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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與楚綰歌相識以來,司空長風(fēng)所見的她,從來都是是那般恣意灑脫的模樣。
因此,當(dāng)他此刻看到楚綰歌那張寫滿孤寂與黯然的面容時,胸腔深處仿佛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悄然滋生,可他自己卻毫無察覺。他靜靜地凝望著楚綰歌放遠(yuǎn)的河燈,目光深邃而復(fù)雜,最終輕啟唇瓣,打破了這一片寧靜。
司空長風(fēng).“楚姑娘,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所以也從未真正感受過來自父母的愛,因此也無法真正體會你對逝去雙親的感情。但我想,你的父母必定也是深愛你的。你想,若他們真有在天之靈,見到你現(xiàn)在這般因思念而黯然神傷的模樣,只怕是會更加心疼自責(zé)吧!而且你不是還要找失蹤的弟弟嗎?所以此刻,你就更應(yīng)該振作了,不是嗎?”
楚綰歌動了動唇瓣
楚綰歌.“謝謝你的安慰,司空長風(fēng)?!?/p>
楚綰歌輕啟朱唇之際,修長的手指不由輕柔地?fù)徇^腰間那塊玉佩。指尖滑過其表面光滑溫潤的紋理,似能感受到它蘊藏的一抹暖意
弟弟,姐姐一定會找到你的,我們終有團圓的那一天
司空長風(fēng)見楚綰歌指尖反復(fù)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動作輕柔又小心。心中不禁好奇漸起,隨即,他的目光不由落在那枚溫潤生輝的玉佩上,而后,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起這塊玉佩的來歷。
楚綰歌垂下眼眸,目光輕輕落在腰間那塊溫潤的玉佩上,指尖不自覺地掠過其冰涼的表面。她這才抬起螓首,輕啟唇瓣。
楚綰歌.“這是我少時我父親所贈,我弟弟也有一塊相同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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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
蘇南舟獨自坐在房間的案桌旁,目光凝固在手心那枚玉佩上。玉佩光滑溫潤,透出一股淡淡的光澤。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玉佩的邊緣,思緒卻早已飄遠(yuǎn),似被這小小物件牽引著,沉浸進某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之中。
就在蘇南舟望著手里玉佩出神時,他的侍從蘇洛突然就在此時推門走了進來,“公子,這么晚了,你還沒歇下嗎?”
聽到蘇洛聲音的蘇南舟,雖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將玉佩塞回懷中,卻還是被蘇洛給發(fā)現(xiàn)了
蘇洛輕聲問道:“公子,您可是想念大小姐了?”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關(guān)切。
蘇南舟.“可阿洛,對于世人而言,我們早已隨楚家軍一同隕落在那片沙場之上了。所以,就算我想念阿姐想找到她,與她相認(rèn),又該用什么身份呢?”
蘇洛聽著蘇南舟那充滿自嘲意味的話語,心底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他抬眼看向蘇南舟略顯憔悴的側(cè)臉,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公子,大小姐她怎會在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呢?她在乎的唯有您是否還安然無恙地活在這世間啊!”
蘇南舟搖頭
蘇南舟.“阿洛啊,你終究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蘇南舟輕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蘇南舟.“棠皇對楚家的忌憚由來已久。不錯,那場戰(zhàn)爭讓我們楚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精銳幾乎折損殆盡。我和阿姐也永遠(yuǎn)失去了父親母親,但這非但沒有使楚家走向衰敗,反而憑借戰(zhàn)功將家族地位提升至侯爵之尊。如今我以暗河殺手的身份突然與阿姐相認(rèn),你以為棠皇會如何看待此事?這豈止是猜忌,更可能成為一場針對楚家的新風(fēng)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