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路燈亮起,橘黃色的燈光與雪的白色交相輝映,給寒冷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溫暖
雪花在燈下飛舞,像是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偶爾,一輛汽車緩緩駛過,車燈劃破夜的寧靜,留下一串長長的車轍
“江陵市出現(xiàn)大范圍降雪,氣象災害應急指揮部啟動了重大氣象災害(暴雪)Ⅳ級應急響應。當?shù)丨h(huán)衛(wèi)中心出動多臺滾刷車、鏟車等大型設(shè)備,對主干道的冰雪進行清除。經(jīng)過一整夜及今天上午的清雪作業(yè),市區(qū)道路上的積雪已經(jīng)基本清理完畢”
“ 唉,這什么鬼天氣啊,冷死人了!”一個身穿大花襖的婦女,看著屋外的大雪,有些不開心的說。
“ 可不是嗎?一點預告都沒有”坐在她旁邊的婦女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我女兒說這場大雪跟八年前的那場大雪很像,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停了”
另外兩個人聽了都不太相信,畢竟已經(jīng)過了八年了
“不可能吧,這都過了八年了”
“ 怎么不可能了?我女兒好歹也是個高材生!”那個婦女不滿的反駁。
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女生,整張臉都埋在衣服下,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鏡
她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像是經(jīng)過歲月磨礪的陳年紅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感。
那聲音就像是老舊唱片機中播放的旋律,雖然略帶沙啞,卻充滿了故事和深度。
“ 老板娘,來包煙”。
那個穿著大花襖,約莫50歲的婦女。抬眼看了看洛千語,起身走到柜臺那里拿了一包煙。
“ 42??!”。
洛千語將錢放到了桌子上,轉(zhuǎn)身走了
在三人的目光中,她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平淡的夜空
那個老板娘看著消失在白色的黑色身影,小聲嘟噥
“ 造孽??!年紀輕輕就學會抽煙了”
辦公室——
一個帶著畫有紫色漩渦面具的男生,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么?!我們要去滄南?!”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戴著綠色紋路的面具的男生,伸出左手拇指向下一壓。
漩渦的雙肩像是有人在大力按住他的肩,他整個人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天平,你干嘛?。??”
一直閉眼不語的王面將弋鴛放到了桌子上,剛才還準備打起來的兩人瞬間收手,王面見兩人停手了才開口說道。
“這是上面的指令,我們照做就行了”
“可……之前不都是在上京的嗎?這次怎么會調(diào)到滄南?”薔薇有些不解的問。
王面隨意地坐在沙發(fā)上,一只腳搭在膝蓋上,另一只腳隨意地垂在地上,身體微微后仰,顯得輕松自在。他將一份資料放到桌子上。
“ 不知道啊,不過有新的神明代理出現(xiàn)了”
“ 什么?!”
“啥?”
“蛤?!”
“ 新的神明代理?”
王面見眾人的反應有點大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平最先反應過來,他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起來
“ 米迦勒?!”
“ 拿來我看看?!痹鹿砩焓謱①Y料拿到手中翻看起來。
“我也看看?!变鰷u也湊了過去。
“看樣子,這次新兵集訓有點看頭啊?!彼N薇有些興奮。
————
這片墓地位于一片荒涼的土地上,四周是光禿禿的山丘,幾乎沒有植被。
墓碑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風沙侵蝕得只剩下一半。這里很少有人來訪,顯得格外孤寂和荒涼。
一根點燃的荷花放在了一塊墓碑前的地上。
洛千語將墓碑上的雪掃開,開始絮叨。
“老板娘就給了我荷花,我也不好意思讓老板娘多動,你就將就一下吧。前段時間我有點事,沒有時間來看你?!?/p>
“不過呢,往后應該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看你了”
“老劉啊,你總說我性格孤僻,不愿與人深交,我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這一次打算去滄南看看,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你一個人就老老實實在這呆著吧”
洛千語不說話了,她只是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放在墓碑前。
雪很快落滿了洛千語的肩頭。
她站在墓碑前,等到火星徹底熄滅了,她才離開。
而那塊殘破的墓碑,多出了兩個字: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