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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城,這座被譽為天下第一武城的宏偉之城,傲然屹立于蒼山之麓、洱海之畔。
它宛如江湖中永不磨滅的豐碑,那磅礴的氣勢仿佛能沖破云霄,讓天地也不禁為之動容,靜默地見證著它的雄渾與壯闊。
登天閣拔地而起,巍峨聳峙,直插云霄,仿佛是連接塵世與仙界的津梁。
閣外,是煙火人間;閣內(nèi),層層玄機暗藏,高手如云,森嚴把守。
對于那些心懷壯志的江湖少年來說,闖關(guān)登天閣,絕非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試煉。
這既是一條夢寐以求、通向榮耀巔峰的征途,又是一段充滿未知恐懼、時刻游走于生死邊緣的驚險挑戰(zhàn)。
每向前一步,都仿佛能聽見命運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既是對勇氣與實力的極致考驗,也是對未來命運的一次豪賭。
唯有沖破重重險阻,方能踏入雪月城的神秘核心,開啟一段傳奇篇章。
城內(nèi),屋宇鱗次櫛比,街巷縱橫交錯,繁華熱鬧之景目不暇接。
酒肆茶館星羅棋布,其中又以東歸酒館最負盛名。
館內(nèi)陳釀飄香,馥郁芬芳,引得無數(shù)酒客沉醉其中。
雪月城大城主百里東君,性豪爽,愛酒成癡,其威名遠揚。
此人于劍道、刀道皆有超凡造詣,舉手投足間盡顯宗師風范,堪稱劍仙、刀仙。
然而,他心中最深的眷戀卻是那一壇壇醇香美酒。
世間之人皆尊稱他為“酒仙”。
但見他時常手握一壺陳釀,悠然徘徊于酒肆之間。
那灑脫不羈的身姿,恰似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卷,在市井煙火中徐徐展開。
往來行人每每望見這道獨特的風景,心中皆泛起一抹向往之情,不自覺地停下腳步,靜靜凝望。
那眼神里滿是珍視,仿佛生怕一眨眼,就會錯過這一幕難得的瀟灑意趣。
每一滴酒液滑過唇邊之際,仿若在低訴著他獨有的人生感悟。
那其中蘊含的快意與灑脫,宛如一首無聲的詩,悄然流淌進人心底,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傾慕,為之深深折服。
二城主李寒衣,素有“雪月劍仙”之美譽,劍術(shù)通神,超凡入圣。
其絕技“月夕花晨”一經(jīng)施展,寒光耀世,驚艷江湖,令敵手聞風喪膽,為世人傳頌。
三城主司空長風,槍法精絕,凌厲無匹,人送雅號“槍仙”。
其縱橫江湖,罕逢敵手,威名震懾四方。
蒼山之巔,積雪厚積,銀裝素裹,圣潔而清冷,恰似一條銀白巨龍橫臥于天際,身姿巍峨。
那漫天純凈的白色,宛如一片圣潔的仙境,與山下城中煙火人間的繁華喧囂遙相呼應。
然而,二者之間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界限分隔開來,一邊是超凡脫俗的寧靜。
另一邊是塵世的熱鬧紛擾,恰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彼此相望卻又難以交融。
一個靜謐得如同凝固了時光,一個則熱烈得像是煮沸了生活的鍋灶。
洱海之濱,明月高懸,清輝如練,傾灑于平靜湖面,泛起粼粼銀光,如夢似幻。
城內(nèi)華燈初上,熠熠生輝,那光芒仿若繁星墜落凡間,與天際星辰明月遙相呼應。
燈光灑落,街頭巷尾仿若被蒙上一層柔和的金紗,恰如一幅徐徐展開的夢幻長卷。
那光影交錯間,美得攝人心魄,行人不禁停下了腳步,沉醉于這片刻的靜謐與美好。
仿佛時間也在這一方天地間停滯,化作永恒的夢境,令人心馳神往,流連忘返。
澤芳遙望著登天閣,徐徐開口道……
澤芳天下四城,北有天啟,南為雪月,東曰無雙,西稱慕?jīng)觥?/p>
澤芳在這四方之城里,除了那作為帝都的天啟城,雪月城堪稱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城。
她頓了頓,接著說……
澤芳雪月城設(shè)這登天閣,便是為了甄選良才。
澤芳若有人能成功闖過五層,便有資格叩開雪月城的大門,成為其中一員。
澤芳一旦突破十層的考驗,就能站于長老座下,聆聽更高深的教誨,成為其親傳弟子。
澤芳倘若真的能夠闖過十五層,那便是遇上了千載難逢的機緣——成為大城主酒仙百里東君的關(guān)門弟子。
澤芳如此一來,便有機會修習那超凡入圣、堪稱絕世的武功,那是無數(shù)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境界。
澤芳而若有人能夠登臨這十六層樓頂,便猶如踏破重重云霧,直上九霄。
澤芳到那時,不僅可以問劍雪月城,更能獲那挑戰(zhàn)三位城主的無上殊榮。
澤芳一試城主們高絕于世的劍術(shù),此等機遇,仿若星漢之光,璀璨而難得。
葉淮水撓撓頭,有些猶豫地問道……
葉淮水我們此番只是來雪月城開開眼界,這一來就去闖登天閣,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澤芳微微側(cè)目,目光在他臉上掃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那其中蘊含著幾分微妙的調(diào)侃意味,緩緩開口說道……
澤芳雷無桀當初初來雪月城,不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去闖了登天閣,他可沒覺得有何不合適。
澤芳這登天閣的前十層,皆是由雪月城的弟子輪流值守,以你的身手,想必是不在話下。
澤芳不過從第十一層開始,可就都是長老弟子、長老乃至守閣長老親自坐鎮(zhèn)了。
澤芳也不知道那落霞仙子的徒弟洛明軒會守在第幾層,我琢磨著,你頂多也就打到……
澤芳的話音猶在空中飄蕩,未及完全落下,葉淮水的眼神已然銳利如刀鋒。
“唰——”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空之響,望花劍宛如靈蛇出鞘,在剎那間被他緊握于掌心。
緊接著,他的身形仿若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登天閣疾馳而去,同時高聲喊道……
葉淮水澤芳姐姐,多說無益,且看我這一遭能達到何種境地!
蒼山巍峨,云海如怒濤翻涌。
古樸石亭靜立一旁,仿佛已在此守候千年。
李寒衣正負手而立,望向遠處山巒。
突然,一絲幾不可察的異樣悄然掠過心頭,她身形猛地一頓,剎那間旋身而轉(zhuǎn),目光猶如冷冽的電光般疾射而出,徑直望向司空長風。
唇角輕啟,正欲開口道……~
李寒衣有人又來闖登天閣了,你身為城主,也不管上一管?
司空長風負手而立,神色從容淡定,悠悠然說道……
司空長風自她們踏入雪月城的那一瞬間起,我便知曉了。
司空長風不過,這二人此舉,大抵只是想借此機緣……
司空長風試探一番自身如今究竟達到何等境界罷了,倒也無需太過擔憂。
在這悠悠話語間,似是蘊含著幾分淡然與從容,又隱隱透出一絲對自我實力的自信。
李寒衣目光微微一凝,輕聲說道……
李寒衣她手中所使乃是望花劍。
李寒衣猶記往昔在柴桑城之時,她便已晉入金剛凡境。
李寒衣歷經(jīng)這許多時日的砥礪與沉淀,以她的絕世資質(zhì)和過人勤奮。
李寒衣想來那前十層境界于她而言已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李寒衣自十一層起,若她不借助葉安世所授的無法無相功或大迦葉掌,怕是再難有寸進。
李寒衣此時,那往昔習得的武學似乎都觸及到了極限,每一層的跨越。
李寒衣于她而言,都仿若遙不可及的星斗。
李寒衣唯有依靠那獨特功法,方能在這一片渺茫中尋得一絲向上的契機。
司空長風聞言,灑然一笑……
司空長風她連昔日北闕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二小姐玥卿、名震一方的見眾生都敢正面相抗。
司空長風這般無畏的膽量,又怎會將這區(qū)區(qū)十層視為自己的終點?
司空長風想這個孩子和她爹一樣,每一步皆似踏破常規(guī),每一念皆帶著挑戰(zhàn)極限的銳氣。
李寒衣聽到“見眾生”三字,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那見眾生的傳說,她自然有所聽聞。
作為昔日的北闕圣女,她對這類傳言并不陌生。
民間都道見眾生與趙玉真一樣,俱是天上的仙人轉(zhuǎn)世下凡。
二人的行事風格卻截然不同,一人如天上明月,清冷孤高,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令人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玩。
另一人則像春日暖陽,和煦親民,恰似鄰家的大哥哥,總是帶著溫暖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這兩種態(tài)度之間的差異,就如同云與泥一般,界限分明,一個高不可攀,一個觸手可及。
李寒衣瞥了司空長風一眼,略帶調(diào)侃地說道……
李寒衣你倒是心寬,竟似絲毫不擔憂。
李寒衣難道就不怕屆時那耗費重金、耗費無數(shù)心血修筑的登天閣再次被雷電劈得七零八落。
李寒衣先前所有努力付諸東流嗎?
言罷,她足尖輕點,衣袂飄飄,徑直朝登天閣的方向下山而去。
司空長風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剛要開口……
司空長風只要你不動手,登天閣哪有那么容易損壞……
話未說完,一道凌厲劍氣驟然襲來,瞬間將他面前的棋盤劈為兩半,木屑紛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