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內(nèi),后院里燈火透明,由于顧玉不在,而后院里的周姨娘又生了病,丫頭們不敢去吵到竇姝,便紛紛自作主張的不去找大夫。
還是玉松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稟告給了竇姝,否則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
但竇姝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床榻上的人雖然身形相像,可她是見過紀詠治病的,也會把一些脈。
明明前幾天周姨娘的脈搏還是鏗鏘有力,怎么突然一下就變得虛弱無力了呢,除非床上的人是換了一個人。
想到這個竇姝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玉松帶人悄悄的將棲梧院的人通通拿下。
而自己則是快步掀開珠簾,走到床榻旁,一把掀起床簾。
果不其然,床上的人根本不是周姨娘
而是一個棲梧院的灑掃丫鬟。
梧桐院的院子里,竇姝坐在丫鬟搬上來的太師椅上,冷眼注視著下面跪著瑟瑟發(fā)抖的人。
竇姝“周姨娘去了何處”
見底下的人不說話,竇姝反正也不再多言。
玉蘭“身為伯爺?shù)逆?,竟然大半夜的不在府里,莫非是去私通別的男人了”
下一秒門被推開,周姨娘急匆匆地走進來,她的面上沒有之前在對竇姝的挑釁,反而換上了一副乖巧的面容。
周姨娘“妾身病了,出府去尋大夫,把了把脈”
竇姝察覺到她裙擺沾染著的泥土,乃是竇姝為了方便種三七,而特意運到英國公府的紅泥土
旁的地方是萬萬不可能有的。
見狀,竇姝審視地看了她一眼,隨后走到臺下,徑直伸手拽下了周姨娘耳朵上的耳墜
因是硬生生拔下來的,此刻周姨娘的耳朵鮮血直流,疼的周姨娘用手捂住,想喊叫的她抬眸對上竇姝的目光時,又只能默默咽了回去
一陣咳嗽襲來,竇姝用手帕捂住嘴唇,伸手讓玉蘭扶著自己回去
竇姝“竟然周姨娘滿口謊言,那便關(guān)入柴房,她什么時候想說了再放出來”
聞言,周姨娘立馬慌了神,搖著頭替自己辯解道
周姨娘“夫人!妾身真的是病了,皇后娘娘特意為我尋了位名醫(yī),只是那名醫(yī)不好入府打擾夫人,我這才連夜出去的”
竇姝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掃過眼前之人。這些人當(dāng)真以為她好糊弄?連最基本的謊言都編得漏洞百出。雖然她早已知曉周姨娘去過竇昭那里,但具體緣由卻始終是個謎團。這疑惑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頭。若想解開這個結(jié),唯有從周姨娘口中親自撬出真相不可
而且,周姨娘此番話也是用萬皇后壓她
她在乾清宮門口已經(jīng)和萬皇后徹底鬧掰,又怎么可能還會顧及著皇后的顏面,不敢動這位皇后義女呢?
竇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一步步的重新跨下臺階
只是那笑容里藏著幾分恨意
竇姝“作為當(dāng)家主母,自然是得我去替你起名醫(yī)”
竇姝“周姨娘自己也說自己病了,那便待在這棲梧院內(nèi),若要將這一身病氣過給旁人,可就是你的罪過了”
留下這句話的竇叔帶著梧桐院的人轉(zhuǎn)頭就走。
留在原地的周姨娘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
她竟然將自己軟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