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和之前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云輕依然在魔界,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從月魔族到了阿寶的地盤,身邊能見到的魔族,也換成了門笛。
“你每天都過來,都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云輕看向面前的門笛,這里除了阿寶,唯一能過來的只有門笛。
阿寶是魔族太子,魔神皇的繼承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但門笛同樣是星魔神的繼承人,卻仿佛很清閑,似乎每一次云輕想起身邊的這個人,看向身后的時候,他都在。
而且不同于阿寶的強(qiáng)勢與霸道,門笛總是很溫和、很安靜,他總是會挑阿寶不在的時候出現(xiàn),隨后靜靜的陪在云輕身邊,從不多說一句話。
門笛溫柔的回答:“我來這里,就是需要做的事情?!?/p>
云輕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忽然間走上前,精致的面容緩緩靠近,門笛呼吸一滯,她的眉眼透過白綢映在眸底,她淺淺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世界仿佛變成了灰色,只有她身上的顏色,明艷奪目。
似有一陣微風(fēng)吹來,穿過發(fā)間、指尖,拂起衣角,輕且柔,帶來遠(yuǎn)方的草木清香,又在悄然間遠(yuǎn)去,摸不見、抓不住。
她停在一步之外,問:“你來這里,阿寶知道嗎?”
門笛微微點頭,“殿下知曉,也希望我能……改變你的想法。”
其余魔族,阿寶都不放心,唯有門笛不同,阿寶相信門笛絕對不會背叛他。
所以默許了門笛來此。
云輕漠然道:“我的想法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改變?!?/p>
門笛依舊溫柔,“無需改變,你的思想屬于自己。我也并非是殿下的說客。”
其實云輕本不該在此,人類就該在人族領(lǐng)地內(nèi)生活,月夜送她離開是對的,但是偏偏遇到了他們。
門笛忽然低聲道:“很抱歉。”
作為旁觀者,視而不見,他同樣有錯。
阿寶走進(jìn)來的時候,云輕正看著窗外出神,她沐浴著光,半邊面容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仿佛游離于世界之外,隨時會消失。
阿寶心中一緊,快步上前將人抱住,他的下頜放在她的肩膀處,將她嵌在懷中。
云輕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手,沒有掙扎,依舊看向窗外,沉默不語。
無聲的沉默蔓延,充滿了沉悶感,阿寶有些難受,她的漠然無視比冷言冷語更加尖銳,能輕易刺破皮膚,扎進(jìn)血肉。
阿寶彎腰將人抱起,放在鋪設(shè)錦緞的軟榻之上,輕柔的將她耳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開口打破一室沉寂,“輕兒,別這樣?!?/p>
聞言,云輕掀起眼簾瞥了他一眼,又漠然移開目光,仿佛在說他倒打一耙、無可救藥。
又是一陣沉默。
面前的女子滿身冰冷,仿佛冰雕玉塑而成,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和波動,令他挫敗而無力,阿寶眸色微深,晦暗上涌。
手臂用力摟住纖細(xì)的腰身,緩緩的逼近她的面容,雙方目光相接,終于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
發(fā)絲凌亂糾纏,呼吸彼此相融,阿寶終于看到了她眼中乍起的波瀾,病態(tài)的滿足感在心中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