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詠“來,小心”
紀詠帶著竇姝逃到了后山處,他剛才趁著下藥的時候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的道路,前路人眾多,而且門外還有守門的人在,索性從后山處逃跑,后山處有一條小路,只不過有些兇險。
紀詠小心翼翼地牽起竇姝的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他先踏上那陡峭的石面,試探性地踩了兩腳,確保腳下穩(wěn)固無虞后,才輕輕用力,將竇姝緩緩牽至身旁。在這短暫的瞬間,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腳下的路,卻也能感受到手中傳遞來的微微顫抖,那是竇姝對這段險途的不安與對他無聲的信任。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在要走到山底的時候,由于底下沒路了得跳下去,所以借用先一步跳了下去,隨后轉(zhuǎn)身朝著竇姝伸手。
紀詠“來”
竇姝“我……我怕”
這坡對于紀詠來說并不是很高,可對于竇姝來說卻還是有點高度的。
紀詠見竇姝那慘白的臉,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
紀詠“你放心,我接著你”
聞言,竇姝深呼吸了幾下,便跳了下去,紀詠見狀連忙伸出手,將竇姝穩(wěn)穩(wěn)的接在懷中。
竇姝一落地便拉著紀詠趕緊跑,生怕身后的流寇追上來。
上了紀詠安排的馬車之后,竇姝才拍著胸口 緩了一口氣。
二人相視一笑,紀詠笑著拿出手帕遞給竇姝,示意她擦擦臉上的灰塵。
竇姝“不過話說你為何會在這兒?我們是不是得有十年未見了”
紀詠“嗯”
紀詠“我奉命回京城辦點事,路過貞定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被擄,便跟著來了土匪窩”
竇姝點點頭。
經(jīng)過一路的顛簸與奔波,竇姝只覺得渾身乏力。她緩緩將頭靠在馬車壁上,那木壁粗糙的觸感此時卻仿佛成了最溫柔的慰藉。不知何時,她的呼吸漸勻,面容放松,在輕微搖晃的馬車內(nèi),沉沉睡去。
紀詠見狀,伸手小心的將竇姝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隨后拿起一旁的披風(fēng)給竇姝蓋上。
之后紀詠替竇姝將散亂的頭發(fā)整理好,以免外人多言。
看著懷中竇姝那溫婉的睡顏,紀詠一時間看入了迷。
-
到了田莊門口,竇姝醒過來的時候,只見身旁早已沒有了別人,而自己身上蓋著的披風(fēng)顯然也是新的,她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玉蘭早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
見自家小姐一副疑惑的樣子,玉蘭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將竇姝攙扶下來,隨后跟在她的身旁低語。
玉蘭“紀公子剛才在前面那個岔路口便已經(jīng)下車離開了,說是怕玷污了小姐的清譽,他讓奴婢早早的便在門口,對外宣稱說這馬車是從別處租的,也可以掩蓋小姐被流寇擄走的真相”
剛才玉蘭收到紀詠寫的信時,便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好在她連忙定了定心神,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亂,最重要的便是要保住竇姝的名聲,所以她按照紀詠說的,在田莊前面一段路便等著之后和馬車一起歸來,讓外人以為她們是從眉山回來的。
竇姝點點頭,將手上的披風(fēng)遞給了玉蘭。
竇姝“男子披風(fēng)留著恐生禍端,燒了吧”
玉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