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風(fēng)接過遞來的紙看著,臉上逐漸平復(fù)的表情,又一次震驚。
穆清風(fēng)“竟又是一傳世佳作!”
松沐宗“又?”
松沐宗“難不成穆老還看見了一傳世之作?”
穆老將自己手中,連同另一幅詩詞一起放在了桌子中央。
松沐宗“這……這次的中秋詩會屬實是能人輩出??!”
這時玥寧霜緩步走了進來。
玥寧霜“穆老,對出這下聯(lián)之人名為江澄。”
穆清風(fēng)“江澄?”
穆清風(fēng)“對于這名字我怎么沒有什么印象呢?”
穆清風(fēng)“松知府可識得此人?”
松沐宗“這名字聽著著實陌生,我揚州學(xué)府中好像沒有叫這名字的學(xué)子?!?/p>
松沐宗“莫不是外縣來的哪位才子?”
穆清風(fēng)“那應(yīng)該是如此了?!?/p>
穆清風(fēng)臉上緊皺的眉宇稍稍緩和,反而露出了一臉可惜之色。
穆清風(fēng)“哎……只是可惜了不是我揚州的才子!”
穆清風(fēng)“玥掌柜可有將此人帶來?”
玥寧霜“我安排人去尋他之時,他因家中有事早已離去?!?/p>
穆清風(fēng)眉頭緊皺,長嘆一聲。
穆清風(fēng)“可惜了沒能見上一面?!?/p>
穆清風(fēng)“玥掌柜,還請麻煩將這兩篇詩詞原稿拿過來吧?!?/p>
玥寧霜“好”
不一會玥寧霜便拿著兩份原稿走了進來,放在了桌上。
此時看著桌上原稿的二人,眼睛不由得睜大。
二人又揉了揉眼睛,叫來了玥掌柜。
穆清風(fēng)“玥掌柜可是拿錯?”
穆清風(fēng)“不會的穆老,這都是一份一份收的,不可能出錯的。”
松知府滿臉震驚。
松沐宗“這上面寫的可是松幕清?”
玥寧霜“這兩篇詩詞確實是松公子交上來的?!?/p>
穆老撫了撫胡須,嘴角上揚,不禁感慨。
穆清風(fēng)“令郎屬實是深藏不露?。 ?/p>
穆清風(fēng)“哈哈…看來以前都將我們這兩老家伙給騙了!”
松沐宗“穆老說笑了。”
松沐宗“那小兔崽子,幾斤幾兩我怎會不知?!?/p>
松沐宗“這兩篇詩詞絕無可能是我那逆子所作!”
穆老眉宇之間多了兩道皺紋。
穆清風(fēng)“哦?”
穆清風(fēng)“松知府所言,這作詩之人另有其人?”
松沐宗“恐怕卻是這樣。”
松沐宗“玥掌柜,可否將我那孩兒叫來?”
玥寧霜“那是自然?!?/p>
不一會,一男三女便走了進來。
松幕清“幕清拜見父親,穆老?!?/p>
幾人見過松知府跟穆老后,松沐宗便朝他兒子那看了看。
松沐宗“清兒,這兩篇詩句可是你所作?”
松幕清呼吸變得急促,手下意識的想去捂住胸口。
松幕清“回……回父親的話……”
松幕清“這……兩首詩詞,是孩兒所作?!?/p>
這時松知府猛得一拍桌子起身。
松沐宗“你還不如實講!”
松沐宗“為父平時如何教得你,不可欺騙他人,更不得竊取他人成果!”
此時的松幕清雙腿早已發(fā)軟,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
心里一個勁的想著到底是哪里不對,讓父親如此動怒。
松幕清難道是江兄給自己名字加上了?
松幕清不對不對,我自己也看過,絕無可能。
松幕清怎么辦,怎么辦?
站在一旁的松柳煙,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已然看出了不對。
松柳煙“父親大人息怒,幼弟還小,還不知這其中道理?!?/p>
松柳煙“弟弟,你那兩篇詩句是讓江公子幫你寫得吧?!?/p>
松柳煙“還不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知父親。”
松幕清見狀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將如何讓江澄寫詩,跟后來江澄走時所說全盤托出。
聽到這里的眾人,心里都已然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當然松幕清并沒有將自己喜歡柳伊伊之事說出。
松沐宗“逆子,滾回去跪祠堂?!?/p>
松沐宗“沒有我叫你,不許起來!”
這時站在角落的柳伊伊一臉正氣凜然。
柳伊伊“松伯父,不如讓我看著他,也避免他不聽你的話。”
松沐宗“如此,便有勞柳姑娘了?!?/p>
說罷,柳伊伊便轉(zhuǎn)身揪著松幕清的耳朵出門去了。
門外時不時傳來。
松幕清“疼……疼,伊伊輕點!”
柳伊伊“讓你叫人寫詩……”
松沐宗見狀,臉上的怒意也消了,反而露出了一臉笑意。
穆清風(fēng)見狀哈哈大笑道,臉上略帶玩味。
穆清風(fēng)“松知府不知何時去柳家提親吶??!?/p>
松沐宗“哎,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過多參與了?!?/p>
松沐宗“對了柳煙,你們所說的江兄,名字叫什么?”
松沐宗“可是叫江澄?”
松柳煙,瞪了瞪眼睛,滿臉狐疑。
松柳煙“誒~父親你認識江公子?”
松沐宗“當真是叫江澄!”
松柳煙“江公子是說他名江澄?!?/p>
松柳煙“可是他寫的這兩首詩有何問題?”
穆清風(fēng)“他寫的這兩首詩可為傳世之作?!?/p>
松沐宗“為父跟穆老,只是想結(jié)交一下這寫出此等佳作之人。”
松沐宗“不知你可知他家居何處,可是我們揚州之人?”
松柳煙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松柳煙“呀!??!”
松柳煙“女兒不知,江公子只是今日偶遇,一同來參加這詩會,并不相熟?!?/p>
松柳煙“不過,聽江公子所言,他乃揚州城外一鄉(xiāng)下之人?!?/p>
松柳煙“具體住所女兒并不知?!?/p>
松柳煙“不過他與幕清弟弟相約,明日午時過來這里取那百兩銀子?!?/p>
松知府跟穆老相視一笑。
松沐宗“柳煙,明日見到此子定要將他,帶到府上!”
松柳煙“女兒明白?!?/p>
穆老這時卻是皺了皺眉。
穆清風(fēng)“不知此子可有功名,如若他追求仕途,我可提點一下他?!?/p>
穆清風(fēng)“以他在詩詞方面的造詣,前途不可限量啊!”
松沐宗“只是他寧將詩賣出,也不自己以詩參加詩會,一心只為錢財?!?/p>
松沐宗“怕此子并無遠大抱負?!?/p>
說到這,穆老臉上愁容之色更為嚴重。
松柳煙“穆老,不知可否將江公子所作詩詞,給我看一眼?”
穆老輕輕地點了點頭,邊江桌上兩張詩詞遞了過去。
接過之后松柳煙便看了起來。
只見松柳眼瞪大眼睛,身體突然一僵,不由得往后挪了兩步。
松柳煙“ 呀?。。 ?/p>
松柳煙“這……這真是江公子所作?”
何清兒“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何清兒“單憑這句便勝過無數(shù)才子!”
松柳煙“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松柳煙“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讀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松柳煙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這時在一旁的何清清臉上浮現(xiàn)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
何清兒“真是想不到,江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好一首《水調(diào)歌頭》”
何清兒“無論是遣辭還是立意都屬絕佳,我等愧不能及。”
松柳煙更是心底里一顫,好似這詞能直擊靈魂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穆老緩緩起身來到房外。
穆清風(fēng)“咳~咳~”
穆清風(fēng)“今日的詩會我便不定名次了?!?/p>
臺下眾人一片驚訝之聲!
路人二“什么?”
路人三“不評比了?”
路人一“難道沒有一首能入得了,穆大儒之眼?”
……
穆清風(fēng)“咳咳~是這樣的,今日得了一絕對,又出了兩首傳世之作,我實在沒有資格進行評比?!?/p>
隨著穆老的話說出口,臺下驚訝之聲更大了。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甚至還有人詢問旁邊之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xiàn)了問題。
但隨著眾人的討論聲證明一切都是真實的。
穆清風(fēng)“作出這絕對之人,跟兩篇詩詞之人為同一人?!?/p>
穆清風(fēng)“他的名字叫江澄?!?/p>
穆清風(fēng)“等下我會讓人將他的詩詞,連同下聯(lián)一起張貼在酒樓外?!?/p>
穆清風(fēng)“各位可一起觀摩!”
隨著穆老最后一句話出口,臺下的嘈雜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