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在安陽侯府,宋墨先行一步,下了馬車再將陸婉月攙扶下來,二人并肩跨入門檻,一天便看到了早已經(jīng)等待已久的王氏。
宋墨“小婿見過岳母”
陸婉月“阿娘”
再次見到女兒,見女兒已經(jīng)梳上了為人婦的發(fā)髻,王氏心里是又舍不得又開心,她牽住陸婉月的手,細細打量著她。
宋墨見狀躬身行了一禮,便由下人帶路,朝著書房走去,去和陸南風說話。
后院的涼亭里,母女二人端坐在那處說著一些提及話,聊了半個時辰之久,剛好陸思瑤帶著安寧郡主過來了。
陸思瑤“七姐姐”
陸思瑤開心的過來抱住了陸婉月,陸婉月示意她坐,順手也給她倒上了一盞茶。
這就連陸婉月都已經(jīng)嫁人了,陸啟和安寧郡主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所以這幾日安寧郡主一直都在安陽侯府玩。
王氏見狀,便去二房的院子里找劉氏聊天去了,給小輩們留下了一些說話的時間。
陸婉月“你怎么愁成了這副模樣”
安寧郡主拿起茶遞到嘴邊后又放了下來。
安寧郡主“我也是聽我母親說的,說是前兩日,王尚書竟然替魏廷瑜求了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的位置,你也知道,兵馬司的總指揮使是你大哥,眼下倒是讓你大哥不好辦了”
陸婉月“這濟寧侯府一向都是像窟窿一樣,剛開始他們求娶竇昭,也就是看中了竇昭貞定女首富的名號,如今嫁過去的人從竇昭變成了竇明,竇明又是急匆匆出嫁,沒有帶多少嫁妝,而且就算是她的嫁妝全部都貼在濟寧侯府,那也不夠”
陸婉月“所以王映雪才會去求她父親,讓他父親為自己的女婿謀一個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的位置,既然是王尚書親自出面,那不如讓大哥賣個面子,畢竟日后大哥的仕途怎么著也得靠這些前輩提攜一番,只不過別給魏廷瑜實權就好”
安寧郡主“你大哥何嘗不是這么辦的呢?可偏偏這個魏廷瑜不愿啊,聽說是在上任的那日跑了,你大哥一下子被氣昏了,不愿再給這個位子,可誰料人家現(xiàn)在又求了回來”
陸婉月“你且放心便是現(xiàn)在是他們那邊不守誠信,該急的也是他們”
一向不諳世事,在旁邊吃著糕點的陸思瑤疑惑的開口詢問。
陸思瑤“這個濟寧侯,他不是一向喜愛作畫,流連于花樓嗎,讓他當這一個苦差事,他也愿意?”
安寧郡主抬手刮了刮陸思瑤的鼻子,溫婉的笑著。
安寧郡主“你以為誰都像你大哥一樣能吃苦?”
陸婉月“就連姨母都說濟寧侯世代傳爵,如今傳到魏廷瑜這一代算是廢了,之前他在金吾衛(wèi)被硯堂操練的時候,甚至還聯(lián)合景國公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帖子訴苦”
安寧郡主“誰說不是呢?魏家兩姐弟,長姐性子潑辣只知道窩里橫,小弟一事無成,游手好閑,那竇五小姐叫過去怕是會受不少的蹉跎”
陸思瑤“為什么”
陸思瑤小的時候養(yǎng)在青州,回了京城之后又一向不愛出門,一向不愛八卦,所以她對京城中這些高門大戶的事情是基本上不知道的。
陸婉月“他的姐姐不是嫁給了景國公為續(xù)賢嗎,可是魏夫人她在景國公府過的并不好,所以長期都住在娘家侯府,如今竇明的嫁妝不能夠幫他們填補窟窿,她自然是想方設法的罰竇明了”
陸思瑤“對哦,上次我在大街上還親眼看見魏夫人提著魏廷瑜從花樓里面出來”
安寧郡主“這魏廷瑜自小有他長姐這般護著,又沒有主見,什么都聽他長姐的,若不是他還有作畫這番才情,又有侯爵的名聲頂著,怕是沒有哪個清白姑娘家愿意嫁給他”
陸婉月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即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啜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