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陣并不是為了打前鋒,而是為了軍心穩(wěn)定,所以即便是鄔盈的功夫平平,或者說她連個士兵小卒都打不過。
可刀拿到手中,為宋墨做到如此地步的決心被人看到,那么這些定國軍便愿意為他沖在最前頭。
為君之道,鄔盈也略知一二。
所以當英國公府的門被線人從里面打開,便已經(jīng)有人沖在了鄔盈的前頭。
到底是上陣殺過賊寇的人,真刀真槍的一身本領與府上的護衛(wèi)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凡違抗者,殺!投降者,留!
一時間,往日清幽雅靜的亭臺樓閣被血色染紅,呼吸間皆是血腥氣。
因為早就安插了人在府中,所以鄔盈很快便找到了宋墨被關的地方。
那是一件雜物間,里面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了,推開門時塵土飛揚,宋墨被丟在角落里,身上滿是血跡。
“硯堂!”鄔盈走過去叫了聲。
良久,宋墨才虛弱地睜開眼睛,他抓著鄔盈的手,一個勁的搖頭:“盈盈,我沒有,我沒有?!?/p>
“我知道,先療傷,等休息好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p>
鄔盈讓人將宋墨抬回了他們當做新房的院子,她此前為鄔善找的醫(yī)者如今又排上了用場,宋墨的傷很重,一百廷杖下去,無論是誰都受不住。
她沒在屋內多留,方才廝殺了這么久,府內勢態(tài)想必已經(jīng)穩(wěn)定好了。
英國公府祠堂。
鄔盈上次來這兒是新婚時,宋家將她寫入族譜,現(xiàn)下她提刀而入,實在有些不敬。
遂放了刀,拿起火折子將線香點燃,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今日府中遭了家賊,不過現(xiàn)已平亂,各位族中長輩說我說的對嗎?”
鄔盈已經(jīng)轉過身去了,宋家的幾個叔伯立馬點頭:“正是家里遭了賊,幸得世子同世子夫人庇護?!?/p>
想他們勛貴之家,錦衣玉食堆起來的,何曾見過真刀真槍的場面,血濺三尺,宛如地獄。
“那我便放心了?!编w盈笑了笑,沒一會兒院中便有人將宋墨的父親宋宜春綁了來。
“哈哈哈哈”宋宜春看著鄔盈險些笑出淚來,“沒想到和離之言是假的,你為了宋墨這樣做,想過以后……”
鄔盈:“早就聽聞英國公和夫人伉儷情深,今日婆母頭七,阿公也跟著自裁殉情,想必全天下都要贊阿公一句?!?/p>
“你敢!”宋宜春再沒了笑意,鄔家書香門第,坊間都說鄔家小姐也是溫和的性子,可沒成想,與他那兒子竟也如出一轍。
“我有何不敢?”鄔盈冷眼望去,宋墨如今因為他險些去了半條命,他讓他眾叛親離,哀莫心死,她要他一條命并不過分。
祠堂內一片死寂,宋宜春被鄔盈的眼神嚇到了,他竟從一個深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宛若地獄般的殺意。
“盈盈……”
“硯堂?”鄔盈連忙上前,順便瞪了一眼攙扶著人過來的陸鳴,不是都交代了不準他過來嗎?
“是我自己要來的,總有些事要問清楚?!彼文哪抗庖葡蛄吮晃寤ù蠼壍乃我舜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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