黃昏,父女二人就坐在草地上,眺望著夕陽。
“這到底是……”顏星凝望著眼前景象,思維漸漸陷入沉思。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該準(zhǔn)備一下,我們要回家嘍?!迸觼淼蕉松砗?,輕聲說道。
“哦耶!回家嘍!”小女孩猛地跳了起來,飛撲到女子的懷中,使勁蹭啊蹭。
蹭啊蹭。
“哈哈~我們的小星凝怎么跟一只小花貓一樣呢~”女子被小女孩弄得癢癢的,不得已用手輕輕拿開小女孩的小腦袋。
“嘻嘻!星凝是父親和母親的小花貓!”
小女孩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排整齊的小白牙,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是春日里最動聽的旋律,讓人忍不住跟著一起微笑。
“好好好,小星凝是父親和母親最喜歡的小花貓。”中年男子突然來到二人身后,溫柔抱住二人,隨后在女子的臉頰上深情一吻。
“哎呀,你干嘛,星凝還在呢?!迸雍π叩眉t了臉。
“羞羞羞!父親羞羞羞!”小女孩抬頭望去,笑著說道。
顏星凝的視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間移到了遠方,她就這般望著,靜靜地望著。
漸漸的,天黑了。
晚風(fēng)吹拂,帶著一絲絲涼意,它像是一位溫柔的使者,悄悄地穿梭在夜色中,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吹散了白日的喧囂,帶來了寧靜的夜晚。
晚風(fēng)里夾雜著遠處花朵的香氣和草地的清新,讓人心曠神怡,沉醉在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
嘀嗒一聲!
顏星凝猛地想要抬起手來看去,是一滴水珠。
“嗯?”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早已經(jīng)濕潤。
父女三人早已經(jīng)漸行漸遠,可顏星凝的視角仍舊停留在原地。
她不知在想著什么,很是入神。
以至于她沒注意到不知何時開始,她有了軀體,她的軀體與元神再次合一了。
……
“真是個怪物!我看他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怎么能強到這種地步!”長符渭熠與阮建恒不斷用手段對攻。
自從阮建恒將參天火樹化為火流衣以后,就一直以極快的速度與長符渭熠打近戰(zhàn)。
說是對攻,但是大多都是長符渭熠的手段被轟碎覆蓋,唯有極少數(shù)的智道手段才能夠有些效果。
“此人對于智道手段了解不深,因此面對我的那些智道手段總是捉襟見肘。
還好從此人進入幻境之后我就使用手段護住了我的心神。
否則若是還被他知曉我心中的念頭就糟糕了!”長符渭熠一邊周旋,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良策。
“真是跟一條泥鰍一樣!逃跑功夫了得!”阮建恒亦是在腦海中思索良策。
“哈!”長符渭熠猛地大喝一聲,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阮建恒沖殺而去。
同時,咔嚓一聲!
星辰幻影光變大陣轟然破碎!
“!”阮建恒顯然沒想到如此情況,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著沖殺而去。
火道功法——火急火燎!
只在片刻,阮建恒就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沖殺至長符渭熠的面前。
嘭嘭嘭!
長符渭熠用手段包裹全身,形成星輝戰(zhàn)衣,揮舞雙拳,朝著阮建恒攻去!
但是,只在片刻,這一輪的勝負就分出了!
帶有恐怖威能的拳頭不停攻擊到長符渭熠的身上,打得長符渭熠動彈不得。
鮮血四濺,灑落大地。
“哈!”阮建恒大喝一聲,旋即使用一擊鞭腿將長符渭熠踢至陣法邊緣。
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
此刻的長符渭熠已然是傷痕累累。
“他怎么突然就與我硬碰硬了?!
他應(yīng)該十分清楚正面對攻他是萬萬對不過我的!
既然如此,又是為何?!”阮建恒望著遠處的長符渭熠,瞇起雙眼,無比疑惑。
“莫非是覺得時間拖得太久了!
對了!他們這群人原本是在越獄??!
想來是怕耽誤太久而導(dǎo)致即使出去了也無法越獄成功的局面吧……
不對!莫非是分身手段!”
想到這里,阮建恒猛然動用偵查手段,察看長符渭熠的情況。
雄厚無比的本源之力映照于阮建恒的眼中。
一股股玄妙氣流環(huán)繞于長符渭熠的身邊,阮建恒仔細一看,玄氣儲量并沒有先前那般雄厚了。
“嗯……如此雄厚的本源之力,根本不是分身能夠擁有的!
想來定然是真身了!”
“縱然艱險無比,我又怎能在此停下腳步!
我的大道,怎能在此結(jié)束!”長符渭熠猛然大喊道。
旋即,不顧傷勢,再次朝著阮建恒沖殺而去!
“還沖!”阮建恒更加驚訝了。
“想來是玄氣儲量不足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連陣法都自行解除了!如此玄妙的陣法……縱然我修為比他更加高深,亦是難以破解!
如今想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畢竟如此陣法,所消耗的玄氣必然是無比巨大的!
唉~真是可惜了!如若是與我相同境界,這場戰(zhàn)斗必然會更加精彩!
到底是修為差距過大啊……”阮建恒對于長符渭熠這種天資卓絕的修士,發(fā)自內(nèi)心得感覺可惜。
可惜,過不了多久這種能夠與自己相提并論的天才就要隕落在自己手中了……
如若是能夠與其交上一段真摯的友誼,那般該有多好??!
在阮建恒二十年的人生履歷之中,同時代能夠與自己相提并論的年輕修士可謂是一雙手就能夠數(shù)過來。
如今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天資卓絕,能夠與自己相提并論的年輕修士,怎能夠不可惜啊!
“真是可惜!不過……時候也差不多了!
你該死了!”想到這里,阮建恒不再猶豫,當(dāng)即祭出自己的最強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