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陸七小姐一路奔波來到貞定,想必路上受了不少的苦”
陸婉月“那倒也不會,我喜歡田園風光,所以在接到四小姐信的那一刻便立馬過來了,倒是有些叨擾四小姐了”
二人相互打著照面,竇昭將陸婉月引到了客房里,隨后便將丫鬟都撤了下去,而是自己給陸婉月倒茶。
自初次見到陸婉月起,她的心中便已有了答案。前世的陸婉月,身為安陽侯府的七小姐,雖貴胄出身,卻并未將那些繁復的禮節(jié)熟稔于心,尤其是那些虛與委蛇的客套話,更是難以從她的口中聽到。然而,今日陸婉月展現(xiàn)出來的禮儀,竟無一絲破綻,那般嫻熟的姿態(tài),唯有經歷過宮中嬤嬤嚴格調教之人方能具備。這無疑昭示著,陸婉月確實重獲新生,且攜帶著前世的記憶歸來。
竇昭“不知陸七小姐對于定國軍靖海有何看法”
陸婉月“今是澄平二十四年,想必快成了”
此言一出,竇昭將手中的茶壺放下,愣愣的看著陸婉月。
竇昭“七小姐莫非做了一個夢,夢中經歷了這些事情?”
喝茶的陸婉月手上一頓,她抬眸望向竇昭,恍然之間回過神來,她就說竇昭怎么身上與上一世的氣質有所不同,而且上一世竇昭是養(yǎng)在竇府由繼母管教,可不是來了貞定。
陸婉月“我就說有些事情怎么不像上一世一樣那般發(fā)展,原來另外一個機緣出在竇小姐的身上”
竇昭“七小姐可愿與我做個交易”
陸婉月“那四小姐不妨說說是何交易”
竇昭“我要七小姐與我合作,做我在這京城中的眼線,之后,我不想嫁入濟寧侯府,也不想落得再如上一世那般下場”
陸婉月輕輕一笑,眼下他們二人都是守護結局之人,若憑一人想改變結局簡直是難如登天,需得一人幫襯著自己。
陸婉月“好”
陸婉月“作為回報,不如四小姐幫我查上一查,英國公世子宋墨如今的下落”
竇昭“英國公世子宋墨?”
竇昭“宋世子他跟隨自己的舅父定國公,在福亭一帶剿匪,幾年都未曾回過京城了,難道七小姐不知?”
陸婉月“你說什么?”
對于這個消息陸婉月明顯很震驚,在上一世宋墨在14歲被人陷害之后被逐出了英國公府,而這一世的宋墨不僅還在英國公府里,甚至還一直都在剿匪,成為了定國軍中的少帥,那為何府上的一群人都還在騙著自己。
陸婉月“那我再問你,宋墨的名聲如何”
竇昭“宋世子長得玉樹臨風,又是剿匪的一把好手,甚至皇上都曾下旨夸贊過宋世子,名聲當然是極好”
陸婉月“那為何……”
竇昭“倒是安陽侯府,英國公對自己的兒子管教嚴苛,宋世子受不了英國公對他的非打即罵,便跑到了定國軍中,英國公知曉這件事情之后,曾經登過安陽侯府的門,說想把您與宋世子之前的婚約改成您和宋小公子,雖不知安陽侯是如何回答的,但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此話一出,陸婉月想起身透透氣,卻未曾想腳一軟,差點摔倒下去,好在旁邊的竇昭趕緊扶住了她。
陸婉月“難怪……”
陸婉月“難怪我出門參加宴會從不讓我出去,原來是宋墨自己跑出去,那他們還欺瞞我說是宋墨被英國公逐出了英國公府,還說宋墨的名聲不好,讓我少打聽點她的消息,原來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聽到這,竇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原本以為安陽侯府那家庭和睦,卻未曾想安陽侯為了所謂的權勢,竟然還真打算犧牲自己的女兒。
竇昭“七小姐是何時回來的?怎么會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陸婉月“澄平二十年”
竇昭“難怪聽說宋世子是澄平八年就前往的定國軍中,你府中有意隱藏他的信息,而你回來的時間又晚,不知道這些自然不怪”
陸婉月“今日還得多謝竇四小姐告訴我這些”
說完之后,陸婉月感激的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