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帶著一行人去前院拖住宋墨,而陸婉月則是翻窗帶著素錦來到了乳娘的房前。
陸婉月“哎呀”
陸婉月故意失足跌倒,這一幕立即引起了身旁兩位護衛(wèi)的警覺,他們迅速拔劍,步步緊逼。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素錦如同天降神兵,從屋頂上輕盈躍下,手中長劍劃過一道寒光,瞬間奪走了一名護衛(wèi)的生命。陸婉月見狀,機敏地從腰間取出迷藥,朝剩余的侍衛(wèi)撒去。迷藥效果立竿見影,那侍衛(wèi)頓時感到一陣暈眩。素錦乘勝追擊,長劍再次揮動,干凈利落地解決了最后的威脅。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一把推開了房門,只見床上的乳娘抱著懷里的嬰孩瑟瑟發(fā)抖,陸婉月示意素錦先將劍上的血珠擦掉,別嚇住了她。
陸婉月“我是安陽侯府的七小姐,乳娘大可放心,我綁你并不是為了殺你,而是為了和宋世子有一個交談的籌碼,畢竟他為了護住你們,甚至要屠戮整個田莊,整個田莊都是無辜之人,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乳娘安心配合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傷你和小公爺一根汗毛”
這句話仿佛給乳娘吃了鎮(zhèn)定劑,乳娘點頭之后,素錦便立馬將劍搭在她的脖子上,而陸婉月也從她的懷中抱過了嬰孩,二人沒有一刻的推移立馬便朝著前院走去。
二人到的時候,宋墨將劍搭在竇昭的脖上,再往前一寸,竇昭便會當場喪命,陸婉月見狀連忙對著宋墨高喊。
陸婉月“住手!相信宋世子也不愿意看見自己的表弟命喪于此吧”
宋墨一轉(zhuǎn)頭,便是素錦將劍架在乳娘的脖子上,而陸婉月抱著懷中的嬰孩,用一根簪子抵在嬰孩的太陽穴處。
就在宋墨震驚之余,竇昭趕緊抓住時機將宋墨一把推開,立馬退回了安全之處。
竇昭“如今他們二人皆在我們手上,宋世子還有三思才對”
素錦“兩位小姐不必怕,眼下他們接在我們手上,我拼死護住兩位小姐出逃也不是不行”
誰曾想這一句話直接惹怒了宋墨。
宋墨“好?。∧蔷桶阎魑堇锏睦咸行?,一起上路”
竇昭“不行!”
陸婉月“宋世子,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與你交易而已,并沒有傷人性命的意思,現(xiàn)如今你們手上也有籌嗎,我們手上也有籌碼,是要拼殺還是互相交談,看你”
宋墨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最后為了兩方都好,也為了護住自己表弟的性命,還是選擇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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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凝視著對面的陸婉月,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陸婉月則低垂著眼簾,手指緊緊相扣,心中滿是忐忑。她害怕被眼前的這個人識破自己的身份,畢竟,她就是他的未婚妻陸婉月。
幸好宋墨沒有認出來,只是越看越覺得陸婉月眼熟。
宋墨“這位小姐,我們素未謀面,您卻能一口道出我是宋墨,這不得不令我對你的真實身份感到好奇。”
陸婉月“我姓王,當名一個月字,不過是無名之輩”
宋墨“你為什么以這種眼神看我?我們之間認識嗎”
陸婉月“不認識,但宋世子威名在外,小女我自然是聽說過的”
就在兩方吵吵嚷嚷的時候,宋墨身旁的嚴將軍聲音大了些,直接將竇昭懷中的嬰孩吵的哭了起來,陸婉月見狀連忙從竇昭懷里接過了嬰孩,坐在對面的宋墨也連忙緊張的站了起來觀察著。
在陸婉月的懷抱里,她以溫柔的聲音低語了幾句,輕柔地拍打著嬰兒,輕輕搖晃了兩下,那小生命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萬能嚴將軍:“你一個還沒有出閣的小女子,如何懂得喂奶娃娃”
在上一世陸婉月?lián)狃B(yǎng)過宮中許多的皇子公主,所以對于嬰孩他幾乎是手到擒來,可這一世她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女子,當然不能這么說,便借口說家中有一位妹妹,她常去看便會了。
與此同時,譚家眾人也紛紛趕了過來,他們跪在門口,請求著宋墨繞過竇家田莊。
宋墨“四小姐,七小姐,你們很幸運,你們這田莊保住了”
聞言,二人立馬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陸婉月,也不枉自己趕了半日的路程前來祝竇昭一臂之力了。
他們只停留了半日便繼續(xù)前往譚家。
在休息的時候,宋墨站在馬車旁望著馬車內(nèi)靜靜睡著的嬰孩。
乳娘再三思慮過后還是決定說出來。
萬能乳娘:“世子,昨夜我聽到過你和那位王七小姐的,其實那位王七小姐抓我的時候曾經(jīng)跟我坦白過,她其實是安陽侯府的七小姐,是您未來的夫人,她昨夜出此下策,恐怕也是不得已之舉,而且她說了她抓我只為何寧,何談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宋墨“那她為何對我隱姓埋名”
乳娘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萬能乳娘:“許久不見,你便要抬手殺她,她自然是不敢對您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而且她又綁了我和小公爺,對您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難保日后您不會對她厭棄,女子出嫁隨夫,陸七小姐自然也得小心謹慎”
聞言,宋墨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同時他也對陸婉月的刻板印象變了些許,之前京城中傳聞安陽侯府七小姐驕縱跋扈,只有一張臉生的極好,論才華比不過安陽侯府的三小姐,論醫(yī)術(shù)比不過安陽侯府的四小姐??勺蛞?,陸婉月鎮(zhèn)定的對自己談判,很顯然和京城中傳的樣子判若兩人。而且自己那個時候還提著劍要殺竇昭,他都不知道該夸陸婉月傻還是該夸陸婉月聰慧。
萬能陸鳴:“那怎么京城中人人還說陸七小姐壓根不在乎和世子的這份婚事”
宋墨“后宅婦人難免會傳出一些閑言碎語出來,誰家千金難道就是從一而終的好名聲了嗎?更何況這婚是握在我們手上,從與不從都是我們說了算”
宋墨“走吧,過了這條河就到了,還得辛苦乳娘再堅持一會兒”
乳娘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可以忍,宋墨見狀便直接躍上了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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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婉月心緒不定,竇昭上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竇昭“再次見面是和心上人拔劍相向,心中不好受吧”
陸婉月“當然不好受,我當時拿簪子的手都在抖”
陸婉月“我等了許久,我基本上幻想過無數(shù)次和他正式見面的時候,卻沒想到過會是這種情形,好在都過去了,我也對他隱姓埋名了”
竇昭“我那時的鎮(zhèn)定也是裝的,聽聞宋墨那一雙眸子見誰便可以猜到他心中的事情,他方才要把我剝皮抽筋的眼神現(xiàn)在還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呢”
陸婉月“我亦是,今日這一遭不知道是否相見,該如何解釋”
陸婉月“我發(fā)現(xiàn)許多事情與上一世對不上的原因是因為中間摻雜了很多事情,進來很多年份都往后推了”
竇昭“我也發(fā)現(xiàn)了,原本定國公出事的時候是應(yīng)該在宋墨16歲的時候,可眼下宋墨都已經(jīng)弱冠許久了”
陸婉月“怕是之后又會出現(xiàn)很多事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