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我頂著紅腫的眼睛,最終答應(yīng)了徐芝雅。徐芝雅嫁的那男人叫沈透達,我總是叫他沈大頭,他也不生氣,我看的出來他對徐芝雅很好,再好又怎么樣,他永遠代替不了爸爸!我在心里說道。
沈大頭替我辦理了路易莎皇貴族學(xué)院的入學(xué)手續(xù),這樣我追王俊凱就方便多了,不過讓我吐血的是,沈蔡武那個冤大頭竟和我一個學(xué)校,真不知道他那豬臉是怎么考上的?
一個上午了,徐芝雅帶著我走進了一流的設(shè)計商店,把我的頭發(fā)重新染成了黑色,還修了齊齊的劉海,我原先爆炸本的發(fā)型就這樣毀滅在她手里,她不讓我穿另類的非主流服飾,堅持讓我換上素白的連衣裙,幾經(jīng)折騰,站在鏡子面前,我不禁錯愕了,那個看似文靜的乖乖女似的女生真是我嗎?
許志亞那女人好像很滿意,我的臉依舊冰冷冷的。
夏小諾別忘了,你的承諾,沈氏的危機一解除,就放我和小宇回爸爸那兒。
我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個城市的夜景異常美麗,繁花似錦,燈光通明,我走在街道上,涼意襲來,我突然想回那個偏僻的小巷子里看看。
今天是我來到路易莎皇貴族學(xué)校的第一天!
真他媽不愧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貴族學(xué)院,連校服都那么漂亮,我穿上藍色夾克,迷你群和公主襪,雖然有些不太適應(yīng),我還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看校牌,向我所在的f班走去。
老師大家歡迎夏小諾新同學(xué)!
老班,保養(yǎng)的可真是好,胸卡上明明寫著37歲,看起來卻像20出頭,路易莎皇貴族學(xué)院的薪水高還真不是蓋的。
同學(xué)一哇,他們有表情誒,難道是傳說中的冰山美女?
同學(xué)二什么嘛,我看她頂多有16歲,人生花季哎,怎么能這樣頹廢?
……
真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貴族千金小姐們,16歲人生花季誰不知道?難道她們都不知道上天在賜予她們青春的同時也賜予她們青春痘了嗎?有個有錢的親爸,有相親相愛的老爸老媽靠他媽不開心,還真對不起命運了!
老師夏小諾同學(xué),你坐――
老師友好的給我指正數(shù)第二排的位置。
夏小諾不用了。
我走到教室最后面,把書包往桌上一放。
夏小諾我就坐這里。
反正坐前邊也聽不懂老師講的什么,索性坐后邊,沒事睡睡覺、玩玩手機,考慮一下追王俊凱的計劃,人生也就這樣過去了。
老師也沒強求我。
老師好,下面我們開始講新課……
我的座位是靠窗的,豪華的教學(xué)樓下,櫻花帶著淡淡的清香,旋轉(zhuǎn)飛舞,落下充滿了幽幽的小路,風(fēng)輕輕的吹過,樹枝搖拽,我看到了粉色小路深處的一男一女正在交談著什么。
幸虧我不近視,那男的看起來好熟悉,只是想不起來是誰了,看了一眼講臺上講的唾沫橫飛的老班,我趴在桌上睡了去。
沈蔡武喂,夏小諾,你醒醒!
我睜開眼睛沈蔡武放大250倍的超級大臉呈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個踉蹌,從板凳上掉了下去。
夏小諾沈蔡武你奶奶的,連老娘你都敢嚇?
我朝他動了動拳頭,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活著,他早該死了!
沈蔡武自知打不過我,只得乖乖認錯。
沈蔡武大姐,饒了小弟吧,我可是來賣情報的。
夏小諾有屁快放。
他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沈蔡武據(jù)可靠情報,路易莎皇校園王子王俊凱正和粉色系公主路蕙雅進行秘密交談哦!
王俊凱,我要追的男生?
夏小諾走,看看去!
我抹開了沈蔡武的超超級豬臉,讓他前面帶路。
對待沈蔡武我是從來沒有好臉色的,連好聽話都沒一句,其實他這人除了長相有點對不起社會以外,其他的也還算是個祖國花朵。
靠,那不是櫻花小路上的一男一女嗎?那長的真叫一個絕配!我吸了吸鼻子,和沈蔡武在墻角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邊。
路蕙雅凱!不要再拒絕我了,伯父伯母很希望我們在一起的。
好俗艷的對白!瓷娃娃般的女生穿著鵝黃色的公主裙,漂亮的五官精致到極點: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就像從最標準的美女漫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蕩漾,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粉色,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fā),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到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她就是路蕙雅?路易莎皇貴族學(xué)院有“粉色系公主”之稱的富家千金?
我倒!讓我在她面前去追王俊凱?徐芝雅的玩笑開的太大了吧!
男的靠在樹上,留給我們一個酷酷的背影,隱隱可以看得到他耳垂邊的黑曜石耳鉆。
他就是我要追的對象。說實話,我討厭這樣虛偽的事情,明明不喜歡,卻還要冒著良心追,追到了又他媽怎樣,終究不是我的。
男的終于開口了。
王俊凱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這種事情。
他轉(zhuǎn)身了!30度!45度!60度!120度!
我定定的看著他,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生?以前聽說他帥的慘絕人寰,日月無光我還是心底嘔了一下,現(xiàn)在我信了!
王俊凱兩位在這兒好一陣子了吧。
身后傳來一幾乎讓我掉進冰窟里的好聽聲音。
王俊凱走到我們面前,看見是我微微有些驚訝,但又很快恢復(fù)了冷漠的表情,他黑夾克上的條條銀色鏈子繞的我快要睜不開眼,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龐,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壞壞的味道。白色狼牙耳釘,妖精般的美麗,有著介乎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