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方|方小寶:我明明練的是蘇州快呀!為什么所有人都說我,我會揚州慢呢?
于是,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方多病身上,此時的他在大紅喜服的映襯下,更顯英氣逼人。方多病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堅定地說道:
“各位,不需要這么麻煩。師父曾經(jīng)給我留了揚州慢的心法,雖然只有幾成,但是能救助喬姑娘完全沒有什么問題?!?/p>
關(guān)河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說道:“那就麻煩方少俠來救治一下喬姑娘。雖然你說你揚州慢只有幾成,但是解冰中蟬、雪霜寒這兩種毒不需要太多揚州慢,只需要一些,不過給喬姑娘解完之后,也要多喝一些大補湯恢復一下就行?!?/p>
方多病鄭重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我知道了。”
他的心中暗自思忖,師父所傳的揚州慢心法定能發(fā)揮作用,救助喬姑娘于危難之中。此刻的他,仿佛化身為正義的使者,肩負著眾人的期望。
方多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他走到喬姑娘身旁,仔細觀察著她的面色和氣息。此時的喬姑娘面色蒼白,氣息微弱,顯然中毒已深。
方多病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動體內(nèi)那幾成的揚州慢心法。他的心神漸漸沉浸其中,感受著那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在體內(nèi)緩緩流淌。
隨著心法的運轉(zhuǎn),方多病的雙手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他將雙手輕輕放在喬姑娘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揚州慢的力量注入喬姑娘的體內(nèi)。
那股力量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流入喬姑娘的經(jīng)脈之中。
方多病全神貫注,仔細感受著喬姑娘體內(nèi)的變化。他能感覺到冰中蟬和雪霜寒兩種毒在揚州慢的力量面前,開始漸漸失去了威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多病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不敢有絲毫松懈。他不斷地調(diào)整著心法的運轉(zhuǎn),確保揚州慢的力量能夠精準地化解喬姑娘體內(nèi)的毒素。
終于,在經(jīng)過漫長的一段時間后,喬姑娘的面色開始慢慢恢復紅潤,氣息也變得平穩(wěn)起來。方多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收回雙手。
他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疲憊但欣慰的笑容。
“喬姑娘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基本化解,接下來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喝一些大補湯,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p>
方多病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充滿了堅定。周圍的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對方多病投去敬佩的目光。
石水快步走到方多病面前,臉上滿是感激之色?!胺缴賯b,今日多虧了你出手相救,喬姑娘才得以脫離危險。這份大恩,石水銘記在心。”石水鄭重地向方多病抱拳行禮。
方多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道:“石水姐姐不必如此客氣,救人乃是分內(nèi)之事?!?/p>
正當方多病心中盤算著是否要留下來聽眾人的夸贊時,李蓮花悄然走到他身邊?!胺缴賯b,難不成想要留下來聽他們夸贊嗎?”李蓮花的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方多病一聽,立刻想到等一下要和眾人虛與委蛇,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澳沁€是算了,趕緊回蓮花樓?!闭f著,他毫不猶豫地跟著李蓮花轉(zhuǎn)身離去。
一路上,方多病心中滿是疑惑?!袄钌徎?,為何這么著急離開?”
李蓮花微微一笑,“小寶,你難道不知道功成身退的道理?此時離開,留下的是瀟灑的背影,若等眾人圍上來夸贊,可就失了那份自在?!?/p>
方多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對李蓮花的佩服又多了幾分。隨著他們的腳步漸行漸遠,蓮花樓的輪廓在夕陽的余暉中愈發(fā)清晰,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但很快,喬婉娩便發(fā)現(xiàn)了方多病的存在。方多病只覺自己此刻待在這里甚是不妥,于是連忙對李蓮花說道:
“李蓮花,喬姑娘找你定有要事,我站在此處確實不太合適。況且,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亟待處理?!闭f罷,便匆匆轉(zhuǎn)身離去。
李蓮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憋屈之感。自己還未來得及找理由支開方多病呢,他倒好,自己就尋了個由頭離開了,而且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不過,李蓮花也無暇顧及這么多,轉(zhuǎn)而面向喬婉娩,語氣平靜地問道:“喬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喬婉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憂傷,輕輕說道:“相夷,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這么生分了嗎?”
李蓮花微微一怔,隨即輕嘆一聲,說道:“我想,喬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你現(xiàn)在和肖大俠已然成婚,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以免惹得肖大俠不開心。
“再者說,你身上的毒并非我所解,而是李門主的徒弟方少俠解的。而且,我不是你所認識的李門主,我只不過是一介江湖游醫(yī)李蓮花而已。我想,你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
喬婉娩聽了李蓮花的話,先是愣在原地,片刻后,她的眼神中燃起一團怒火。
“李蓮花,你說你不是李相夷?那為何你會有他的隨身物品?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那般好騙嗎?”喬婉娩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
她上前一步,逼近李蓮花,“你若不是相夷,又怎會對我的毒如此了解?又為何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解我于危難之中?還有那些隨身物品,你作何解釋?”
李蓮花微微皺眉,面對喬婉娩的無理取鬧,他心中也有些無奈。
“喬姑娘,這只是巧合罷了。我在江湖中游醫(yī)多年,偶然間得到了一些物品,卻不知是李相夷之物。至于你的毒,我不過是憑借醫(yī)術(shù)判斷,并非因為我是李相夷。”李蓮花平靜地解釋道。
喬婉娩卻根本聽不進去,“巧合?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李蓮花,你莫要再騙我了。你就是相夷,你為何不敢承認?”
她的眼中泛起淚光,“相夷,你可知這些年我是如何度過的?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如今你卻裝作不認識我,你于心何忍?”
李蓮花輕嘆一聲,“喬姑娘,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一直活在故人里,開啟你新的生活。”
此時,微風輕拂,吹起李蓮花的衣角。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仿佛回憶起了往昔的種種。
喬婉娩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偶爾吹過的微風,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李蓮花微微垂下眼眸,不再看喬婉娩,心中卻思緒萬千。他知道,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再也無法挽回。
而喬婉娩,也應(yīng)該放下過去,好好地生活下去。
片刻之后,喬婉娩終于打破了沉默。她深深地看了李蓮花一眼,說道:
“或許,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執(zhí)著于過去,忽略了現(xiàn)在的生活。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擾你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緩緩離去,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落寞。李蓮花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將越來越遠,或許再也不會有交集。但他也明白,這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