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大腦昏沉沉一片,渾身酸軟無力,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邊還有個欲求不滿的魔神皇,見到她醒了,一個翻身壓著她親,而且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煩不煩?”云輕有些惱火,楓秀強行灌了她一口酒的事情,還沒有計較呢。
“卿卿心中想著別人,當(dāng)然會覺得本皇很煩。”楓秀的手指撫過清絕的眉眼,下滑桎梏住她的下巴。
“本皇還以為你沒有心,原來你也有在意的人,那個人是誰,告訴本皇好不好?”
楓秀的語調(diào)很輕,卻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云輕有些莫名其妙,“你說的是誰?”
“這話,應(yīng)該本皇來問才對?!睏餍闼坪鯂@了口氣,面容格外的柔和,“你不肯說,那等本皇找到他后,直接殺了好不好?”
“……”
自顧自的放狠話,但問題是云輕根本不知道楓秀說的是誰。
“隨便你?!痹戚p懨懨的偏過頭,“我累了,別煩我?!?/p>
云輕一喝酒就會斷片,壓根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她困的很,也懶得去想。
若是有誰因此被楓秀打擊報復(fù),只能算對方倒霉。
楓秀用目光細(xì)細(xì)描摹女子的容顏,她閉著眼,眉間一片倦色,眼尾泛著紅暈,昨晚他實在氣的狠了,拉著人抵死纏綿,即使她淚眼朦朧也不肯放過。
未消的怒火積壓在胸口,沉悶一片,楓秀將人摟在懷中,緩緩閉眼,最終還是沒有逼問什么,相擁而眠。
這幾天楓秀似乎在生氣,不允許云輕出宣清殿,但每晚都會出現(xiàn),以至于云輕白天總是需要補覺。
云輕坐在梳妝臺前,摸著發(fā)間的沉花簪,這是楓秀給她戴上的,她自己居然取不掉。
有什么特殊的效果,也暫時無法得知。
這幾日楓秀似乎在忙,白日里不見蹤影,但是宣清殿外有黑龍禁衛(wèi)看守。
云輕走到門前,就被黃爍攔住了去路。
“陛下吩咐了,您不能離開?!?/p>
黃爍恭敬的低著頭,不敢看云輕,多看一眼就會心生妄念。
云輕淡淡的開口,“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p>
他頓了一下,語氣依然恭敬,“您出不去的?!?/p>
云輕似乎是好奇,“怎么,你要對我動手嗎?”
黃爍頭更低了,顯得有些謙卑,“不敢。這是陛下的吩咐,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無趣。”云輕微微顰眉,語氣有些厭倦,轉(zhuǎn)身走回殿內(nèi)。
背后的目光悄悄跟隨,見到她青絲垂落,發(fā)間只有一支沉花簪,消失在視線之中。
殿外恢復(fù)寂靜,所有隱晦的心思都埋藏在心底。
黃爍確實很忠心,守在外面盡職盡責(zé),但耐不住魔族內(nèi)部有反骨仔,比如月魔神。
“果然,你們魔族都是一樣的?!痹戚p語氣含淡淡的嘲諷,目光掃過阿加雷斯姣好的面容。
月魔神當(dāng)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和楓秀是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
“魔族的行為準(zhǔn)則,就是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卑⒓永姿褂H吻她的唇瓣,紫眸含著溫柔的笑意,“所以,我想辦法來見你了。”
目光觸及云輕發(fā)間的沉花簪,阿加雷斯眼眸微閃,深沉的紫色魔力覆蓋,形成暫時的阻斷隔離。
“這只簪子,是陛下留的吧?!?/p>
“知道還問?!痹戚p瞥了他一眼,“你能取下來嗎?”
阿加雷斯一頓,“……不能?!?/p>
云輕直言道:“無用?!?/p>
“……”
阿加雷斯為自己辯解,“我能短暫的隔絕感知,但要是取下了,陛下立刻就能殺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