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之后,紀詠便與宋琬他們分開。
宋墨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只是入了國公府,倒迎面跑來一個人,將宋琬死死的抱住,宋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想掙脫又掙不開。
宋翰妹妹,你終于回來了妹妹。
宋翰父親說你出府養(yǎng)病去了,病好些了嗎,哪里還難受,要不要兄長給你請醫(yī)師來?
好不容易宋翰放開了手,便又拉著她,上下查看著,瞧完她的臉,又去騙她的胳膊和手,一直看完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才安心。
宋琬我沒事的,兄長。
宋琬一點點將手抽了出來。
而宋墨瞧著宋翰的目光卻愈發(fā)晦暗,他險些忘了,這英國公府中,宋琬不是只有他一個兄長。
看著宋翰卻也分不出他對宋琬究竟是何種情感。
宋翰對了,我給你的小狐貍雖然你不在,我也日日找人喂養(yǎng)著。
宋翰你要去看看嗎?
然而宋翰卻并未發(fā)現(xiàn)宋墨神情的變化。
繼續(xù)熱情的拉著宋琬問著。
宋琬方才抽離的手又被他拉住,可這時,宋墨那骨節(jié)分明的指卻落在宋翰的手上,生生將他扯開了。
那雙眸中幾分探究。
宋墨那只狐貍是你給的?
那只讓宋琬更拉近了與鄔善距離的雪狐。
他本以為是宋琬在外頭瞧著可愛,自己買回來玩的,卻不曾想竟然會來自于宋翰。
宋翰是啊,我覺得琬兒會喜歡特意給她帶回來的。
宋翰對了,兄長,我還給你留了鹿茸,你身在軍營中定然勞累,正好補補身子。
宋墨卻只瞇了瞇眸子。
宋墨不必,我也想去看看那只雪狐。
他如今也不知為何會這般猜忌于旁的男子,或許他的阿琬太不聽話,又或許他的阿琬太招人喜歡。
從前他并不將宋翰放在眼中。
可如今,有鄔善紀詠在先。
他看著宋翰也是有幾分的不對在。
宋翰好啊,那便一起去看看吧。
他卻未曾察覺出半分不對來。
反倒開心地領(lǐng)著宋琬和宋墨往后院走去,在鄔善送來的那籠子中,那只雪白的狐貍未瘦半分,還正趴著淺眠。
宋琬卻心虛地看了宋墨一眼。
宋琬阿兄,這籠子我……
本是用了宋墨的籠子的。
只是那日長街本就是為了取鄔善送來的,還被那般多的人看到,若是不用鄔善送的,恐難以應(yīng)對流言蜚語。
宋墨我送你的不喜歡?
此刻的宋琬卻喜歡也不是不喜歡也不是。
他送了那樣大的一個籠子來,又附上了那樣一副畫,莫說她喜不喜歡,對一只小狐貍來說也不合適。
宋琬只是不太合適。
宋琬狐貍太小了。
他倒不如說是專門用來警告她的。
宋墨哦?
眼見著宋墨的眸光寸寸冷下去。
宋翰趕緊攔住。
宋翰兄長,我?guī)闳タ纯茨锹谷装伞?/p>
宋翰妹妹這路途顛簸許久,想來也累了,就快去休息吧。
宋翰邊同宋墨說著,邊向宋琬使了個眼色。好在宋琬領(lǐng)會很快,在宋墨灼灼目光之下,跑走了。
宋翰這才松了口氣。
宋翰兄長,我們走吧。
宋墨等等。
宋墨愈發(fā)懷疑他起來。
他記得宋琬來英國公府時,宋翰也已五歲,倒不知他記不記得那段過往。
宋墨我記得你四歲時很愛抱著阿琬在府中亂跑,還險些磕傷了頭。
宋墨如今倒也忘了留疤了沒有。
看著宋墨像是在關(guān)心他。
可宋翰腦海中全然沒有這幾歲時的事,卻也笑了笑應(yīng)下了。
宋翰沒有,兄長。
宋翰我那傷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