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子彈離心臟只有幾毫米,林彥澤昏迷三周左右,撿回一條命來。
不少股東因為林家別墅的事件曝光,紛紛撤股,林氏集團的股票每日都在直線下降。
林氏父母短短幾周時間老了幾十歲,滿頭白發(fā),眼角滿是皺紋,他們將自己居住的別墅抵押出去,還欠了一屁股債務,期盼著兒子醒來,維持大局。
他們坐在病床邊,滿眼心疼的看著兒子。
“我們哪里對不起他,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居然把別墅的人全殺了,把事情搞成這樣,現(xiàn)在外面流言四起。”
林母一邊抹淚,一邊傾訴苦水。
“彥澤??!你快點去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林父也在勸慰,他不敢相信自己兒子真的殺了人,他們花了好幾億才把輿論壓到最低。
可他們知道現(xiàn)在林氏集團就如同一座瀕臨倒塌的爛尾樓,只需要一個證據(jù),整個林家就全完了。
“柚柚……柚柚……?!绷謴煽谥朽?。
此時什么也不顧,傷口處傳來撕裂的疼痛也不在意,今天是墨柚最后一場鋼琴演出,他怎么能錯過。
“彥澤,你去哪!”林父大聲呵斥,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身旁的林母。
可林彥澤什么也聽不進去,腦中只想著自己的白月光,墨柚。
“你看看你兩個好兒子,如果不是你當初逼彥辰去國外,還把他的卡凍結(jié)了,他怎么可能走這樣的極端?!?/p>
林父滿臉胡茬,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推了林母一把。
“我只是想讓他自力更生而已,我有什么錯?你不是也要他將國外的股份交出來嗎?凍結(jié)卡的事情,你不也默認了!”
林母也不甘示弱,用手指著林父的鼻子。
上一秒還在情深意濃的夫妻兩人,此刻在病房內(nèi)吵的不可開交。
穿著病號服的林彥澤進入演出現(xiàn)場顯得格外突兀,但人們都沒有去關(guān)注他,只是靜靜地聆聽臺上之人的琴音。
在聚光燈下,林柚端坐在鋼琴前。
他身著得體的燕尾服,勾勒出好看的腰線,如畫中人一般,黑色的領(lǐng)結(jié)襯得皮膚愈發(fā)白皙。
他的手指修長而纖細,猶如靈動的玉竹,在琴鍵上輕輕擺放,仿佛只要微微一動,便能流淌出醉人的音符。
那雙手骨節(jié)分明,卻并不突兀,指甲修剪得圓潤而整潔,泛著健康的光澤。
臉部線條流暢柔和,天神的造物不過如此,一雙靜謐如湖水的眼睛,看著琴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將靈魂灌入自己的鋼琴,奏出世界最絕妙的音符。
一曲作罷,臺下眾人神色靜止,此時無聲勝有聲。
沉寂過后是如雷般的掌聲。
墨柚向臺下的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的到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組織鋼琴演奏,我從此將退至幕后,非常感謝大家對我這些年來的支持。”
臺下一陣惋惜,他們眼中不免有些傷心,但又表示祝福,他們知道墨柚馬上就要與未婚妻結(jié)婚了,從此他的琴,只彈給一個人聽。
可昏迷三周的林彥澤并不知道這件事,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撥開人群,沖到臺上。
“柚柚,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的每一場演奏我都在,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請你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