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迎春花相繼開放,小賣部小飯館也都相繼開門,學(xué)校的鈴聲在開學(xué)的前兩天就已經(jīng)恢復(fù)正?!?/p>
臨近開學(xué)的最后一晚,一支筆一桿青燈創(chuàng)造奇跡,創(chuàng)造什么奇跡呢?不是造飛船火箭,也不是制造把學(xué)校炸了的計劃,而是——補作業(yè)。
試問誰沒有補作業(yè)的時候,如果沒有人監(jiān)督完成的話,又不是自制力很強的話,獨自完成作業(yè)者少之又少。
…………
踏進校門,臉上洋溢著悲傷,痛苦,傷心,困倦等等,唯獨開心的很少。
班里的人零七零八的,也坐的差不多了,樊垚垚來的早,還坐在上學(xué)期的原位置上面。
一雙胳膊交疊在一起,下巴放在上面,閉目凝神,直到——“垚垚,垚垚,我來了,想我沒呀,你怎么來這么早”一道聲音從門口激動的響起,正是李音譯。
“想你想你,我坐著好無聊,快坐下聊天”樊垚垚直起身子回答道。
而后兩人從東聊到西,從南聊到北……
聊的口干舌燥時,班里面的位置也都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鴿M了人,班主任也進到了班級里面。
“大家過年過的怎么樣啊”還是一如既往笑瞇瞇的問道。
“非常好,老師”
“超級好”
“好”
“……”不同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都說著好。
“好好好,現(xiàn)在既然開學(xué)了,各位都要收收心,過完這一學(xué)期你們就中考了,都加把勁,好好學(xué)習(xí)”宗任這樣說著。
“老師,咱們什么時候開開學(xué)典禮”有一個聲音在這嘈雜的聲音獨樹一幟的響起。
突然就變成了大家都極為關(guān)注的話題,都在等班主任的回答,然后就開始歡呼,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不出意外的話是下周一,記得到時候都穿著校服”
“好喔”(?>?<?)聲音震耳欲聾……
[今日周三,還有四天時間,挺好。]樊垚垚在心里想著。
今天從下午開始正常上課,因沒發(fā)教材的原因,任課老師來到也是聊天,聊家常聊學(xué)習(xí),聊政治,聊國家……總之什么都聊。
晚修下課,樊垚垚準備回家,今日什么都不需要拿,起身準備離去,突然感受到背后有個東西在小心翼翼地戳著自己。
按捺住自己回家的心情,向后看去,對上了陸燁的目光熾熱的目光……
“怎么了嗎”樊垚垚疑惑地問道,不能沒有禮貌,要有禮貌,要有禮貌,要有禮貌?。?!
“沒事兒,就是一個寒假沒見,我想給你說說話”陸燁說道。
班里同學(xué)還有一部分沒走,特別是陸燁周圍的男生都在有意無意的往這看著,幾雙目光看的樊垚垚臉色微紅,感受到發(fā)燙的臉樊垚垚心里怒罵了一聲‘啊啊啊,該死,這臉這時候紅什么啊,整的我像害羞了似的’
“……確實好久不見,我想回家,不想聊天,班里面的這些同學(xué)你都還沒聊天,你去跟他們聊吧,謝謝你”說完便淺笑了一下走了。
…………
眼見聽不到八卦的同學(xué)也都散開了,慢慢的,差不多走光了,班里就剩著楊皓翔和陸燁。
“走嗎”楊皓翔問道。
“走”說罷二人前后的走了出去。
一路無言……
…………
時間從指尖中流逝,宗任站在講臺上向下看著一群火龍果在嘻嘻哈哈的笑著,宗任身著一身淡青色長裙,腰間系著條灰褐色腰帶,半披著頭發(fā)用白色蝴蝶結(jié)放于腦后,甚是好看。
“下去都排好隊,我們的位置在花壇旁邊,下樓梯不要擁擠,都聽見沒?”宗任在臺上苦口婆心的說著,如同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對牛彈琴……
等著發(fā)搶員一聲令下,選手們“嗖”的一下沖出起跑線,賽馬被訓(xùn)練慣了,當(dāng)門被打開,賽馬們都爭先恐后的沖出去。
一個個的都如同鯉魚躍龍門,馬哈魚在洄游的季節(jié)躍過波光粼粼的湖面……
平常和藹了慣的人,與聽者在最激動人心的時候耳朵往往是不中用的,已經(jīng)被刺激貫穿了心臟。
所幸,沒有發(fā)生特別注意的事,要不然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xué)們,大家上午好”——開學(xué)典禮開始了,往周圍望去,如同一片花海似的,火龍果色的衣服終歸不似壓抑。
樊垚垚與李音譯坐在班級女生的最后面,樊垚垚不喜爭搶,于是李音譯陪著她坐在最后面,但——陸燁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就坐在她們的后方……
樊垚垚本身就如同一塊潔玉一般,膚色白皙,兩頰微紅,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桃花一般。
又身著一身校服,雖未盡力打扮,卻被鮮艷的顏色愈發(fā)的襯托出膚色與青春的氣息……
“垚垚,你說開學(xué)典禮有什么開的必要嗎”李音譯在旁邊用校服蓋在頭上,滿臉惆悵的向旁邊的人嘟囔的說著。
正在注視著前方,聽主持人正在說什么的樊垚垚思考了一番說道“嗯……不知道,總之比坐在班里面要好的多”注意到李音譯的動作,微微地怔住了一下,而后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頭微微靠近悄悄的說道“這是誰家的花姑娘呀”
樊垚垚的氣息輕吐在李音譯的耳旁,不由得刺激了她一下,而后把校服猛地搭在樊垚垚的頭上,驕傲又揶揄的說了句“你又是誰的花姑娘呀”
兩人的頭就這樣被李音譯的校服所籠罩在一片陰涼之下。
“音譯,你很熱嗎”在這一片陰涼下,沒有太陽的刺眼,樊垚垚注意到李音譯的臉微微發(fā)紅,說著便把手放在李音譯的臉上,問道“你發(fā)燒了嗎,還很燙”
剛剛在把皮給拉好開心的說道又被問到了,李音譯又耷拉下臉說道“確實很熱,我要被曬化了~”說著便把樊垚垚的雙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臉上……
“垚垚,你的手真冰,我給你熱熱”用冰塊給自己的熱焰降溫,這種事情也就只有李音譯能做出來了。
樊垚垚被這一系列的動作逗笑了,而后把手心翻過去,用手背放在她的臉上,經(jīng)年不下的地方得到了甘霖,多年不管的土地長滿了稻谷,行走在沙漠的人看到了綠洲,攀巖在冰川上的人得到了抗寒的物資……
感受到臉上冰冰的李音譯睜開一抹猶如黑色寶石的眼眸,而后嘴角上揚,說道“謝謝垚垚”說完便把樊垚垚手手拉下來,將頭靠在樊垚垚的肩膀上“垚垚,你身上好香”
“嗯?香?”樊垚垚聽到此言,疑惑的蹙起額上的兩簇眉毛。
“對,不是香水的味道,就像是……像是……”像是了好半天,實在形容不出來便跺了跺腳說道“哎呀,我形容不出來,總之,很讓我安心,趴在你身上就想睡覺”李音譯說完便不好意思了起來,把頭微微抬起,直起身來。
“……”聽到趴在身上就想睡覺,不由得被這一個形容逗笑了,如同山間的清泉緩緩流淌而過留下一抹清甜。
樊垚垚揶揄的說著“那你以后睡不著了記得找我,我哄你睡覺”說完還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李音譯的頭。
“好啊好啊”李音譯顯然沒聽出其中的樊垚垚開玩笑的意思,欣然答應(yīng)了,而后緊緊的抱著樊垚垚的胳膊。
樊垚垚也以為她是開玩笑,看著旁邊抱著自己胳膊的人,并用力的蹭了蹭她的肩膀,像個小貓似的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物。
心中的疑惑如同干燥的樹枝碰上了烈焰,汽油碰上了火苗,一竄萬丈高……心中納悶“什么味道能這么安心?”
正準備開口問道,看能不能說出來幾個類似的味道,就聽到臺上的人說道“今天也是我們學(xué)校最后一屆的學(xué)生的重要日子……”
重要日子,是要中考了嗎?
不出意外,下一句就是鄭重其事的說“百日誓師”
往遠處一看,狀元門在遠處用氣球高高矗立起……
樊垚垚和李音譯聽到話也把頭上的校服拿下來,露出里面兩顆白嫩嫩的臉頰,看著在遠處的即將迎戰(zhàn)的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