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坐的不只是她有著血脈至親的父皇,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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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楚綰歌與司空長風(fēng)踏入天啟城,回到楚府之時(shí),棠芷溪正神情慵懶地臥于楚綰歌院落中的軟榻之上納涼
躺在軟榻上的棠芷溪,在聽到耳畔傳來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卻并未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平日里服侍自己的侍女,便眼睛都沒睜,就對著來人開口道
棠芷溪.楚瀾月“落月,我要吃葡萄。”
楚綰歌看著棠芷溪那副悠閑自得的模樣,不由有些危險(xiǎn)的瞇起了眼睛
楚綰歌.“棠芷溪——”
棠芷溪聽到楚綰歌的聲音后,便猛地睜開了雙眼。在看到真實(shí)出現(xiàn)在她前面的楚綰歌后,她的眼底不由劃過一絲驚愕
#棠芷溪.楚瀾月“綰歌姐,你不是去藥王谷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楚綰歌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楚綰歌.“你皇兄棠逸擔(dān)心你拖延耽擱不肯回去,便飛鴿傳書于我,讓我回來帶你回去?!?/p>
棠芷溪聞此,差點(diǎn)沒咬碎銀牙
真不愧是是一母同胞的親哥,連她的想法都能夠提前猜到
原本打算在期限最后一日動(dòng)身的棠芷溪,在楚綰歌的一再催促下,終究還是提前告別了天啟,踏上了歸家之路
待載著棠芷溪的馬車緩緩駛?cè)雽m門內(nèi),楚綰歌才轉(zhuǎn)身策馬向城中馳去,去尋司空長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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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都-皇宮
棠芷溪的馬車方一駛?cè)雽m門,尚未來得及徑直回自己的寢宮歇息換裝,就接到了前往御書房覲見的旨意。
棠芷溪還未理清該以何種心境去面對她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父皇,腳步便已停在了御書房之外。此刻,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敬畏、忐忑、疏離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猶如亂麻般難以梳理。那御書房里的人,于她而言,既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又是遙不可及的帝王。
棠芷溪的目光長久地凝滯在御書房那扇緊閉的門前,她的心中像是有萬千思緒在翻涌,每一種情緒都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終于,在經(jīng)歷了一番內(nèi)心的掙扎之后,她才緩緩抬起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御書房中,棠皇的目光陡然撞上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剎那間,萬千思緒涌上心頭,面對這久別不見的女兒,他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竟半晌也說不出一個(gè)字來。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那復(fù)雜的情緒在眼底蔓延,是愧疚?是虧欠?或許都有
沒等棠皇從復(fù)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了棠芷溪那一聲平靜的問候
棠芷溪.楚瀾月“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棠皇凝視著眼前面容平靜得近乎透明的棠芷溪,喉嚨里像是哽住了千萬句“對不起”,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他不只是一個(gè)父親,更肩負(fù)著一國之君的重任,這份責(zé)任如同千鈞重?fù)?dān),壓在他的心頭,使得那些愧疚的話語被死死地壓制在心底,無法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