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安,醒來時,身旁的人已經(jīng)離開,還殘存的溫熱與香氣。余安心里失落。
洗漱完,原發(fā)現(xiàn),餐桌上放著一份早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周一見~
落款是一只俏皮的小貓。
晨光穿過玻璃,透過陽臺的綠蘿,斑斑點點的光線灑落在她身上,世界靜音。
她低頭落下一吻,若即若離。
回過神來后,余安紅了臉,不敢再想什么,將字條隨手夾進一本書里。吃完飯就開始做題。
說實話,她挺討厭這個小縣城的,它總是那么落后,這里的小醫(yī)院,連外婆的病都治不好,到了夏天,巷子里都是光膀子的男人,灰撲撲的,臟兮兮的,總之她很想去大城市看看,去那里生活。這是她一直以來學習的動力。
余安一個人,在家做了一整天題。
周日就這樣過去了。
周一開學,化學課上,江景寧戴著口罩,將臉遮了大半,額上頭發(fā)擋住了傷口,什么都看不見,脖頸上的淤青,也被厚厚的粉遮住了。
兩人全當周六的事沒有發(fā)生,余安照舊看她一晃一晃的發(fā)梢,照舊聽她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噠噠聲,像玉珠落在她的心上。
下課后,江景寧將余安叫到辦公室,幫她分析這次月考化學試卷。
余安彎著腰,乖巧的聽著,遇到困難的問題,好看的眉頭就輕輕皺著。陽光似乎分外青睞她,下午的陽光,帶點暖意,一束一束的照在她的身上,為她點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像什么呢?
江景寧想。
她覺得這個小孩真奇怪,有時候溫暖柔和,有時候堅定倔強,有時候清冷不近人。
像冬日沐浴陽光的白楊。
江景寧想著有些愣神,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女孩,卻直愣愣對視上她的雙眼,像鏡子一般,倒映著小小的自己,卻又不像鏡子,那里只有自己,像只聚焦著自己的鏡頭。
莫名的情緒開始涌動。江景寧蜷了蜷手指,裝作若無其事的挪開眼。
余安很聰明,分析完卷子后,余安從抽屜里拿出幾顆旺仔牛奶糖,遞給余安:
“這次考的不錯,下次繼續(xù)保持。”眼里滿是欣賞。那事似乎對江景寧來說難以啟齒,余安也識趣,不再多問,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將事情匿藏于心。
江景寧嘴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擺擺手示意女孩回教室。
余安鞠了半躬,離開辦公室。撕開一顆糖,含在嘴里,奶香味充斥著口腔,甜絲絲的。
平日里,余安棒棒糖都是嚼著吃,她實在沒有耐心,讓唾液溶解一整根棒棒糖,這會兒含著奶糖,卻舍不得咀嚼,仿佛含著才能體會到全部的甜蜜。
回到教室,攤開化學卷子,將所有的問題研究清楚后,拿著黑色中性筆,在卷紙的右下角,畫下一個俏皮的小貓,不似江景寧畫的那般可愛,而是丑萌丑萌的。
一旁的許晴陽,和幾個人頭湊在一起,談論著周六張?zhí)旌5纳諘犞t們的聊天內容,余安才知道,在她離開之后,張?zhí)旌0炎约汗嗟沽?,拿著話筒,唱了一首emo神曲,聲淚俱下,這會大家都在猜測他喜歡的人是誰。
余安對此無感,因為他挺討厭張?zhí)旌5?,也沒有其他理由,莫名其妙的,所以并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