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希望,
在我的領(lǐng)地內(nèi),
能再一次看到你,
而不是苦等三年。
————【正文】————
再一次跌倒,再一次跌落虛影所制造的幻想,那些所謂的安全都是某人一手虛構(gòu)的夢境而已。
格羅斯已經(jīng)對這個所謂的“天堂”產(chǎn)生了言不盡的警惕,他想著在下一次能識破它的套路,可惜沒有下一次了。
“醒醒……”
一片漆黑中,只有那空洞悠遠的聲響在不斷地重復(fù)。
“醒醒……”
聲音越來越近,格羅斯聽清楚了,那是個女性的聲音,成熟穩(wěn)重卻也不失一絲絲的俏皮。
“醒醒……醒醒!”
聲音愈發(fā)的急促,愈發(fā)的焦急,仿佛過一會兒他就會被那個聲音強行的搖醒。
而格羅斯只覺得四肢僵硬,頭暈?zāi)垦!?/p>
終于,一陣滯空感與極速的墜落感驚醒了格羅斯。
再一次猛的一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窗簾外泛起的陣陣陽光恍惚間有一種回到人間的錯覺。
格羅斯在覺得溫馨的同時,感覺后背像是被水浸濕了一樣,冷汗直流。
古怪的夢境與聲音出現(xiàn)的不是一回兩回了,而是不間斷的出現(xiàn)。
在視線之內(nèi),周圍的布局充滿了典風,裝修豪華,和以前在軍校的樣子大有不同。
“醒了?”
在床的右側(cè),施耐德正站立著,眼神俯視看著他,充滿了不屑卻又有溺愛的視線牢牢鎖定了格羅斯。
施耐德端著杯子看著他,杯子里的自來水被灌滿了正在融化的冰塊。
“你這個智障,你到底要干什么?!”
格羅斯怒目圓睜地看著不屑的施耐德。
“…野貓膽敢和主子吼叫?”
施耐德眉頭再一次緊湊,端著杯子的右手手一甩,將杯子內(nèi)的冰混合水潑向格羅斯的腦袋。
格羅斯被毫無防備地潑了一臉的冰水,冰塊的寒冷刺激著格羅斯的神經(jīng),刺骨的寒意在身邊縈繞。
“你他媽……”
“給你降降火而已,如何?”
施耐德一臉玩昧地看著捂著臉怒罵的格羅斯出丑。
“咳咳……”
水滴被意外潑進了格羅斯的鼻腔,一股血腥味在鼻腔中蔓延開,陣陣無規(guī)律間斷的咳嗽聲出現(xiàn)在這個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刺耳。
“咳咳……誰是上校?我,是你的上校!而你,只是一個卑微的助理而已!?!?/p>
慢慢喘過氣來的格羅斯還是以往那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可施耐德毫不慣著他。
“可現(xiàn)在呢,誰,是處于劣勢的,那只野貓呢?”
施耐德一臉玩昧的笑著,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格羅斯疑惑的看著他的舉動,下意識便朝脖子摸去。
皮質(zhì)的項圈和皮膚緊緊貼合,項圈的鐵鏈子連著床頭邊上那個人為打上去的把手,長長的鐵鏈多出來的部分被隨意的放在地板上。
“什么鬼,你快給我放了?!”
格羅斯緊緊的攥著長長的鐵鏈,憤恨地轉(zhuǎn)頭看向施耐德。
“呵,憑什么,你說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施耐德不屑地說道。
“就憑我是你的上校,是你的上級?!?/p>
“上校?”
施耐德靜靜地聽著從格羅斯嘴里迸出的荒誕語言,扶著額頭詭異癲狂地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么?”
格羅斯著實又被他這幅怪樣子嚇了一跳。
“在人界是因為有元首的威壓在,可在這里呢?”
“哈哈哈……元首還沒死,況且這里是獨屬于我的地盤!這個‘夢層’是我的領(lǐng)地”
“你還自顧自的認為你‘上校’的身份有多大的能力與威壓呢?別癡人說夢了,好嗎?”
施耐德突然用右手拽著格羅斯的頭發(fā),左臂的機械夾緊緊的鉗住著格羅斯的手腕,將臉近到他身邊。
“……”
格羅斯一臉悲憤卻又無法反抗面前的瘋子,只能這么看著施耐德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
“夢層”獨屬的領(lǐng)地,不看級別,不看能力而看執(zhí)念的強弱(深淺),當執(zhí)念過強,則會產(chǎn)生“夢層”,并且夢層也會因為執(zhí)念的強弱而越有“束縛性”,也曾有傳言:“夢層”為“虛影”的誕生之地。不過對于這一傳言,夢層的管理者“亞”,身為神使,他沒有解釋過或透露過任何消息。
施耐德的手漸漸松開了格羅斯的頭,格羅斯得到自由后長嘆一聲,盡力冷靜平復(fù)下心情,組織好語言后開口問道:
“為什么……你會選擇喜歡我?”。
施耐德被他的語言疑惑了,愣了愣才開口問道:
“一定要一個理由嗎?”
“對……”
“單純……只是單純喜歡而已”
施耐德一臉笑意地看著眼神黯淡無光的格羅斯。
“……”
格羅斯沒有回話,對于施耐德這一荒誕的理由他自然選擇不信。于是便低著頭不作聲,灰色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眸,看不出他的表情。
施耐德別過頭,抿了抿唇,臉頰開始浮起紅暈。
“內(nèi)個……或許有件事情,我也必須和你坦白了?!?/p>
“……什么事?”
格羅斯緩緩抬起頭,疲憊的雙眼下天藍色瞳孔沒有了往日的光亮,眼中開始出現(xiàn)點點血絲,他用著這股疲憊的視線看著面前的青年。
“有事情你就說……”
格羅斯開口打破了無聲的安靜,但他的語氣里滿是疲憊與悲涼,他開始漸漸地失去了對未來的所有期望……
當他被施耐德囚禁起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后半輩子可能都必須要活在恥辱與恐懼里,被折磨一輩子。
他也渴望自由,可他在遇見了施耐德的那一刻起人生就注定是個悲劇。他從那一刻起,就是一只被折斷雙翅的金絲雀……
————【小插曲(二)】————
他們二人的時間線本不能碰撞——格羅斯的38歲時與他的8歲時。
“……為什么要帶我來這片地方?”
格羅斯看著腳下成片的向日葵,幾乎種滿了山腰。
夕陽的余暉暖暖的,照在身上。他們也同樣照耀著腳下這群迷人的小家伙們。
向日葵始終朝向東方,因為那里,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希望誕生的地方。金黃色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溫馨,奪目。
“因為這里真的,真的,太美了……”
幼年時期的格羅斯拉著成年時期的格羅斯走到一處公園長椅,撲了撲上面早已落滿的灰塵便直接坐了下去。
兩個人都沒什么話可說,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夕陽的落幕。
格羅斯在此刻感受到了難以磨滅的溫馨感,似夢非夢的環(huán)境洋溢著喜悅……盡管他喜歡的是藍玫瑰。
“我知道你……”幼年格羅斯突然開了口。
那時候的他右眼還沒有受傷,只有左臉的疤痕還淌著絲絲血跡。稚嫩的臉龐洋溢著孩童的青春,一雙天藍色瞳孔純凈又貞潔,是沒有接觸上社會的那種單純。
穿著普通工服的幼年格羅斯一開口,令成年的格羅斯產(chǎn)生了數(shù)不盡的疑惑。
“現(xiàn)在,趕緊醒來……你會死的,必須趕緊醒來……”
“醒來?怎能醒來?”
格羅斯才剛問完,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疼。
大地在崩塌,夕陽也開始破碎,仿佛這個不穩(wěn)定的時間線已經(jīng)瀕臨破碎。
幼年格羅斯的身影卻沒有變化,他只是重復(fù)的說著一句話:“醒來,必須醒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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