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寂靜,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嚴箖懷著心事與沈三葉去到玄玉宗的山腳下,而同行的還有賀念與賀淳。
嚴箖名義上的那個族長爹賀笙在與賀念賀淳聊著天,賀念滿是依賴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撒嬌要賀笙買東買西的。而賀淳在一旁與二人時不時說說話,轉(zhuǎn)頭來又對著遠處的嚴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沈三葉看到后默默的告訴了嚴箖,嚴箖根本不想搭理輕生對沈三葉說道:“別管他們,別和傻子較勁?!?/p>
嚴箖慢慢的跟在賀笙后面,旁邊的叔父賀衛(wèi)傻樂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左一個嚴箖,右一個沈三葉,就這樣帶著二人去到了玄玉宗里面。
但在這段路程中,賀笙對嚴箖有些熱情的過分,表現(xiàn)的似乎是一個十分愛孩子的父親,但前幾天的表現(xiàn)足以說明一切,此時惺惺作態(tài)又是為了給誰看呢?嚴箖面上不行,可心中卻想了許多。
“弟子大學(xué)每5年只召開一次,每個宗門都會輪到這一次,則輪到了我們玄玉宗?!卑踪家裟托牡臑閮蓚€啥都不懂的“白癡”解釋著隨后扶了扶額,說道:“不是吧?你們兩個怎么什么都不懂?中門口立那么大個石碑是擺設(shè)嗎?上面宗門守則和中門常識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別和我說,你們兩個都沒看到哦?!?/p>
陸鶴悠與姜遇對視著兩人眼中情緒卻截然不同,一個十分的心虛,一個卻十分的疑惑。
姜遇無奈的開口說道:“偌音,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都是眼睛一眨就到這兒了,然后就沒有出過宗門了,而且我真沒有看到這有石碑”隨后又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隨便出去繞了兩圈,就莫名其妙繞進秘境里了……我都快被明令禁止,不準外出了……”
姜遇將那把扇子早就好好的收到了儲物戒里,但手中卻是一刻不停的摸著小毛球,好吧,好吧,她就是個毛絨控,在這幾天的反抗中,小毛球也知道了,跟這公主講道理行不通,打架……兩人是定了主仆契約的,而且這小公主讓自己出來了,也不能恩將仇報啊,況且不訂這主仆契約,早就被碎尸萬段了,畢竟,無論之前還是現(xiàn)在的人類都信奉著非我族,其心必異這個道理……
所以小毛球最終還是低頭了,摸就摸,揉就揉吧,反正也損失不了什么。
白偌音瞬間就將戰(zhàn)火引到了陸鶴悠的身上:“未來的陸師妹,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而且我還讓你和姜遇說了,對吧?”從白偌音對陸鶴悠的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來她還沒有消氣,但說實話,白偌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生氣,嗯……奇奇怪怪的,但是小陸不會在意這些。
姜遇在此時也偏過頭來看陸鶴悠,在二人的死亡凝視下,陸鶴悠弱弱的說道:“哎呀,人家這不是忘了嘛,對不起嘛,小遇遇……”說完陸鶴悠又尷尬一笑,不再說話了。
“哼!”
白偌音,姜遇二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便繼續(xù)去趕往大選的地方,是那玄玉宗的最中心處,也就是每逢佳節(jié)時開辦表演的大舞臺——玄玉臺。
“哎,對了,我的弟弟姜遲呢?”姜遇疑惑,陸鶴悠在此時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哦對了,姜遲弟弟今早來叫你起床,但是你起不來,他就先走了,讓我通知你來著……哈哈……”
陸鶴悠又心虛的別開眼,心想著完了,完了,怎么又把這件事給忘了,自己的記性什么時候退化成這樣了?
“陸姑娘,未來的陸師妹可真是好記性啊?!眱扇水惪谕暤恼f道。
“哎呀,干嘛總是這樣嘛?我真的忘了,對不起嘛,I am sorry,嗚嗚嗚”姜遇十分無語:“拜托,能不能不要講你的鳥語?。课覍δ愕募亦l(xiāng)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嗯嗯”陸鶴悠立刻應(yīng)聲。“偌偌咪~”“閉嘴”“哦!”你怎么那么冷酷啊?”“你也閉嘴”“哦!”白偌音此時在心中十分的氣惱,但又希望虞林溪能夠出現(xiàn)在大筆中,暗暗期待著心里也為自己加了油,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哪怕不以少宗主的身份……
但是,我為什么對林溪生氣?
在山腳下累死累活走了半天才勉強走到玄玉宗的虞林溪無語,住了這幾天的人流量明顯變多了,這下好了,更不方便使用那些神器了,現(xiàn)在就只能一步步的走上去了。
“累死我啦!為什么我的體質(zhì)會在這變得那么差?走兩步都氣喘吁吁的,那我爬天階怎么爬嘛?”
虞林溪的身體素質(zhì)大不如前,人又如此之多,全是來參加選拔的,虞林溪自信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是妖,她還是十分相信這混沌珠的當然如果遇到有真實之瞳的就老實了,但那么珍貴的瞳術(shù),肯定不可能又被自己碰到……
走到了大門口排隊檢驗身份,起伏的群山飄蕩著稀薄的霧,宛若流動的云煙般飄渺。在漫長的等待下終于輪到了虞林溪,虞林溪在客棧中早早就排練了無數(shù)遍了。
在門口核查的師兄溫潤如玉,風(fēng)度翩翩,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溫和有禮。
而師姐耐心的接待著來這里的每一個人,傾國傾城,亭亭玉立,不過分親熱,也不冷淡。
虞林溪心里暗想到,各大宗門是以顏值來選拔弟子的嗎……咳咳,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修仙本來就是將身體的雜質(zhì)排出來的嘛,當然越修越好看啦。
虞林溪就在那帥氣師兄溫柔的目光下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在只裝了吃的的包里翻來覆去的找,連腦門上都出了一層薄汗,很是恐慌,口中不斷的呢喃著:“我的身份證明呢? ”
而旁邊的美麗師姐聽見了,將虞林溪引到了一邊溫柔的說道:“怎么啦?小姑娘,你爹爹娘親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我的身份證明不見了,明明今早我放進包里了的?!倍笥謱ι硎肋M行了回答“我的爹爹和娘親很久之前就不在了……這怎么辦???我的身份證明……”
說完虞林溪眼眶中立馬蓄滿了淚,要掉不掉的一邊偷偷對小姐姐使用魅術(shù),迷惑心智(其實和降智沒什么區(qū)別。)
那位師姐雖然被虞林溪的美貌所震懾住,但還是很有底線的拉虞林溪去過了好幾遍的鑒別門。但就算如此,小姐姐也必須要遵守這里的門規(guī),虞林溪在一旁抽抽噠噠的小聲哭泣著。那位師姐不忍心的說道:“小姑娘,你過不去身份驗證這一關(guān)啊,要不這樣吧?我去聯(lián)系一下天機閣那邊查一下身份證明?!?/p>
“曲師姐,曲師兄好”在此時白偌音等幾人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應(yīng)白伊的要求,從中門口再走過來的,“咦,虞林溪?”陸鶴悠驚訝想到在之前狐妖模樣要殺自己時變有些害怕,又躲在了白偌音身后,還不忘拉上了姜遇。
但是白偌音并沒有怎么當回事,看到虞林溪被攔在了門口,便問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與曲師姐曲清說道:“曲師姐不用那么麻煩,這位虞姑娘我認識的,是我的朋友,我之前也見過她的身份證明,她的身份證明可能丟了,等查到估計大選都過了。畢竟人那么多,而且還有重名的可能,要不等之后補辦吧”
負責(zé)核查的二人仔細想了想,與宗主通報了一番,得了許可后便放虞林溪進來了,畢竟人家鑒別門都過去了,也沒什么事情,而能遮掩真身的混沌珠早在之前便被玄未宗的宗主給拿下了,想來是沒什么貓膩的。
虞林溪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了,陸鶴悠心里一直惦念著虞林溪的事情,想問個清楚,并沒有阻攔。
虞林溪心想:偌音啊,多點警惕心啊,這樣很容易被人騙走的,之后天天監(jiān)督你修煉精神力,當然那些妖魔鬼怪的無混沌珠肯定也過不了那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