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陸蘅這么一提醒,朱佑晟頓時如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他開始在原地急促地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雙手也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仿佛正在腦海中快速拼湊著什么重要的線索。
朱佑晟“那日, 老師出事那日?!?/p>
他篤定的說道,也像是恍然大物似的拉著陸蘅一陣激情澎湃的言論。
朱佑晟“師父的死沒有那么簡單?有人存心讓他死的!”
朱佑晟“難不成是那封家書要了他的命!”
陸聿是不是死于家書還未可知,但母親和弟妹就是受那封家書所累
她必須得去英國公府。
朱佑晟仿佛瞬間洞悉了陸蘅的心思,不等陸蘅反應(yīng)過來,便猛地將她拽向自己。陸蘅只覺雙臂被他緊緊禁錮,傳來的疼痛讓她知道此刻的掙脫是多么無力。他迫使陸蘅直視自己的眼睛,那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朱佑晟“琬琰你先冷靜,你聽我說…”
朱佑晟“我知道你對全家的在與悲痛萬分,但不能被仇恨悶蒙蔽了自己,咱得知道真相,但急不來的,越急越容易出錯 ”
情緒的衣服和波動太大陸蘅自己也控制不住,她才明白娘親常說的她心性羸弱是為何。
朱佑晟“你愿意信我一次嗎?就一次!”
朱佑晟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那目光中透出的認真與嚴肅,仿若在許下一個亙古不變的誓言。
忽然一瞬陸蘅竟不自覺地被這份真摯所打動。她直視著他,眼中的防備與疑慮漸漸消散,在這充滿誠意的對視里,她的思緒也逐漸歸于平靜,開始正視眼前之人所傳達出的真切情感。
陸蘅“游昇!”
當那個名字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陸蘅明顯地愣住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慌亂。朱佑晟的瞳孔微微一縮,一抹難以察覺的竊喜迅速劃過他的眼眸,但轉(zhuǎn)瞬即逝,留下的依舊是那副一如既往真誠無偽的神情。
朱佑晟“你先回去安頓好家中事宜,我找機會尋一個由頭讓你去英國公府 。”
朱佑晟“還有一事需要你幫我?!?/p>
直覺告訴陸蘅這異常重要,但她還是猶豫了,無他,只是信不過太子。
真情只是有的,但摻雜在真情里的利用了不少。
陸蘅“那本書我還得寫?”
陸蘅直截了當?shù)恼f出了自己的信心中所想。
朱佑晟“嗯,只是還有一事?!?/p>
朱佑晟“我出入宮闈不方便,有些事想插手也找不到信任的人…”
陸蘅“太子殿下雖比不得慶王但你還是有自己的可用之人,怎么也輪不到我身上。”
朱佑晟“廣和樓那邊你得替我盯著,京都有不少勛貴喜歡那里的戲,你也時常去瞧瞧看看那戲到底有多好看。”
難怪太子去廣和樓從不露臉,原來其中的門道在這里。
陸蘅“那我是大搖大擺的進去呢,還是喬裝一番?”
朱佑晟“雖說沒什么危險吧但也不必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p>
朱佑晟突然開起了玩笑,但如此身影陸蘅并不覺得可笑反而有了一絲愁容。
朱佑晟究竟想干什么呢?
前世就算她全家都沒了愣是一輩子也從未見過他一面,更沒有得到他的半分憐憫,就連人也只是聽說一輩子未曾相見。
可如今他自己找上門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
陸蘅“太子有那么多人可以驅(qū)使,為何選選我?”
朱佑晟“因為你夠機靈也因為你是老師的女兒,我不信老師會教出來一個蠢笨無知的女兒?!?/p>
這句話陸蘅深信不疑,朱佑晟說這話時最貼近放松的狀態(tài),完完全全沒了偽裝,現(xiàn)有算計然后在衡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