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陸蘅只覺一陣寒氣襲來,還未找到方向只聽見床邊一陣異響,再看去又安然無恙。
原以為自己還是神志不清,眼睛一看卻在窗角上,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來不及穿好鞋襪,光腳跑了過去,將別在窗縫里的那個信封拿了過來。
他看著空白的信封迅速拆開,里面是一一張字條。
【無恙 明日申時廣和樓一敘】
英國公府時陸蘅見過宋墨的字跡,與這封信上的一般無二。
只是都不用等到明日,不見他便能想到宋墨找她是為何事。
她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知曉定國公的事宜,宋墨明顯在懷疑她。
只是這一趟她非走不可。
陸蘅按時赴約,她剛進入廣和樓便被一個小廝指引著去了雅間。
果然這繁華地界的商鋪,背后之人不是皇親就是權(quán)貴。
門被打開的一瞬陸蘅只覺身體一輕自己就被拉了進去始料未及。
那把熟悉的刀又抵上了她的脖頸,果然這這讀書人還是比武將好糊弄,游昇至少能攀談幾句忽悠一二,雖生氣可到底不能拿她怎樣。
宋墨可不一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要人頭落地了。
陸蘅“世子無非就是想知道我的消息從何而來,我只能說我也不知情,只是那日有人告訴我英國公有危險,我實在是沒什么法子才出此下策找到世子?!?/p>
宋墨“你既知道我讓你來次的目的,還敢來尋死,陸小姐膽識過人。”
陸蘅“詩詞都能把信送到我的閨房,那來與不來有什么區(qū)別,聽話些或許還能活得久些?!?/p>
宋墨“那陸小姐倒是說說,告訴你消息的那人是誰?”
他在脖子上的刀唯沒有松半分力道,但說話時的語氣柔和了幾分,至少是愿意聽陸蘅解釋的。
陸蘅“我不認識他,那日是第一次見面。”
宋墨“好??!既然見過面,陸小姐便跟我說說那人的長相沒準我會知道 !”
陸蘅“他……”
話到嘴邊陸蘅頓住了,能知道定國公這事兒內(nèi)情的指可數(shù),思來想去也不過那幾位了,游昇若只是跑個腿還好但如果是牽扯其中的人,她今日直言無異于把游昇腦袋往刀下放。
陸蘅“我不曾見過他的正臉,今天只隔著屏風看到了一個背影,無法跟世子描述?!?/p>
宋墨“陸小姐以為編出來一個不存在的人就能讓我相信?”
陸蘅“我父親在朝為官不與誰交好,不站隊不偏私,我陸蘅若有所圖何必親自淌這趟渾水,拿我陸家的前途性命來做賭注,為了定國公得罪圣上有什么好處?!?/p>
陸蘅“我不過是看在百姓的份上,沒了定國公原本艱難的百姓便會更加艱難,都說世子像極了定國公但世子哪有定國公的謀略與膽識,你能為將才,但不能為帥才…”
或許是最后這句話打動了宋墨,他猶豫著將刀收回,看落痕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宋墨“那日我走水路和緝影衛(wèi)的船一碰頭就覺得不對,他們一直拖著不肯讓我上船,只得強攻上船,他們…他們竟對舅舅嚴刑拷打,生生要了他的命?!?/p>
宋墨“我?guī)е▏娍垩毫水敃r參與審訊的緝影衛(wèi)準備帶回來嚴查,卻在回都京都與汪公公交接時他們將那些緝影衛(wèi)全部滅口?!?/p>
宋墨握緊拳頭砸在桌上,等他移開后桌子上逐漸生了一道裂痕。
緝影衛(wèi)明面上看著確實是皇帝的人,但如此明不張膽不為朝臣百姓之言卻不像是皇帝的作風。
如果皇帝想殺了定國公就不會輕拿輕放不再提此事,還費心思保下蔣氏一族,前世他可是毫不手軟的滅了全族。
前世慶王也曾親口說過宋墨報錯了仇,但陸蘅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