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蔚芯擦藥的時候絲毫沒有減輕力道,她甚至希望這個男人能夠識相一點被痛醒,自己離開。
只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從止血上藥到包扎,這個男人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陷入沉睡。
簡蔚芯“媽,明天就讓他離開吧?!?/p>
美婦人清洗著毛巾上的血跡,贊同地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他畢竟來路不明,很有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p>
“明天一早就讓他走。”
只可惜,還未能等到明天,整個村莊將迎來血洗,天邊最后一抹余暉緩緩落下,黑夜即將來臨。
每家每戶升起裊裊青煙,鐵鍋與鏟子碰撞翻炒的聲音與漸漸飄出的飯菜香氣相得益彰,已經(jīng)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
辛苦勞作了大半天的一家人端坐在餐桌前,軟糯可口的米飯和鮮香爽辣的小炒瞬間撫慰了疲憊的身心。
只吃了幾口,色香俱全的飯菜噴濺上點點猩紅的血液。
一家三口整齊坐在餐桌上,餐桌下是定格著滿足笑意的頭顱。
背著書包的少年剛開門喊話,就被餐桌上詭異的場面嚇得腿軟。
他渾身害怕得顫抖,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少年,踉踉蹌蹌的逃離這個如同噩夢般的地方。
漆黑的環(huán)境下,他甚至產(chǎn)生了幻覺,路邊堆砌的紙箱都扭曲成索命的惡鬼,朝他撲來。
求生欲望使得少年瘋狂奔跑,他下意識往鄰居姐姐家跑去。
簡蔚芯“媽!”
窗邊玻璃被打碎,美婦身上漂亮的衣服染上污濁,她眨了眨眼,無力的倒在地上,地毯沾染上鮮紅的血液。
簡蔚芯剛要跑過去,就被鋒利的匕首抵住脖頸。
蒲熠星“別動。”
蒲熠星“想活命就乖乖聽話?!?/p>
剛剛還意識不清的潑皮無賴,此刻神色清醒,拿著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頸威脅她。
簡蔚芯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居然裝暈,欺騙自己。
男人迅速捂住她的嘴,翻身躲到廚房的柜子。
簡蔚芯憤怒的掙扎,被堵住的嘴發(fā)出嗚咽,立馬被男人輕聲呵斥。
蒲熠星“閉嘴!”
不用這個該死的家伙說,簡蔚芯也聽見了清淺的腳步聲井然有序的落地,而后分散徘徊在周圍。
直覺告訴簡蔚芯,他們一定是在找這個該死的家伙,自己果然不應(yīng)該救他。
讓蒲熠星詫異的是簡蔚芯沒再掙扎,而是迅速伸手挪動柜門上的卡扣,確保無法輕易打開。
透過柜門縫隙,她只能親眼看著潛入的黑衣人,對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母親手起刀落。
她微微顫抖著,眼眶發(fā)紅卻毫無辦法,她太弱小了,她身上背負(fù)的東西太沉重,連死都做不到。
簡蔚芯聽著清淺的腳步就在柜門附近走動,突然腳步聲停了,柜門突然被人從外拉扯。
只是拉扯了幾下就放棄了,簡蔚芯還未來得及松口氣,一柄鋒利的長刀一下刺了進(jìn)來。
蒲熠星迅速反應(yīng)過來,拉著少女往角落躲,不然這柄長刀落下的地方可就不只是柜子了。
力度隨意的戳刺,看樣子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兩人藏身的位置。
果不其然,只刺了幾下柜子就收手了,簡蔚芯屏息聽著清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離后狠狠咬住了捂住自己的大手。
蒲熠星“嘶...”
狠厲的恨不得撕扯下一塊肉,蒲熠星另一只手立刻掐住少女的臉頰迫使她松口。
蒲熠星“你是屬狗的?”
簡蔚芯根本沒理他,她用力推開男人,迅速撥打110,卻被男人一把奪下手機(jī)。
簡蔚芯“還給我!”
蒲熠星“你不能打這個電話。”
當(dāng)務(wù)之急得找齊叔叔幫忙,事情已經(jīng)超出她的能力范圍,這已經(jīng)不是她能解決得了的。
簡蔚芯焦急的皺眉,情急之下猛的撲過去,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jī)。
簡蔚芯“還給我,這是我的手機(jī)!”
她還想報警解決,但此時門口被輕輕敲響,聽力極佳的簡蔚芯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簡蔚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