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瞎子也在呢,怎么不問問瞎子我?
一旁的黑瞎子顯然感到被冷落了,他輕輕敲了敲桌面,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聲,以此表達心中的不滿。
江念黑爺屈尊教我,我當然沒問題,這不是怕打擾您賺錢嗎?
黑瞎子沒事,瞎子我最近閑著呢,剛好有時間陪你玩玩。
江念總感覺黑瞎子口中的“玩玩”絕非尋常。果不其然,次日凌晨四點便被叫醒上山,那一刻她仿佛變成了一條喪失了所有希望的咸魚。好不容易攀至山頂,江念已是氣喘吁吁,幾近虛脫。在這關(guān)鍵時刻,異能的優(yōu)勢便顯現(xiàn)出來。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異能流轉(zhuǎn)全身,片刻之后,她終于恢復(fù)了些許體力。
恰逢此時,一輪紅日從地平線緩緩升起,金光萬丈。這是江念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目睹日出的壯觀景象。過去二十多年,終日忙于生活瑣事,未曾有暇靜心品味這般壯麗的自然之景。此刻,望著眼前無限延伸的天際,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開闊感——這世界如此遼闊,何處不可往?
晨光如織,為三人輪廓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邊。遠方,初升的太陽正緩緩爬升,光芒萬丈;腳下,連綿起伏的山巒靜默無言。三人并肩而立,彼此間默契十足,仿佛天地間最和諧的一幅畫卷。
看完那絢爛的日出后,江念重振精神,投入到新一輪的嚴苛訓(xùn)練中。幸虧擁有異能,使得她的身體能夠迅速恢復(fù)體力,否則她真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這般高強度的磨煉。
雪后初晴,冬日里那抹慵懶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影,灑在厚厚的積雪上,形成一片片明暗交錯的光斑。屋內(nèi),爐火正旺,鐵架上擺放著烤得香噴噴的板栗與紅薯,熱氣騰騰。三人圍坐在火爐旁,享受著這份溫暖,偶爾傳來輕聲細語,彼此間的交談溫馨而愜意。
江念時間過得真快啊,馬上都過年了,今年年夜飯有什么想吃的菜嗎?
黑瞎子怎么?想吃什么江大廚都可以做嗎?
江念大廚的重任當然還是得我們黑爺來才行,我給你打下手,小哥就…就…
說到小哥江念明顯有點卡殼,一時想不出來讓他干什么比較合適。
一旁低頭品嘗著紅薯的小哥,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不禁抬起了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靜靜地望向江念。
江念小哥就殺雞殺鴨殺魚吧,反正也專業(yè)對口。
江念思考一下,覺得這個比較適合小哥,其他的也就不為難他了,讓他坐等吃飯就行。
商量妥當了過年的任務(wù)分配后,江念感到圍爐而坐、邊烤火邊吃東西略顯單調(diào)乏味。她靈機一動,起身走進房間,取出了前些日子購置年貨時順便買下的撲克牌?!笱┘婏w的日子,還有什么比來上幾局斗地主更愜意呢?恰好三人,正合適。
江念來來來,教你們個好玩的,斗地主,誰輸了誰貼小紙條,不許耍賴啊。
江念心中暗自得意,多年斗地主的經(jīng)驗讓她信心滿滿,幾乎篤定自己能穩(wěn)操勝券??上У氖?,她帶來的手機早已電量耗盡,身邊又沒有充電器,否則她一定會拍下這珍貴的一幕,作為日后取笑黑瞎子和小哥黑歷史的證據(jù),想到這里,她不禁輕笑出聲,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黑瞎子看到江念臉上的表情,簡直要被氣笑了,就這么想看他倆的黑歷史?不由伸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頰。
黑瞎子臉上的壞笑收一收,斗地主是吧,讓黑爺我好好陪你玩玩。
烈日夕照,爐火邊的江念頂著滿臉的紙條,死亡凝視著對面的兩個壞蛋,尤其是那個笑的東倒西歪的黑瞎子,他是超級大壞蛋?。?!
江念小哥~黑瞎子就算了,你怎么也跟他一起欺負我~
江念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望著小哥,忽然瞥見了對方嘴角那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容。江念氣鼓鼓的放下托著紙條的手,開始自閉。
黑瞎子別生氣了,都是瞎子不好,瞎子晚上給你做紅燒排骨賠罪,好不好?
江念哼哼,看在排骨的面子上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