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子居住的長門殿中,宋南初正和仙尊宋楚寧交談著。“南初啊,讓你娶顧氏廢子確是委屈你了,但實在是需要顧氏幫助,你想要些什么盡管提,父親絕對會滿足你” 宋楚寧笑得慈祥,話語間摻了些不得已和對自己孩子的一點溺愛。“那父親都開口了,我便提了,我想去藏書閣看看古籍,可沒次總要等,有些煩,可以另給一把鑰匙給我嗎” 宋南初皮膚白皙,眉眼如畫,發(fā)尾因病而已成白色,身著一身深紅衣衫,用手撐住頭靠在輪椅的柄手上,微微笑著,期待著宋楚寧的回答。“這當然可以,南初啊,這些你可以早和我說的,你可以自私一點,要多一點的,不需要這么大方得體” 宋楚寧語重心長地說著?!案赣H不必了,那些皆是身外之物,無用的東西罷了,若我想要自會去尋父親” 宋南初的笑意更深,回答著宋楚寧?!昂煤⒆?,父親還有要事續(xù)處理,先走了” 就這樣,宋南初將宋楚寧送至門口,就在宋楚寧轉(zhuǎn)身回宮的時候,宋南初的笑容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平,眼神變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方才的柔和蕩然無存,病了多年的雙腿竟可以站起,脫下了那代表“招惡”的深紅衣衫遞給了手下翼歌,隨后看著自己發(fā)尾明顯的白沉思了一會,接著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職業(yè)假笑”,溫聲吩咐 “翼歌,寒綾,去密室”
密室中宋南初坐在書案前,看著墻上密密麻麻的人物信息,其中宋楚寧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貌似是已干掉的血,還有幾幅只有背影,宋南初手拿著兩張新畫像,畫像里的兩人正是顧言卿與林蕭,宋南初提筆在兩人的畫像上寫上了身份未知,隨后將畫像固定在墻上,并用一條紅線連接兩人,表示著這兩人有著生命的關(guān)系,在以前他可打死都不認為顧氏廢子和鏡臨淵(魔界)繼承人會有什么關(guān)系,直到最近因宋楚寧定下的婚事去查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兩人會有固定的時間私下見面,例如今日,正是這個月的初五,上次他扮成路人從顧言卿身旁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手腕隱隱有靈力的流動,可轉(zhuǎn)瞬即逝,宋南初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顧言卿在裝,而且顧言卿絕對不是顧城楓的親兒子,或許是奪魂,或許是借命,或許是顧城楓的兒子是個死胎,顧言卿占據(jù)了這副身體,林蕭多半也是這樣,很久之前他就懷疑過林蕭,林蕭身上總是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力量,不似魔界的靈力,那會兒他并未在意,畢竟林蕭常常去干些刺激危險的事,捅蛇窟,闖天池,沾染一點其他靈力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也就否定了,可現(xiàn)在想起卻引人深思,宋南初想不出來別的了,但起碼猜到兩人有一條生命線,接著便開始處理自己和宋楚寧的事了……
“寒綾,最近在宋楚寧那里查到些什么” 宋南初依舊端坐在書案前,手捧著藥碗,輕抿一口?!暗钕?,并未在仙尊那查到些什么,最近仙尊除了處理公務(wù)和為您準備婚禮外看起來無所事事,但上次我和翼歌誤進藏書閣的一個密室,那里很暗,唯獨一幅畫像打了燈,很干凈,應(yīng)是常有人來,那幅畫像畫得是一個叫臨淮安的人” 寒綾十分恭敬地稟報著。宋南初皺眉,臨淮安又是誰,還給保存了起來,本來他是想去藏書閣找個人的,結(jié)果不得不先去看一下那幅畫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