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大家摔落在地。
凌溪:“哎呦!”
猿嘯:“哎,誰壓到我了?”
凌溪:“不好意思啊,是我?!?/p>
夙妖妖足尖輕點穩(wěn)穩(wěn)落下。
夙妖妖:“注意到點嘛,哈哈哈”
幾人看著漆黑的四周,開始尋找對方。
猿嘯:“妹妹!妹妹!”
我聞言勾唇一笑,牽著子卿的手轉(zhuǎn)身往前走。
三渝:“哥,我沒事?!?/p>
子卿:“我也沒事?!?/p>
凌溪:“我的靈力被封住了!”
夙妖妖:“我的也是!”
我們了解了對方的情況后。
三渝:“先看情況,保護好自己,就當歷練了?!?/p>
猿嘯/凌溪/夙妖妖:“好,你們也是。”
子卿:“阿渝想玩?”
子卿湊近你耳畔,輕聲呢喃,眼眸一閃,露出淺笑。
三渝:“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轉(zhuǎn)頭看著你笑了笑。
子卿:“我陪你一起?!?/p>
我們牽著手往前走,時不時呼喚其他幾個人靠近,等幾個人匯合后,確定沒有受傷后,就繼續(xù)往前走。
黑暗彌漫,時間不知幾何。
不久后,他們的眼前的黑暗緩緩散去,白色的霧氣升騰而起,霧氣蒙蒙籠罩著四周。
猿嘯:“這是哪?。吭趺炊际庆F?”
猿嘯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晃。
凌溪:“看,好漂亮的,樹?!?/p>
幾人轉(zhuǎn)頭,看見遠處的紅色光暈。
這時,遠處傳來女子輕吟的曲調(diào),輕快綿長。
夙妖妖:“有人族?”
猿嘯輕嗅,然后搖搖頭。
猿嘯:“不像不像?!?/p>
幾人好奇往前走,突然發(fā)現(xiàn)腳下變得潮濕,還有水氣。
直到踩進水池里,才看清眼前的畫面。
霧氣的中心地帶,一棵巨大的紅色楓樹屹立在池水中央的小島上,枝椏輕晃,紅葉蕭蕭。
島上黃色的小花漫漫,隨風輕晃著。
楓樹上的藤蔓蜿蜒而下,形成一個紅色的秋千。其上坐著一個青色衣裙的少女,頭上的青色發(fā)帶隨風飄蕩在半空中,赤著的腳踝處系著一串鈴鐺。
霧氣蒙蒙籠罩著,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只余下鈴鐺聲和輕哼的曲調(diào)聲。
“小枝椏,樹梢下,玩泥巴……兩個娃娃,過家家……”
“風哥哥,再快一點好不好?”少女嬌軟出聲。
少女話音剛落,秋千后就浮現(xiàn)出一個散發(fā)著紅色光暈的虛影,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稚嫩的少年。
(少年輕笑出聲,低聲呢喃著)“月兒?!?/p>
?。ㄉ倥鲱^淺笑)“我知道風哥哥最好了,對不對?”
少年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勾唇一笑,輕推著秋千。
巨型紅楓樹下的兩個身影浮現(xiàn),楓樹散發(fā)著紅色光暈籠罩著這片區(qū)域,樹枝輕晃,曲調(diào)綿綿。
“風哥哥最好了!”少女輕聲呢喃著。
少年輕笑,推著秋千。
幾人走到這里,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凌溪:“這是?”
夙妖妖:“半妖和鬼?”
猿嘯:“我知道啊,不過這兩個種族能相處這么好?”
凌溪:“鬼族不應(yīng)該在冥界嗎?”
夙妖妖在凌溪的帶動下也看了不少人世間的書籍,點點頭贊同。
三渝:“既然進來了,要不要玩玩?”
三渝勾唇一笑,牽著子卿的手邁步進入紅色光暈中。
猿嘯見狀緊隨其后。
猿嘯:“等等我啊,三三!”
凌溪:“還有我。”
夙妖妖:“喂,你們幾個別跑啊!”
凌溪和夙妖妖也跟著進入紅色光暈中。
畫面流轉(zhuǎn),所有人都被分開了,那座小島和人影也不見了。
——
我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事物都很高大,街上的行人也是。
我垂眸一看,臟污的小手,破舊的衣裳,饑餓的身體很是虛弱,我坐在四周喧鬧的人群里,垂著眸沒有說話。
“看啊,這就是那個商大夫家的月小丫頭,可憐見的?!?/p>
“哎呦喂,遭天譴的哎!”
“是啊,小小年紀,沒了爹娘,留下這么一個小家伙?!?/p>
“這可如何是好啊?!?/p>
“哎,也怪這娃子命不好吧?!?/p>
“可去你的吧,要不是那趙縣令看上……”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人捂住嘴。
“你不要命了,這是能說的嗎?”
“小心被傳到他耳邊,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是啊是啊?!?/p>
“還不準我們給娃崽子吃的……”
有人低聲呢喃著,有人面露為難,有人不忍心再看,沒過一會兒,衙門的人把人群趕走了,四周空曠了許多。
我抬眸看著他們。
高大的身形,兇煞的面容,冰冷的眼眸淡淡望著我。
衙役:“縣令說了,你無親無故,現(xiàn)在就是個孤兒,藥館縣令要查封?!?/p>
衙役抬手,把我趕走。
商月:“不,你們不可以這么做,這是爹爹的醫(yī)館,是爹爹和娘親,還有我的家,你們不可以這么做?”
四周的人群低聲議論紛紛,卻都不敢上前,因為他們也只是普通百姓,民怎么可能斗得過官,而且他們腰間都戴著刀的,百姓更不敢上前來。
我被拘束在這具身體內(nèi),只能靜靜的看著這具身體掙扎吶喊,摔倒受傷,哭泣抽噎著,任由那群人肆意妄為搜刮查封。
我眸光淡淡,感受著她的身體傳來的傷感和疼痛,臉頰上滑落的眼淚冰涼,就像這個天一樣。
不一會兒,陰云密布,下起了雨。
有人悄悄上前,跟商月說,父母的尸體被扔到城外的亂葬坡了。
商月一愣,聞言道謝后,朝著城外跑去。
下雨后,路變得泥濘,商月跑的鞋子都壞了,滿身泥濘的在雨中尋找著,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一步一個腳印,扒開一個又一個草席,直到過了很久,才在角落找到了父母的衣裙。
小商月顫抖著手,掀開蓋著的草席,父親雙手雙腳被砍去,雙眼被挖,母親身體傷痕累累,死不瞑目。
商月:“爹爹,我是月兒,你醒醒好不好……娘親,月兒幫娘親穿好衣服……爹爹……娘親……你們不要月兒了嗎?……不要留下月兒一個人好不好……”
商月雙手顫抖的擦去商洛臉上的血跡,幫歷梨梨穿好衣裙,遮掩著身上的傷痕和痕跡。
雨還在下,賞月趴在他們身邊躺下,暈了過去。
我眼眸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突然,一道男兒的聲音響起。
“咦,這里好像有個妹妹哎,爹爹,能帶回去給我當妹妹嗎?”
身旁的男子看著這情景,也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
男子輕嘆,用披風裹著商月嬌小的身體,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