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剛想開口詢問,隨即意識到那甲片是尸體上的,惡心的猛然一嗆,張嘴準(zhǔn)備把它吐出來,可惜那甲片入嘴即化,一股苦澀的液體瞬間流進(jìn)了他的喉嚨里。
吳邪念念你喂的什么???怎么這么苦!
吳邪趕忙呸呸呸地驅(qū)散嘴中的苦味,轉(zhuǎn)頭問向江念。這不明物體的苦澀簡直超乎想象,那滋味直沖腦門,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轉(zhuǎn)兒,險些奪眶而出。
江念看著吳邪那毫無防備、純真無邪的眼神,心中微暖,她輕聲開口,聲音柔和得如同春日微風(fēng),仿佛生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信任與寧靜。
江念是麒麟竭,這可是好東西。
吳邪麒麟竭是什么東西?。?/p>
江念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好東西,但是這么說豈不是影響她在吳邪心中高大的形象。她看了看吳邪滿是求知欲的眼睛,利索的轉(zhuǎn)移話題。
江念你們剛在商量什么呢?
吳邪哦,我跟胖子商量怎么取女尸嘴里的鑰匙呢。
江念那你們商量出來了嗎?
吳邪商量的差不多了,我剛才取鑰匙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鑰匙上有一條極細(xì)的絲線,直通到那個女尸的喉嚨里,這一看就不對勁,就按了按女尸的肚子,果然摸到了幾塊堅硬的東西。
吳邪我爺爺曾經(jīng)和我說過,商朝的時候,中國的工匠已經(jīng)可以巧妙地把一些弩機裝到人的尸體里,用金絲擊發(fā),只要盜墓賊一取出尸體嘴巴里的玉塞或者寶珠,機關(guān)馬上啟動,弩箭破體而出,因為這個時候人和尸體的距離往往很近,根本無法避閃,不知道有多少盜墓死在這種機關(guān)之下。
吳邪還好我手慢,這要是胖子來取鑰匙,恐怕已經(jīng)中招了。
吳邪說完,深吸一口氣,雙指探入口中夾住那把鑰匙,小心翼翼往外,那鑰匙后面的絲線是金絲,能拉不能折,他用指甲利落的掐斷金絲,然后拿出鑰匙。
吳邪搞定!
吳邪揚起手中的鑰匙,朝著江念的方向晃了晃,嘴角浮現(xiàn)一抹得意的笑,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等待夸獎的小奶狗。
就在這時,那女尸面孔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只見他的臉像變質(zhì)的橘子一樣,瞬間癟了下去,嗓子里發(fā)出無法形容的聲音,幾秒鐘的時間,從活生生的一個美人迅速變成一具干尸。
王胖子?。?/p>
吳邪??!
吳邪和胖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胖子猶如受驚的野兔般,“嗖”地一下竄出去兩米遠(yuǎn),仿佛后面有惡鬼在追。
吳邪則愣在原地,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著。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如同枯枝般斷裂開來,緊接著,那具干枯得如同歷經(jīng)千年風(fēng)霜的身體重重地摔在玉臺上,卻還在做著病態(tài)的收縮,仿佛還殘存著某種詭異的生命力,這景象更是平添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圍。
江念快步上前,緊緊拽住吳邪的胳膊,將他迅速向后帶離玉臺,退至安全之處。那怪異的叫聲依舊在三人耳邊縈繞不去,宛如陰魂不散,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他們目光凝重地注視著眼前那具尸體,直至它徹底停止了那令人不安的收縮動作,周圍才漸漸恢復(fù)了一絲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