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芷溪,絕不能夠誕下蕭氏皇族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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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風(fēng)”,太安帝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宛如從幽冥深處傳來,一字一頓間似有千鈞之力,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棠芷溪,絕不能夠誕下蕭氏皇族的子嗣。”隨著太安帝話音落下,那聲音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本就死寂的殿內(nèi)之湖,令殿內(nèi)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生機(jī),變得凝固無比,落針可聞。
蕭若風(fēng)站在殿中,身形微微一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復(fù)雜情緒,像是有無數(shù)話語在心頭打轉(zhuǎn),卻又被強(qiáng)行壓抑下去。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他臉上,光影交錯間,似是隱藏著無數(shù)未出口的秘密。
窗外微風(fēng)輕拂,帶起殿外幾片落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細(xì)碎的低語。屋內(nèi)的人影在墻上拉長又縮短,仿佛隨著這無聲的對話逐漸模糊,漸漸融入那一片靜謐之中。
蕭若風(fēng)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緩緩抬起眼簾,迎上太安帝那冰冷的目光。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他父皇作為一個帝王給他的施壓,但卻也只能默默承受。
蕭若風(fēng).“兒臣……”
蕭若風(fēng)喉頭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太安帝便手拿著一個精致木盒,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徐徐走下。每一步都似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木盒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蕭若風(fēng)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剛剛還欲出口的話,此刻像是被這股壓力死死壓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之中,進(jìn)不得也出不得。
“此木盒中有一串朕特意命人秘制的紅麝珠。”太安帝語氣凝重,緩緩開口,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精致的木盒鄭重地交到蕭若風(fēng)手中,“你將這串手珠交給棠芷溪,讓她貼身佩戴……這手珠可以防止她有孕,若風(fēng),朕的用意你可明白?”
蕭若風(fēng)凝視著手中的木盒好一會兒,良久,他才啟唇低沉著聲音道
蕭若風(fēng).“兒臣……謹(jǐn)遵父皇教誨!”
接過木盒的蕭若風(fēng)心中五味雜陳,太安帝的命令如山一般沉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然而,他也知道,身為皇子,他必須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手中的木盒雖然輕巧,卻仿佛承載著整個帝國的命運(yùn),沉甸甸的。他輕輕握緊木盒,仿佛握住了自己無法逃避的命運(yùn)。
就在蕭若風(fēng)行禮,轉(zhuǎn)身欲離開大殿之際,太安帝那沉穩(wěn)而略帶凝重的聲音再度響起:“若風(fēng),為了北離的江山社稷,這外戚勢力必須提防。”那一字一句仿佛都承載著重重憂慮,在大殿中回蕩,似是在提醒,又似是囑托。
蕭若風(fēng)微微斂下那如墨般好看的眉宇,似有萬千思緒在眼中一閃而過,隨后才啟唇艱澀的回道
蕭若風(fēng).“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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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芷溪才從太安帝所在的宮殿中緩步走出,抬眼間,便見一位身著華服的少女正裊裊婷婷地朝她迎面走來。那少女衣袂輕揚(yáng),每一步都似帶著幾分靈動之姿,在這宮道之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