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爹沒看著，倒是吸引了一群怪叔叔怪阿姨紛紛過來打招呼

龍隊到訓練場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群人圍成一個圈，圈里面有個小孩兒，自己拿著球拍拍球玩兒，大家伙看的津津有味，

龍隊一嗓子全給轟回球臺

這才蹲下來仔細端詳

“龍叔好。”

小家伙乖乖把球拍塞進包里，試圖背起自己的小書包，他搭了把手

“認識我啊，可我沒見過你誒，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嗎？”

“王祈安，姓氏王，祈福安，小名叫咕咕，小雞咕咕叫的咕咕，媽媽給起的。”

“你好，咕咕，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一個頭大的人?！?/p>

*

龍隊把人領到京隊時，王楚欽正穿著教練服，手里抱著個小姑娘，奶奶的，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蹭，他一手輕柔地拍拍，嘴上還不饒人

“都TM練的什么玩意兒，過兩天選拔賽，一個兩個都打算去給其他省隊當陪練順便讓他們看看我們京隊多特么垃圾是吧?！?/p>

王祈安見到他的第一印象

很兇，很冷。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又被龍隊扯回來。

“認識他不?！?/p>

他不答，

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不敢認，孫一莎說，他是個溫柔很會撒嬌的男人，很有安全感。

“大頭?！?/p>

“龍哥”王楚欽把小姑娘放下，牽在手里“怎么忽然來京隊了，國乒不忙啊。”

他正專心說話，時不時還要稍微拽住這個精力旺盛的小姑娘，絲毫沒有注意到龍隊身邊的小男孩。

“還行，過兩天有個比賽，在俄羅斯，估計……”

“哇——”

“你特么推她干嘛”

刺耳的哭聲傳來，王楚欽一時急上頭，一句話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朝著小孩兒吼出來

王祈安直接嚇傻在原地，眼睛盯著那串舍不得吃的糖葫蘆，第一次在孫一莎不在的情況下紅了眼眶，孫穎莎從小就教他，不要輕易麻煩別人，所以他從小就不是個愛麻煩別人的人，除了孫一莎和他熟悉的人以外，對其他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連孫一莎，他都很少麻煩，他今天，難得開口問別人要了那么一根糖葫蘆。

他彎腰撿起來，眼淚啪嗒啪嗒掉，倔強地用小手去拂上面沾上的塑料顆粒，

馬龍這時也有點不知所措，連忙蹲下去哄

“小大頭，你別哭，伯伯待會兒還給你買。”

他不搭腔，也不抬頭看，就盯著手里的糖葫蘆一抽一抽的。

“大頭”

“不是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小大頭？”

小姑娘被她媽媽接走了，此時的王楚欽站在馬龍面前，迫切地想知道一個答案。

“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

“孫穎莎的嗎？”

“也是你的?！?/p>

龍隊拍了拍他的肩，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角落。

小小一個蹲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那模樣，跟十九歲那年他在已經(jīng)走空的國乒訓練場找到比賽失利的孫穎莎一模一樣。

眼淚忽然就不受控地被逼出來了

“孫穎莎你好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