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先吃點東西,讓他們多等一會也沒什么?!?/p>
寧謹言有點心疼她連軸轉(zhuǎn),昨天回宮的時候就不早了,結(jié)果她還親自去庫房取衣服看著他們把衣服修復好才去睡,今天一大早又起來跟一堆老狐貍斗智,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
“那就讓他們先去偏殿等著,元寶你安排一下?!焙虑鍤g想了想早上父皇跟她說的技巧,倒也不必表現(xiàn)得太過看重他們,先涼一涼他們看看他們的反應也好。
等郝清歡換下沉重的朝服穿好宮裝然后美美的吃了個早餐后才起身,讓人把東西收拾一下,請隔壁的大臣們過來。
方才觀察了一下那些大臣的相處,真是有趣,有的坐立不安有的一片淡然更有甚者有些興奮,這三個派系倒是不裝和諧了,一眼便可辨明。
“諸位免禮平身,賜坐。”
郝清歡端起茶杯來,捻起蓋子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今天留下你們的原因,你們都知道嗎?”
“這,這……”
郝清歡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直接將底下的大臣給弄得一頭霧水,互相看看對方,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陣營的隨即冷哼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
“科舉監(jiān)考員還沒選出來吧!”戰(zhàn)王一排的官員忍不住提出來,畢竟這個小公主嬌生慣養(yǎng)久了,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叫他們來說什么,不如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其他的一看也不甘示弱,紛紛向要為自己的利益集團爭取機會:“查處貪墨的主審官也還沒選出來?!?/p>
“還有女官選拔的負責人!還有培訓的問題,這從來也沒有……”
“地方官員的內(nèi)考也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郝清歡靜靜的坐在上面聽著,時不時的喝口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一群老頭子恨不得把自己這輩子的想法全都說出來,好像全都說出來就能被實現(xiàn)似的。
底下的大臣們說了半天,都是自己熱鬧自己的,坐在上面的那位可是半個字都沒說,一霎那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許多年過半百的老臣老臉也有點掛不住,他們竟然還沒有一個沒及笄的小丫頭沉得住氣。
“說完了?”郝清歡有點惋惜竟然不再說一會,這可比畫本子和說書人描繪的更有趣,郝清歡的想法要是被那群臣子給聽到了估計能氣歪胡子。
“既然你們沒有想說的,那就到我說了?!焙虑鍤g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不復剛剛悠閑恬靜的模樣。
“諸位都是我南越的肱骨之臣,相比在上京也有不少的耳目吧!”
郝清歡的話一出,下面的大臣均是一驚,這種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君臣之間相互制衡,帝王的手也不會短到那里去,只不過雙方心里都有一條底線,只要不跨過底線至少表面上時風平浪靜的。
畢竟皇帝需要耳目來鞏固權(quán)勢,臣子也需要耳目號準帝王的脈,這對兩方都沒有壞處,這是她如今將這種隱秘的關(guān)系拿到臺面上來,這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