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秋月悄然踏入葉鼎之的庭院。葉鼎之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抬眼便瞧見秋月的身影,不禁開懷而笑,那笑聲在靜謐的庭院中顯得格外爽朗,笑聲里滿是按捺不住的欣悅,于庭院的墻壁間輕輕回蕩,似是喚醒了庭院沉睡的靜謐。
葉鼎之朗聲道:“你來啦?!?/p>
“嗯!這烤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鉆呢,好香啊!”秋月的聲音透著靈動,宛如發(fā)現(xiàn)奇珍的孩童,聲音在空曠的庭院里跳躍著,似乎要與庭院中的一草一木分享這份驚喜。
葉鼎之臉帶笑意的將秋月引入座位,桌子上早就已經(jīng)備好酒水和秋月最愛吃的烤肉了。
再次聞到這股霸道的香味,秋月感覺那香味像小蟲子在鼻腔里撓癢癢,她徑直坐下,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葉鼎之,一臉急切地等著葉鼎之動筷。
葉鼎之看著秋月那亮晶晶的眼睛,宛如兩顆閃爍的星子,心底涌起的歡喜讓他的聲音變得輕柔:“吃吧,不是說想吃嗎?”
他的聲音在庭院中仿若一縷輕柔的風(fēng),在周圍的空氣中緩緩彌散。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秋月顧不上與葉鼎之客氣,直接吃起碗中的肉來,還時不時發(fā)出滿足的哼哼聲,這些聲音在空曠的庭院里傳播,仿佛被庭院放大了一般,聽起來格外清晰。
一時間,兩人喝著酒、吃著肉,談?wù)撝鞣N見聞,甚是暢快。那酒水滑過喉嚨時有一種涼涼的感覺,烤肉在嘴里咀嚼時散發(fā)著濃郁的肉香。
他們的歡聲笑語在庭院里回蕩,笑聲爽朗而自在,笑聲撞擊著庭院的墻壁又反彈回來,縈繞在兩人周圍,仿若一群快樂的精靈在庭院里起舞。
忽然,秋月中斷了談話,目光投向皎潔的月亮,好似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猶疑,那猶疑的聲音在庭院中飄蕩,似一片落葉在風(fēng)中打著旋兒:“葉鼎之,或許我該稱呼你為葉云?”
葉鼎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他聽到酒杯與桌面發(fā)出輕輕的磕碰聲,那磕碰聲在寂靜的庭院里格外突兀,宛如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小石子,激起一圈圈漣漪。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隨即一飲而盡,酒水流入喉嚨有一股辛辣的感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沙啞的聲音在庭院里低低地蔓延,似是夜色中的一縷嘆息:“你已經(jīng)猜到了?”
秋月說道:“當(dāng)年雨生魔收徒之時,恰逢葉將軍家遭滅門不久,加之你姓葉。你對天啟太過熟知,若不是曾常住天啟,是沒法那么快說出玄武樓之事的,還有你對東君的態(tài)度,種種跡象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身份?!?/p>
秋月的聲音沉穩(wěn),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沉穩(wěn)的聲音在庭院里穿梭,就像一支直直前行的箭。
葉鼎之:“是嗎,那么東君他,是否已經(jīng)知曉了?”
提及百里東君,葉鼎之略顯猶疑,他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內(nèi)心在友情和復(fù)仇之間掙扎,聲音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擔(dān)憂的聲音在庭院里回響,似是被囚困的鳥兒發(fā)出的低鳴。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希望百里東君了解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清楚該如何面對他。
秋月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弟目前尚不知曉,我并未告訴他,他目前的處境頗為復(fù)雜,各方勢力都在密切關(guān)注他。一旦他得知真相而無法掩飾情緒,你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不過,你的身份恐怕也隱藏不了太久了?!?/p>
秋月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點無奈,無奈的聲音在庭院里緩緩散開,就像傍晚時分的霧氣。
葉鼎之問道:“那你呢?你又是為何特意來找我將事情說破?”
葉鼎之感到慶幸,至少百里東君目前還不知情,不會因此被卷入紛爭。盡管他對秋月抱有好感,但對她的目的依然心存疑慮,畢竟他的處境不容許他有絲毫大意。葉鼎之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警惕,警惕的聲音在庭院里反彈,像是遇到阻礙的水流。
秋月坦然地說道:“我啊,既是為了東君,也是為了你。”
葉鼎之詫異地看著身邊的秋月,提高聲音帶著疑惑問道:“為了東君和我?”
秋月則是坦然地看著葉鼎之,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你的身份遲早會暴露,小師弟總會知道的,也會為了你這個云哥全力以赴。雖然小師弟目前有師父的庇護(hù),但有些事情他無法回避。太安帝一直對小師弟和鎮(zhèn)西侯府虎視眈眈。所以,你能否告訴我你來天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秋月的聲音嚴(yán)肅起來,直直地盯著葉鼎之,嚴(yán)肅的聲音在庭院里像一陣?yán)滟娘L(fēng),吹得庭院里的花草似乎都微微一顫。
“我來天啟,是為了誅殺蕭變!”
說到這兒,葉鼎之不禁感到體內(nèi)真氣激蕩,他周圍的氣場瞬間改變,桌上的烤肉被震得跳動起來,酒杯中的酒水泛起波瀾。
秋月不為所動,反而冷靜的問道:“在蕭變被除掉之后,接下來會怎樣?”
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葉鼎之的怒火。
葉鼎之一時愣住了,多年來,他一心只想著復(fù)仇,殺死蕭變,卻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