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陸婉月趕緊迎了上去,一上去便見到了宋墨臉上的巴掌印。
宋墨盡管練武多年,肌膚卻依舊保持著白皙細膩,這更襯托出那記耳光的力道之重,使得他臉頰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陸婉月“你臉怎么了?”
宋墨頂了頂腮,并未說話。
竇昭“是方才在牢中為了演戲被紀詠打的”
陸婉月“紀詠?”
陸婉月覺得這名字耳熟,一直垂眸思索著,當她想起來后后背一陣發(fā)涼,紀詠在上一世正是和尚圓通的本名,而圓通在上一世還有妖僧的名號,便就是因為他那一身通天的本領哄的皇帝迷離迷糊的,要金碧輝煌的宮殿便立馬給他建,要金銀珠寶便立馬給他挑選。而上一世身為皇帝后妃的陸婉月聽說了皇后罵圓通是妖僧之后,一向和皇后不對付的她甚至還跑到皇后的宮殿嘲笑了一番。
陸婉月“對了阿昭,這事之后怎么弄”
竇昭“因為想要苗家做這個替死鬼,而如果想要找到證據就必須上商船才行,可我卻是被他們壓入地牢之時就見過適是何模樣的,如果我想要上商船恐怕有點難”
宋墨“我也要上商船一趟,找我舅舅冤死的證據”
陸婉月“我可以替你去啊”
聽到這話,竇昭的目光在她與宋墨之間輕輕掃過,隨即露出了一抹微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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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詠拿到了丁謂的令牌之后,宋墨便和陸婉月朝著碼頭走去。
陸婉月戴著帷帽,在靠近碼頭之時,陸婉月伸手攬住了宋墨的胳膊。
宋墨“你作甚?”
陸婉月“既然要演戲,當然得做全套啊”
宋墨沒有多言,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而又陸婉月見狀嘴唇勾起一笑,挽的更緊了些。
來到了士兵面前,宋墨將文書和令牌擺了出來,可他們依舊不讓二人進入商船,聞言,陸婉月立馬甩起手帕哭了起來。
陸婉月“官爺你就可憐可憐奴家吧,這商船里可有我耗費了所有的銀子從西洋買的珍珠項鏈,奴家原本就是妓女出身,這好不容易與世子相愛在了一起,聽聞世子那未來夫人安陽侯府的七小姐又是一個很辣的角色,珍珠項鏈原本也是奴家拿它哄夫人的,若是拿不回去,奴家這以后別說是府門,就連世子的外室也做不了,恐怕會被那七小姐趕盡殺絕了”
說著,陸婉月還假意用手帕抹了一把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而這一招也是將宋墨哄的愣在了原地,陸婉月見狀,連忙抓起宋墨的手攬在自己的腰間,示意他安慰自己,宋墨回過神來連忙安撫著陸婉月。
宋墨“哎呦喂,別哭了,我的心肝寶貝,我的開心果”
對待陸婉月時,他總是溫言細語,輕聲細語地;而面對那群士兵,他的聲音則如雷鳴般震響,怒火中燒。
宋墨“不過就是上船尋一條首飾而已,一個個的攔在這里是何意思!”
見對面的人有些動搖,陸婉月立馬從袖子里掏出了銀子,遞到了那人的手中。
陸婉月“官爺,就算奴家求你了”
聞言,那人松了口,但得有些人打著燈籠跟著,并且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二人上了甲板上,假裝在賞星星,看月亮,而宋墨則是在觀察這船吃水多少。
宋墨“七小姐今夜如此敗壞自己的名聲,就不怕傳回了京城之后這名聲被敗壞的越來越不好嗎”
陸婉月“在陸家女兒之中,我的名聲向來是最不起眼的。幾位姐姐各有所長,一位溫婉賢淑,一位醫(yī)術精湛;一位巧手女紅;另一位則是才情橫溢,文采斐然。而我,卻徒有其表”
聽到這話,宋墨手上的動作都頓住了。
宋墨“你都知道?”
陸婉月“我又不傻”
宋墨想將手從陸婉月的腰上放下來,卻被陸婉月緊緊拽住。
宋墨“這真夫妻也沒有這么抱的吧”
陸婉月“世子懂什么,真夫妻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相敬如賓,可只有相好是真心歡喜的,自然得時時刻刻摟著抱著”
聽到這話,宋墨換了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住陸婉月的腰肢,輕柔卻堅定地將她往自己身上帶。海上的風忽然加大,輕巧地掀起了陸婉月的帷帽,露出她那如詩如畫的容顏,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
宋墨“七小姐的意思是像這樣嗎”
陸婉月“世子學的還怪快的”
萬能“世子這可只剩下半柱香的時間了,還是早點尋首飾吧”
聞言,二人一同下了甲板,來到了船艙之中“尋首飾”,剛一下樓梯那人便被宋墨一記手刀給劈暈,陸婉月立馬將帷帽摘了下來,彎腰撿起了掉落的燈。
陸婉月一路上提著燈找到了許多證據,瓜果發(fā)了霉可見已放了許久,可是那刀上卻未見生銹,足以見得是后面的人誣陷而放上來的,這便足以是證據。
剛想到這一切,上面便傳來了有人上船的聲音,宋墨連忙將陸婉月拉過來,躲到了柱子后面,吹滅了那燭光。
下一秒,那群士兵紛紛涌入了船艙,宋墨立馬示意陸婉月躲好,她便拔出了腰間佩戴著的鴛鴦刀在拼命的殺敵。
宋墨手持鴛鴦刀,一正一反,前剁橫劈之間,敵人紛紛倒退,殺氣騰騰。每一步都踏著敵人的恐懼,每一刀都斬斷了對手的希望。
陸婉月機敏地藏身于桌下,宋墨正與十數名對手周旋。不料,有兩名敵人察覺到了她的藏身之處,迅速朝她撲來。陸婉月眼疾手快,一個翻身從桌底滾出,同時用手捂住口鼻,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迷藥撒向敵人。然而,這迷藥僅讓其中一人倒地不起,另一人則緊隨其后,步步緊逼。陸婉月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閃,尋找反擊的機會。就在對方即將靠近之際,她迅速拿起身旁的花瓶,毫不猶豫地砸向對方的頭部,那人應聲倒地,再無動靜。與此同時,宋墨終于解決了所有敵人,心中掛念著陸婉月的安危,正欲回頭相助。卻見陸婉月獨自一人,已將兩名敵人制服。宋墨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慰與驕傲。
察覺到不對勁,宋墨立馬上前拉住了陸婉月的手。
宋墨“走”
宋墨踩在樓梯上一路往上為陸婉月開路,而陸婉月則是緊跟著他的身后,在上了甲板之后便立馬尋找藏身之處。
一人拉弓射箭,一柄箭飛快的朝著陸婉月射過去,等陸婉月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箭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了,她本以為今日在這必死無疑,卻未曾想下一秒宋墨從旁邊急速的奔來抱住陸婉月,二人滾向一旁,從而躲過了這支箭。
未等陸婉月回過神來,宋墨已將她緊緊攬入懷中,腳下輕點欄桿,二人如飛燕般輕盈地躍入了茫茫大海,巧妙地避開了敵人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