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宴會這日,竇姝一大早便被拉起來梳妝洗漱。
明明宴會是晚上才開始,可卻要從早上便開始裝扮。
竇姝痛苦地捂著腦袋。
竇姝坐在銅鏡前都還在打瞌睡,玉松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玉松“小姐”
聽見有些耳熟的聲音都是睜開眼,她從銅鏡里看到了玉松,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真的是玉松的時候,連忙高興的站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
竇姝這一生有兩個玉字輩的丫鬟,一個玉蘭,一個玉松,玉蘭性子較為溫和,而玉松則是對待別的侍女較為嚴厲,絲毫不留情面。
之前從老家來京城的時候,由于世道有些不平穩(wěn),再加上竇世英那個時候也在科考,所以竇世樞便是讓竇姝帶了一個婢女來京城,玉松是后面再來的。
竇姝“你何時歸來的”
玉松“就在前兩天,老太太知道小姐現(xiàn)在身邊得有兩個婢女伺候,便做主將我從老家接來了”
竇姝“回來了便好”
玉蘭“玉松,我們快給小姐梳妝吧,快來不及了”
聞言,竇姝連忙又坐了回去。
-
前往宴會的路上,竇姝前前后后跟著玉蘭玉松和兩個婢女,還有兩個侍衛(wèi),妥妥的聲勢浩大,就連王映雪也斷沒有這種出行場面。
竇姝今日為了不給父親竇世樞丟臉,特意穿上了這套華貴的禮服。她身著一襲粉色拖地長裙,裙擺上繡著精美的水紋花飾,花瓣間點綴著顆顆圓潤珍珠,宛如晨露未干。輕柔的披帛隨風(fēng)飄舞,為這份端莊添了幾分靈動。
發(fā)髻上斜插著一支同款式的蓮花金簪,簪頭盛開的銀蓮與衣裳相映成趣。精致的步搖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發(fā)出細微的聲響。頸間環(huán)繞著一條粉色玉石項鏈,溫潤的光澤映襯得肌膚更加白皙。最惹人注目的是眉心那枚嬌艷的花鈿,為這副端莊的面容增添了一抹俏麗,恰似春日里綻放的第一朵桃花。
在跨入宴會廳的之前,竇姝感覺屋頂上有些不一樣,她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屋頂上正有一只紙鳶緩緩落在那處。
竇姝“把那紙鳶拿下來”
聞言,玉松連忙任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架梯子,去將屋頂上的紙鳶取下來。
侍衛(wèi)將取下來的紙片遞給玉松,玉松再遞給竇姝,竇姝拿著那紙鳶左看看,右看看,隨后她撕掉了紙鳶表面上的那一層,而紙鳶背后是寫著一行話。
“三日后啟程福亭,望好”
這字她認的,是紀詠的字。
紀詠2歲認字,4歲出口成詩,12歲中了解元,眼下的確應(yīng)該任職了。
不知為何,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不舍之感,竇姝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將這份思緒甩出腦外之后,將紙鳶遞到了玉蘭的面前。
竇姝“把這份紙鳶燒了吧”
玉蘭行禮,將這紙鳶接了過去。
竇明“三姐姐”
竇明開心的朝著竇姝跑了過來
竇明“我以為三姐姐會晚些才來的”
竇姝“父親讓人去請我,我總不好駁了父親的面子”
竇明“說的也是,五伯父如今升職,姐姐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些,據(jù)說今日來參加宴會的許多世家公子,都是奔著姐姐來的”
竇明“為的就是一睹姐姐才女的芳容”
竇姝“對了,方才鄔公子說讓我們過去對詩,你要不要一起”
聞言,竇明雖然很想去玩,可她也有一些害怕的垂下了腦袋,王映雪管的嚴,是斷不會讓她跟男子一起的。
竇姝“你可是怕你母親?你放心,有我在,你母親不會怎么樣的”
聞言,竇明點了點頭,二人便朝著旁邊的亭子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