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陽伯直接跳下馬車,門口的侍衛(wèi)攔住他,云陽伯便直接甩出了大理寺卿的文書。
萬能云陽伯:“作甚呢?本伯也可是有著你們大理寺卿的文書,這本伯如今自動歸你們大理寺卿,你們應該慶幸”
聞言,那群侍衛(wèi)立馬彎腰行禮,見那群侍衛(wèi)想要搜陸婉月的身,云陽伯上去便將他們一手推倒,見狀,他們自然是惹不起這位高貴的伯爺,就放了他們就進去。
剛好里面的人在對宋墨用刑,云陽伯上去便狠狠地瞪著那人,那人見狀也只好收了手上的刑具,甩袖離開。
待那人離去,陸婉月與云陽伯迅速步入宋墨所在的刑房。云陽伯輕手輕腳地解開束縛著宋墨的繩索,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安置在地上。陸婉月則立刻從袖中取出銀針,未等宋墨反應過來,便已將他的褲腿卷起,準備施針治療。盡管宋墨試圖抗拒,但她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此刻的固執(zhí)只能延誤救治。
宋墨“你一女子,夜色已深來此,會有損你的清譽”
萬能云陽伯:“人家用一身的清譽來救你,你還不領情,放心吧,我有法子讓她出去”
宋墨“京城中人多眼雜,難保她不會被流言蜚語所吞沒”
陸婉月“不勞宋世子掛心,我對外宣稱是云陽伯的表妹,只不過你若是再不讓我給你施針,只怕是痛感還會再堅持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宋墨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陸婉月見狀,迅速找準了委中穴的位置,穩(wěn)準地扎了下去。隨著針尖輕輕觸碰肌膚,宋墨的面色漸漸好轉,陸婉月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拔出。
雖然她只是來扎針,可看著宋墨那腿上傷痕累累的疤痕時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將銀針收好之后,她從懷中掏出那瓶藥粉遞給了云陽伯。
萬能云陽伯:“我來涂???”
陸婉月“男女有別,難不成我來?”
此話一出,云陽伯立馬點點頭,從陸婉月手中接過了那瓶藥粉,將這藥粉涂在宋墨的傷口上。
虛弱之間,宋墨一直緊盯著陸婉月。
宋墨“你不是…不會施針嗎”
陸婉月“上次只是學藝不精,如今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月,如今自然是好了許多”
陸婉月“你不要誤會,我給你施針,是因為這藥粉藥效發(fā)作還有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我怕你太疼,所以才給你扎了針,緩解你的痛感”
宋墨“不管如何,還是要多謝你”
即使陸婉月心中的愛意以及思念之情涌上了心頭,可現(xiàn)如今她還是得克制,她垂下眼眸,仿佛和宋墨只是陌生人一般,外面云陽伯府的侍衛(wèi)以及丫鬟前來接人,陸婉月便起身將銀針塞入袖中之后走了出去。
萬能云陽伯:“你這未來夫人對你可真是盡心盡力呀,這要是換做別人家,恐怕這個時候都是上門退親了,可她不離不棄,甚至還不顧自己的名聲,特意跑來給你施針,你都不知道,這個辦法還就是她想的,她讓我想辦法賴入大理寺中,親眼看著,他們就不敢對你用刑,上次你擺在桌上的手帕是不是就是這陸七小姐的?我看上面還繡著閨名呢”
#宋墨“嗯”
萬能云陽伯:“還真是陸七小姐的呀?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都到贈手帕的地步了”
#宋墨“不是,只是上次看戲時她差點摔倒,我扶了她一把,她放在腰間的手帕被我那腰帶刮了去而已,不過,還未曾找到機會還給她”
萬能云陽伯:“你傻呀硯堂,反正是你未來夫人你留在身邊唄,但說到底還真是嬌滴滴的小女子,看見你那腿上的疤痕竟然都害怕得哭了”
#宋墨“她不是害怕,是心疼,若她真是害怕,就不會半夜三更跟著你一個男子,而來這陰氣森森的大理寺地牢”
萬能云陽伯:“你這都能看出來”
宋墨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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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陛下改年號,從此大赦天下。
宋墨與顧玉并肩漫步于街市之間,正當他們經(jīng)過一家酒樓之時,夜空忽然綻放出絢爛的煙花。宋墨抬頭仰望,視線穿過璀璨的煙火,定格在酒樓頂層雅間的窗前。那里,陸婉月靜靜地倚窗而立,微垂的眼眸中映著他的身影。不知為何,每當看到陸婉月那溫柔的模樣,宋墨的心便莫名地安定下來。他輕輕揚起嘴角,回應以溫暖的笑容。陸婉月見狀,亦報以一笑,并輕啟朱唇,無聲地向他傳達了四個字:“平安就好?!?/p>
原本宋墨想追上去跟她道謝,但陸婉月轉身便帶著白桃離開了此處,宋墨見狀也只好作罷。
而那云陽伯本名顧玉,顧玉此刻也笑著攬住了宋墨的肩膀。
萬能顧玉:“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宋墨“住嘴,簡直是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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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內(nèi),宋墨回來之后便迫不及待的端著藥來到了英國公夫人的面前。
#宋墨“母親”
看著英國公夫人難受的用手帕捂住嘴唇,止不住的咳嗽,宋墨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放下手中的藥便迎了上去。
英國公夫人“怎么傷成這副樣子”
英國公夫人輕輕托起兒子的臉龐,眼前映入眼簾的是滿是傷痕的面頰。她的心仿佛被萬箭穿心,痛楚難忍。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挽起宋墨的衣袖,露出的手臂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這一瞬間,所有的堅強都化作了無盡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滴落在宋墨那受傷的手背上。
英國公夫人“我的兒,你受苦了,那緝影衛(wèi)的手段是要命的,你在牢中究竟受了什么苦啊”
#宋墨“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母親不必為我擔心”
英國公夫人“墨兒,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與你有婚約的安陽侯府七小姐也已經(jīng)二十有三,前兩天我遞了帖子過去邀請她與安陽侯夫人過府賞花,到時候你務必要在府中,不管你喜不喜歡,總得相看一二,你之前在軍中,所以母親不催你,可如今你已經(jīng)回來了,身邊總得有個知冷暖的人”
聽到英國公夫人的話語,宋墨的眼眸微微下垂,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陸婉月那日身著一襲白衣,宛如仙子般出現(xiàn)在牢房門前,為他療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