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無盡藍的隔壁,退無可退,只慶幸深海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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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燈將宴會廳切割成無數(shù)菱形光斑,沈音袖口鑲嵌的藍寶石在光暈里泛起深海般的波紋。
她垂眸望著孫穎莎后頸處被汗浸濕的一縷碎發(fā),指節(jié)無意識地在桌布褶皺上碾過,仿佛要將某些失控的情緒揉進綢緞經(jīng)緯里。
侍應生推著餐車經(jīng)過時帶起一陣風,孫穎莎耳垂邊的碎發(fā)輕輕晃蕩。
沈音突然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隊徽,指腹擦過運動服領口時。
有溫熱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到脊椎。
沈音"你們領隊說等會要拍集體照。"
她將沾了體溫的指尖蜷進掌心,轉身時黑色緞面裙擺掃過對方運動鞋的白色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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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鏡面倒映著沈喻煙補口紅的動作,玫瑰豆沙色在冷光下凝成血痂般的暗調。
沈喻煙"老爺子讓你周末回老宅。"
她透過鏡子看向倚在門邊的沈音,金屬口紅管在臺面敲出清脆的響,
沈喻煙"聽說你把城南的地皮轉給國家隊做訓練基地?"
水龍頭涌出的水流漫過沈音腕間的百達翡麗,表盤月相在泡沫里忽明忽暗。
沈音"二姑當年把新能源實驗室改成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好像沒問過董事會。"
她抽了張紙巾慢慢擦拭手指,雪松香混著酒精在潮濕空氣里發(fā)酵,
沈音"對了,你上次帶去拍賣會的明代瓷瓶,收藏證書還在我保險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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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忽然響起掌聲。孫穎莎站在領獎臺第三級臺階上回頭張望,鎂光燈在睫毛投下細碎的金粉。
沈音從侍者托盤取下溫毛巾,隔著三個身位的距離遞過去時,看見對方掌心被球拍磨出的紅痕正微微發(fā)亮。
溫舟"沈董!"
助理舉著平板電腦匆匆穿過人群。
溫舟"新加坡那邊的視頻會議......"
露臺藤蔓在夜風里沙沙作響,孫穎莎靠著羅馬柱看沈音用英語低聲交代事務。
月光淌過她的鎖骨凹陷處,蓄起一汪銀白。
沈音"冷嗎?"
沈音掛斷電話時,披肩外套已經(jīng)披在孫穎莎肩頭。
她后退半步避開對方身上飄來的橙花味道,青檸混著海鹽的氣息卻順著衣領纏繞上來,
沈音"今晚的蝦餃是你喜歡的薺菜餡。"
孫穎莎低頭盯著沈音被夜露沾濕的鞋尖。
國家隊訓練基地的平面圖突然在記憶里展開——那個被紅筆圈出的私人休息室,正好對著她每日加練的球臺。
宴會廳飄來《月半小夜曲》的前奏,沈音抬手將碎發(fā)別到耳后,腕間突然一暖。
孫穎莎的指尖虛虛搭在她脈搏跳動的位置,像觸碰跳羚的獵人屏住呼吸。
遠處游輪汽笛刺破海面,她們在月光鋪就的鋼絲上搖搖欲墜。
"沈董,該切蛋糕了。"
侍者的聲音驚飛棲息在暗處的白鷺。
奶油刀劃開九層慶典蛋糕時,沈音忽然想起剛會沈家洗塵宴上摔碎的紅酒。那年父親攥著玻璃碎片對她說,沈家人流血的時候要記得笑。
此刻孫穎莎正踮腳去夠最頂端的巧克力牌,運動服下擺掀起時露出一截瓷白的腰。
沈音將草莓分到對方盤中,糖霜在齒間碎裂的聲響,像極了那年她在訓練館外聽見的,乒乓球撞擊地板的清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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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推推新書《孫穎莎:無痛心跳》病態(tài)暗戀x乒乓甜妹 痛覺喪失者唯一能感知的溫度是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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