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手機如同一個定時炸彈一般格外燙手。
它再度發(fā)來信息:林枰候選人林守成功載入檔案中......請珍惜你剩余的時間。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眼前是刺眼的白光,照的生疼,我下意識的閉上眼。
再次睜開時,我竟不知不覺的回到了現(xiàn)實中。
一切似乎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而我依舊坐在了王嬸子的牛車上。
她將我送回了市里后,我果斷找了家酒店休息。
我關(guān)上房門后,緩緩靠在了門后,脫力般的滑落而下。
蜷縮在一起,我的精神十分緊繃,因為我不知道下一秒還會不會回到那個地方。
手機再次發(fā)來了短信,我?guī)缀跄芨惺艿叫呐K驟停了一秒。
可這次的短信并不是來自循界的,而是林悅?cè)绲摹?/p>
"你在哪里。"發(fā)信人林悅?cè)纭?/p>
我的手指定在了短信界面上,過了一會才回復(fù)她。
“云南?!?/p>
那頭似乎也在緊盯著手機,看到了我的回復(fù)后,立馬發(fā)送:“接電話。”
看到這三個字后,電話瞬間打了過來,我猶豫了幾秒后這才接通。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爆出了一條驚天消息:“你讓我查的消息我查到了,孫涿格里二十三年前就死了?!?/p>
我一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么?死了?那我看到的是誰?”
林悅?cè)缏牭轿液竺孢@句話后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而我的腦中一片混亂,不知何時我掛斷了電話,將頭埋在了腿上,環(huán)抱著自己希望得到一些安全感。
不知何時我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叔叔沒有死,一切都回歸了正軌。
我沒去回到林家,也沒有去往云南,更沒有所謂的循界。
叔叔的手很粗糙但又很溫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對我說了些什么。
我極力想聽清到底是什么時,可他的臉卻漸漸模糊,在夢里逐漸消失。
等我醒后,臉頰一陣濕潤,我狠狠的擦了擦眼睛。
這一切都如同一團迷霧,困擾著我。
“叔叔,你到底想做什么?!?/p>
可再也沒有人能夠回應(yīng)我,屋子里除去我沉重的呼吸聲,再無任何聲響。
沒有過多停留,我又飛回了北京,云南的紫外線格外毒辣,沒有做任何防曬的我,脖子火辣辣的疼。
但我并沒有去處理曬傷的皮膚,而是用盡一切辦法,加上林悅?cè)绲膸兔Γ页晒Φ倪M入了叔叔的房子。
叔叔死后,這房子就被封鎖了,他沒有后代,自然房子的歸屬就是本家。
林悅?cè)缣嫖艺谘?,讓我進入房子一小時,若是超過這個時間,母親便會知道。
這一小時內(nèi),我必須找到線索,關(guān)于循界,關(guān)于叔叔,關(guān)于我。
叔叔的房子未經(jīng)打掃,我的手輕輕一抹,桌臺上積的薄薄一層灰留下了細細的一道痕跡。
我攆了攆手指的灰,再次審視著這房子,房子的擺設(shè)似乎有些變動,除我之外或許有人也進入了這房子內(nèi)。
但不知那人找到了什么,會不會與掘墓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