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上,蔣惠蓀最近病重,但卻還是在為宋墨量衣,宋墨有些無奈:“母親,您身子不爽,還是多多休息才是,這些做衣服的事交給繡娘便是”
“旁的衣衫可以交給繡娘,但你的婚服,自然是我親自來繡啊”
“母親,這還早呢”宋墨坐到了蔣惠蓀身側(cè)輕輕為她捶腿“現(xiàn)在母親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蔣惠蓀輕笑:“走之前你舅舅可是給我傳了信,那個扶搖,就是西竇家小姐,你很喜歡她對不對?硯堂,若是喜歡,不要錯過”
“母親,她幼時遭遇變故,她母親遭遇父親背叛自絕而死,她變得,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寄希望于感情”宋墨垂頭“我,不想勉強她,更何況……現(xiàn)如今舅舅未出險境,我怎可只顧著自己”
蔣惠蓀拍拍他的手:“你舅舅也會想看你開心的,那孩子是個好孩子,若是她心里有個坎,你就得幫她渡過去,知道嗎?”
“世子!”陸鳴進門拱手“不好了,鄔家趁端午宴已經(jīng)去了田莊準(zhǔn)備過婚書了,聘禮都帶過去了!我們……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去……”
宋墨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蔣惠蓀喊住他:“硯堂,別著急,先去庫房帶好聘禮,別虧待了人家”
貞定 田莊
未曾料到,鄔家在宴席還沒開就過來了,帶著聘禮與婚書,兩家人坐在堂上,竇世樞輕笑:“本想過段時間再商討婚事之事,沒成想,今日鄔大人家便過來了,倒是想到一處了”
“妙姐兒有大造化,第一位非郡王之女的縣主,前幾天家父還說起此事,我便想,不如早些定下”鄔松年頷首“善哥兒也是著實心悅縣主,承諾婚后住到縣主府,這兩個孩子可是合適的緊”
“正是這個理兒”竇世英也道“我家妙姐兒脾氣不太好,以后還得多多擔(dān)待啊”
兩家就這么在談?wù)搩扇艘惠呑拥氖拢块T被踹開,竇妙站在門口,身后跟著鄔善,竇世樞一拍桌子:“竇妙!長輩們在聊大事!你在做什么!大逆不道!”
“妙妙,回去,別鬧啊”
“你們在討論我倆的婚事,我如何不能在?”竇妙聲音冷寂“我竇妙,不會嫁去鄔家,今日婚約,就此作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你一句話就了結(jié)的事?狂悖不孝!滾下去!”
鄔善也深吸一口氣:“我與縣主,并不合適,強行在一起只會是一對怨侶”
鄔松年有些不耐:“善哥兒,合不合適,得婚后才清楚,這件婚事沒得轉(zhuǎn)圜余地”
“是么?”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竇妙一愣看向大門處,大門打開,宋墨帶著一隊人進門來:“英國公世子宋墨,前來求親”
眾人站起身來,竇世樞走向最前面:“世子?你說求親?是跟我家明姐兒?”
宋墨搖頭指向竇妙:“我要求的,是福寧扶搖將軍,嘉寧縣主竇妙,竇大人,你應(yīng)該知曉扶搖將軍吧?扶搖將軍,婚嫁自由,你要做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