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的世界一樣。
那種不安的感覺,好像就是樓晏鶴的主要色彩。
知道這是自己逃婚的行為、給對方每一個靈魂碎片帶來的強烈心理陰影。
本著自己做的錯事,自己負責的態(tài)度。
夏煜也乖乖的接受了這種囚禁。
不過還好。
這次的狀況也是和以前相同。
囚禁的時間持續(xù)了幾年,樓晏鶴就不滿足于那種、只能每天下班之后、才能見到老婆的生活狀態(tài)了。
夏煜趁機給對方一頓吹耳邊風。
讓樓晏鶴慢慢覺得,如果讓他以助理的身份跟在自己身邊的話,他們每天可以相見的時間也會加長。
時間一長,樓晏鶴也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在被囚禁第五年的夏天,夏煜終于又一次離開了那個房子,感受到了久違的“外界的氣息”。
他沒有去詢問樓晏鶴,要不要把靈魂交給他,提前從這個世界離開。
因為跟對方相處了這么久,夏煜其實也很清楚。
樓晏鶴的不安太強烈了。
如果這輩子沒辦法一起正常的走到盡頭,樓晏鶴絕對會不滿的。
所以幾十年的時間,夏煜都陪在樓晏鶴的身邊。
一直到兩人蒼蒼暮年。
樓晏鶴的人生進行到最后一天的時候,夏煜才躺在他身邊,朝他低聲詢問:“樓晏鶴,我還想再跟你做一次交易?!?/p>
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次交易,樓晏鶴給了夏煜想要的璀璨星途,夏煜把自己還給了樓晏鶴。
而到了分別之日的第二次交易。
樓晏鶴也不知道夏煜想要些什么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向夏煜點了點頭,脫口而出般回答說:“不用交易,寶貝想要什么?我都給?!?/p>
他毫無保留的愛意,已經(jīng)是他能付出的最完美的東西了。
除此之外,其實樓晏鶴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可以給夏煜的。
然而聽著他的說辭,夏煜卻笑著搖了搖頭。
伸手揉了揉樓晏鶴的腦袋,他說:“別這樣,交易還是得聽完,不然顯得你很不專業(yè)?!?/p>
樓晏鶴無奈一笑:“所以交易什么?”
“我想要你的靈魂,”夏煜緩緩的說:“換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你敢跟我做交易嗎?”
樓晏鶴眼睛亮了亮。
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完美的情話了。
不需要任何的猶豫。
樓晏鶴已經(jīng)勾住了夏煜的手指:“說好了,你可不許反悔。”
*
生命是一場向死而生的旅途。
在夢中開始。
又在夢中結束。
樓晏鶴最后一次沉睡過去的時候,就好像生怕夏煜忘記了他們的約定那般,還一直緊緊的勾著夏煜的小指。
原本躺在他身旁,仿佛和他一起陷入沉睡的夏煜,感受到了旁邊的氣息消失,也就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回到了熟悉的虛無之中。
靈魂的殘片留在了他的掌心,000號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大恭喜您!這個世界的任務圓滿完成!您是要先洗澡、先吃飯、還是先……”
“不吃你,也不吃那個睡著的還沒醒過來的主神?!毕撵戏藗€白眼,打斷了000號激動的言論。
低頭輕輕蹭了蹭手中的熒光團。
放手讓對方離開自己掌心的時候,夏煜也繼續(xù)說道:“直接開下一個世界的任務,不用休息?!?/p>
曾有一位哲學家說過。
過度的忙碌,會讓人忘記悲傷。
夏煜不喜歡被那種低落的情緒牽染太多,也不喜歡屈服于無意義的悲傷。
只能在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他們每一世的離別,都是為了最終的重逢。
然后趕緊奔赴下一個任務。
這樣才能讓幾乎決堤的情緒,得到些許的緩和。
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種工作狂的模式。
000號也不再勸。
只是在任務開始之前,他先好好的提醒了一下說:“老大,下一個世界背景比較簡單,但是主神大人的神魂碎片身份比較特殊,我覺得有必要提前跟您通知一下?!?/p>
夏煜:?
就問還能怎么特殊?
都已經(jīng)動不動的掌握世界經(jīng)濟命脈了。
難不成下一個世界,還打算掌握宇宙的經(jīng)濟命脈嗎?
但很快打破了他內心的吐槽。
000號解釋著說:“按照那個小世界的族群劃分,主神大人的身份是苗疆的蠱師,也是你的網(wǎng)絡勾引對象,是被你欺騙的學長。”
夏煜:???
不是。
怎么幾天不見,又不說人話了呢?
每一個字都能聽懂。
連在一起,是越來越不懂了???
打斷了000號的描述,夏煜直白提問:“什么叫網(wǎng)絡勾引對象?不是應該是網(wǎng)戀嗎?”
“哦,因為原本的小說里面,沒有戀愛成功,主神大人從頭到尾也沒動過情,所以只能說是個男扮女裝的勾引對象?!?/p>
000號認真解釋。
夏煜:……
行。
這次變態(tài)變成我自己?
有些疑惑,夏煜繼續(xù)發(fā)問:“所以原本的劇情里,我那個角色是喜歡他,才會在網(wǎng)上勾引他是嗎?”
“倒也不是,這就跟那個世界的主角有關系了?!?00號說:“原主喜歡主角受,主角受喜歡主神大人,主神大人拒絕了主角受,你作為主角受的舔狗,就想男扮女裝跟主神大人網(wǎng)戀,然后狠狠的羞辱他!”
夏煜聽明白了。
嘆為觀止!
這匹配到的都是些什么腦殘世界?
劇情越來越生動!越來越有病了啊!
有點頭疼。
夏煜擺擺手說:“行了,剩下的劇情,過去之后再給我傳輸。先給我連接過去,我近距離感受一下?!?/p>
000號動作很快。
話音落下,夏煜眼前就開始模糊。
下一秒,他暈暈乎乎的站穩(wěn)了身子。
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類似于大學的教學樓走廊里。
身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正安靜的看著他。
手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圓團,遞到夏煜面前,配合著一杯礦泉水。
男人笑著說:“同學,看你狀態(tài)有點不好。我這有點家鄉(xiāng)的藥,你要不吃點兒,稍微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