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海盡頭的新裂縫
燈塔第七層,幽暗的燈室里,燈芯中的兩縷光——幽藍(lán)與淡金——忽明忽暗。百年以來,它們第一次同時黯淡。
星瑤(燈芯左)與星塵(燈芯右)的意識在微光里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燈室半步。
“歸墟之門……在呼吸?!毙菈m的聲音像風(fēng)穿過銅鈴,“它在燈塔的倒影里,等待最后一粒燈燼?!?
二、燈燼的召喚
燈室地板忽然裂開一道圓環(huán),圓環(huán)內(nèi)浮現(xiàn)一幅古老的星圖。
星圖正中,標(biāo)記著“星火之種”——一枚被遺落的燈燼,
藏于三界之外、歸墟之門與寂星原的夾縫,
名為「零界」。
星圖邊緣,浮現(xiàn)一行血字:
「零界無晝,星火無根;
燈燼歸位,歸墟永閉?!?
三、零界·無晝之淵
零界沒有天空,沒有地面,只有懸浮的“記憶碎島”。
碎島上,漂浮著無數(shù)未完成的夢:
——北溟老漁夫最后未撒出的網(wǎng);
——天墉城稚童未畫完的星圖;
——幽冥海鮫人未唱完的葬歌。
每一座碎島,都在緩慢崩解,
崩解的粉塵匯聚成一條漆黑的“歸墟河”,
河的盡頭,就是歸墟之門的倒影。
四、歸墟之門的倒影
歸墟之門的倒影并非門,
而是一座巨大的“倒懸天平”。
天平左端,懸著一盞空燈;
右端,懸著一粒微小的燈燼——星火之種。
天平中央,刻著一行小字:
「以星火之種,換歸墟永閉;
以歸墟永閉,換眾生歸途?!?
五、無名者的選擇
星瑤與星塵的意識被天平牽引,
化作兩道模糊的身影,
站在天平兩端。
“我們必須把星火之種放回空燈,
但代價是……我們永遠(yuǎn)成為燈芯的一部分,
無法再回到三界?!?/p>
星塵輕聲道。
星瑤卻笑了:
“星塵,記得我們第一次守夜嗎?
那時我們說:
‘只要有一盞燈亮著,
歸途就永遠(yuǎn)存在?!?/p>
現(xiàn)在,歸途需要最后一盞燈?!?
六、星火之種的歸位
兩人同時伸手,
將星火之種放入空燈。
剎那間,天平劇烈搖晃,
歸墟之門的倒影發(fā)出低沉的轟鳴。
星火之種在燈中燃起幽藍(lán)與淡金交織的火焰,
火焰化作無數(shù)細(xì)小的光點,
飛向零界的每一座碎島。
碎島停止崩解,
歸墟河的黑暗漸漸褪去,
露出一條通往三界的銀白星橋。
七、歸墟永閉
天平最終靜止,
歸墟之門的倒影緩緩閉合,
像被一只看不見的手輕輕合上。
零界的天空第一次出現(xiàn)晨曦,
晨曦中,
星橋延伸至三界每一個角落。
八、無名者的歸鄉(xiāng)
星橋盡頭,
落星村的井燈忽然亮起前所未有的光。
井燈旁,
小女孩瑤瑤和少年塵塵抬頭,
看見兩道模糊的身影踏星而來。
身影沒有面孔,
卻帶著熟悉的溫暖。
“姐姐,哥哥,你們回來了?”
瑤瑤輕聲問。
身影蹲下身,
將最后一粒燈燼放在瑤瑤掌心:
“我們從未離開,
只是換了一種方式,
陪你們回家?!?
燈燼在瑤瑤掌心化作一朵幽藍(lán)的星藍(lán)花,
花瓣上,
隱約可見兩行小字:
「星火不息,歸途未遠(yuǎn)?!?
九、星火之種的新生
星藍(lán)花在落星村的花田里生根,
花田里,
每一朵花都托著一粒燈燼,
燈燼里,
映著無名者的背影。
花田中央,
一座小小的石燈靜靜矗立,
燈芯是兩縷光——幽藍(lán)與淡金,
燈罩上刻著:
「歸墟永閉,星火長明?!?
十、永恒的守望
百年后,
落星村的花田成為三界最大的燈海,
每一盞燈都映著無名者的故事。
瑤瑤與塵塵已白發(fā)蒼蒼,
卻仍守在井邊,
望著夜空的兩顆星——
一顆幽藍(lán),一顆淡金,
像在說:
“歸鄉(xiāng)不是終點,
守望才是永恒?!?
(本章完,星火不息,守望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