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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心無旁騖地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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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嫣一直都覺得,自己并非什么意氣用事的人,但是這一次,似乎一切都已超出了她的控制。
拎著行李箱站在北京站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沒緩過來神。
暑假尚未過完,按理來說她不該離家,但是在聽見郭文韜住院的消息時,南嫣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天靈蓋涌。在一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以后,她下定決心地訂了當天回北京的車票。按理來說是早已售罄的,但是她運氣還不錯,有人退票,因此才撿了漏。
離開家的時候父母的表情都很震驚,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說是學校那邊出了問題,導師要她趕緊回學校處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他們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沒再勸阻什么,只是飛速換了身衣服送她去車站。
此刻回到了北京,南嫣才終于有些清醒過來,想起自己今天做了多么任性的事,心跳都變得有些快。
攔車去醫(yī)院的路上,她又變得有些迷茫。
她該以怎樣的身份去看望郭文韜呢?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學妹?
昨晚蒲熠星詳細地給南嫣講了講郭文韜近一周的遭遇。他似乎并不算適應(yīng)這些天來過于疲憊的生活,終于在某一天病倒,起先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小病,想著在家休息一天就能好,誰知道越拖越嚴重,到后來幾乎不能走路,痛得整個人在床上蜷成一團。
于是他只能拜托蒲熠星將他送到了醫(yī)院。在幾天的治療以后算是好轉(zhuǎn)了一些,但痛起來依舊要命,走路也并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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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前跑后照顧病號以后,蒲熠星累得往隔壁床位上一癱,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來。
蒲熠星“哎,你女朋友呢,你告訴她沒有?”
屆時郭文韜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病床上打吊瓶,本就白皙的膚色因為病痛而變得更加蒼白。
聽見“女朋友”三個字,他有些失焦的瞳孔重新閃爍起來。
郭文韜“……沒有?!?/p>
蒲熠星“要是個頭疼感冒的,你不告訴她就算了,這么大的病你還不告訴人家?我問過醫(yī)生了,這東西有遺傳的可能,你不會是想騙人家吧?”
眼看著蒲熠星的神色越來越古怪,郭文韜無奈地嘆了口氣。
郭文韜“越說越過分了?!?/p>
蒲熠星“她真的有知情權(quán)?!?/p>
蒲熠星也不顧自己身上滿得快要溢出來的疲憊,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郭文韜身邊,兩個人一高一低地無聲對峙。
最后,還是郭文韜敗下陣來。
郭文韜“現(xiàn)在放暑假了,她在老家玩得很開心,起碼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她,否則她會為我的事情擔心。”
郭文韜勸得苦口婆心,但蒲熠星似乎完全沒聽進去,當天晚上便趁著郭文韜睡著時偷了他電話打給南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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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嫣在昨晚和蒲熠星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坐上火車時她便向蒲熠星詢問了醫(yī)院的地址,還囑咐蒲熠星一定不要告訴郭文韜。
得到這條消息時蒲熠星歪了歪腦袋,對此略表疑惑。
算了,這也許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兩個人怎么都愛瞞著對方呢,真以為擱這兒演《史密斯夫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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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