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事好不容易才結(jié)束。
宋墨卻跟著宋琬回了她住的莊子里,帶著那嬰孩與他的奶娘。
本以為夜深了,事情皆完了,可以好好休息,可還不等她吹滅燭光,宋墨便敲響了她的門,此刻的他脫下了玄色斗篷。
一身金絲繡云的月白色錦袍,倒襯得他少了些殺氣更多了些玉樹臨風(fēng)之感。
他分明知道從前宋琬最愛看他這樣穿。
宋琬這么晚了,阿兄怎么來了?
宋琬抬眸隔著燭火去看他。
此刻的她已經(jīng)褪去外衫,三千青絲柔順地披在身后,少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更多幾分溫柔。
卻還沒有得到回應(yīng),便被人吻住,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過她的肌膚,引起她的顫栗來。
他吻得又急又狠,幾乎將她的呼吸全數(shù)奪去,讓她忍不住掙扎著。
宋墨別叫我阿兄。
宋墨的眸色深沉,眼中盡是快要將她吞噬的欲望,指腹輕柔地掠過她的唇角。
宋墨阿琬的記性一點也不好。
他根本就不是她的阿兄。
她分明是被寄養(yǎng)到國公府,為了給她一個名分,才會對外稱她是他的妹妹。
可這卻成了枷鎖。
宋琬你在說什么,阿兄?
宋琬卻有些不解。
那時的她還未記事,自然不會知道什么??伤文珔s記得,這么些年過去,府中亦換了許多人。
這件事也漸漸被遺忘。
宋墨十幾年前,你的雙親戰(zhàn)死沙場,陛下圣旨將你托付給英國公府。
宋墨阿琬,我從前想過將此事便一直瞞下去,可如今,我不想瞞你了。
他怕宋琬因此事傷心。
可卻更不想看她因為他們之間的束縛而將他推遠,從鄔善到如今的紀詠,每一個都讓他嫉妒的快要發(fā)瘋。
宋琬什么?
宋琬聽到這話的一瞬。
竟是覺得宋墨在編故事騙她。
從她記事起便是在英國公府,怎么可能會只是被收養(yǎng)的,況且這么些年母親和兄長一直將她視如己出。
唯有父親……
她也只覺得是因為她總是做錯事惹父親不開心,父親對她嚴厲了些而已。
宋琬我累了,阿兄早些去休息吧。
可是心中竟隱隱的不安起來。
這種感覺叫她心中分外地慌張。
好像當真是她遺忘已久的事情,可她怎么會真的不是國公府的女兒呢。
宋墨你若是在顧慮名義之事,我可以去求陛下去尋出知情之人,我也可以為你尋一個旁的身份。
宋墨可我不想再看你同旁的男子有什么瓜葛。
宋墨卻將她擁入懷中。
靠在他的胸膛前,宋琬可以感受到他跳的極快的心,感受他身上的溫度。
宋墨你只能屬于我一人。
宋墨你是我的阿琬。
宋墨的手緊緊攬著她的腰身。
聲音纏綿而繾綣。
細細看去,卻又可瞧見他眼底的一抹慌張,他本以為只會有鄔善一個,只要他解決了便好。
可是卻又出現(xiàn)一個紀詠。
什么會出家的話,他才不會相信。
不過是宋琬脫口而出的借口罷了。
他如今卻是真的怕了,怕她走到別人的身邊,怕她這一世真的要丟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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