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秦嶼雖說不清楚何立真正的模樣,但眸子下隱藏的狡詐是能看出來的,是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眸子,也正是那雙喝醉了閃爍著嫵媚的光的眸子。
秦嶼偏偏認(rèn)定何立絕不會在短短幾日內(nèi)就喜歡上自己。
看來他也是個聰明人。
他已經(jīng)知道她并非真正的秦嶼了。
何立,原來你的偽裝已經(jīng)能騙過非人類了嗎。
一炷香終于過去,遠(yuǎn)處鐘樓敲響時辰,秦嶼也準(zhǔn)時伴隨著侍衛(wèi)的呼喚到來
“稟報(bào)何大人,小姐來訪”
何立還未開口,秦嶼就已踏進(jìn)屋中。
看著何立愣在窗前,秦嶼還真是想笑,話從嘴里出卻變成了玩笑
“你怎么愣在此處?莫不是思念成疾?”
“嗯...嗯?我在此處等小姐您”
誰也不會知道這個人嘴上的等愣是等了半柱香的時間
“哦?何大人原來是在惦念著我???”
何立恍惚一瞬,低著頭不知所言。
看吧,小姐是不會變的。
“怎么?何大人就準(zhǔn)備咱們在這里聊一聊?莫不會太簡陋了?”
聽聞此話,何立才猛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好看的眸子,“是在下的失職”
不對,這絕對不是小姐,那雙眸子里透露出的精明,絕對不是小姐。
何立帽帶飄在胸前,彎腰為秦嶼拉出椅子,而后繞道桌子另側(cè),直至看著你坐了下去,他也才落座。
這個過程中,何立連林嶼是秦嶼的雙胞胎,前來頂替打探府中內(nèi)情這種奇怪的可能性都想過,愣是沒想過人家有可能會穿越來的。
不過要是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估計(jì)何立現(xiàn)在就在秦檜那位置上待著了。
“何立,你在想什么”
“何某在小姐面前怎敢胡思亂想?!?/p>
何立確實(shí)實(shí)實(shí)在在地在想早該發(fā)現(xiàn)面前這人不是秦嶼,可先前那奇怪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莫不是何某心悅于一位與小姐長得一樣的陌生人?
失禮。
“今日父親定是與你提起我了”
何立盯著秦嶼的手,聽出語氣中的肯定意味便不敢再否定。
“宰相說,小姐近日課業(yè)長進(jìn)了”
秦嶼自然不信,只是盯著那閃著狡詐的光的眸子。
“是這樣嗎?那便多謝父親的夸獎了?!?/p>
秦嶼低頭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何立在對面卻真真切切肯定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小姐。
小姐面上雖大大咧咧,一副一副如何也不關(guān)心朝政的模樣,但偏偏那日小姐與宰相吵過架后來到自己院上哭訴。
“何大人嗚嗚嗚...父親他不讓我出城”
“小姐,宰相這是為了你好?!?/p>
“何立!”
“那何某斗膽去請示宰相一番如何”
“嗯!多謝何大人??!”
何立笑看對面坐著那女孩子眼淚忽然就止住了,然后一臉欣喜的看向他。
笑顏如花。
再抬首,那眉眼間特有的感染力卻在面前這人臉上看不到絲毫。
“大人莫不是想與我說些什么?”
“小姐,何某不解...”
話卻被秦嶼打斷
“何立,先不要說。”她右手拄著下巴,見何立乖巧地不再說話,她才用右手摸出藏在左臂袖口的盒子。
“這是我先前得來的一把上好的扇子,見這把扇子與你相配,又正好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
秦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yàn)檫f過去的盒子已經(jīng)被何立小心翼翼的打開。
那抹深綠靜靜地躺在那里,惹人憐愛的模樣。
何立切實(shí)沒有打開這把扇子便合上盒子,足夠了。
“何某甚是喜愛,多謝小姐”
“那么,你剛想說什么嗎”
“并無?!?/p>
何立,喜歡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你身上才奇怪吧。
不要喜歡我,我沒資格喜歡你。
秦嶼離開后何立才重新打開那盒子
將那扇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卻見那扇骨上刻的芍藥,臉色沉了幾分。
他摸不透這個人。
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可怖。
就是這樣一個人,怎么能成為自己的軟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