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么,不是上次誤會你了嗎?你提個要求,我盡量滿足。”
“哦,我不記得了,不記得的一定都是小事,就算啦?!?/p>
唐曉翼蹙眉。
嘖,這不行,她要是不在計劃之內(nèi),那這計劃就不行了。
這不廢話嗎?
“不行!做人就要講誠信,我必須補償,要不然難受的是我,我會一輩子對不起自己……”
洛基:我要是狗,我都不信。
“停停停!”許瑾安擺手示意他停下,“那就陪我去游樂園玩一次吧。”
“游樂園?你確定嗎?”唐曉翼沒想到許瑾安說的會這么干脆,又仔細詢問一遍。
“這個要求很容易滿足吧?”許瑾安沖他笑笑,不再做聲。
“今天,不早了,你回去吧?!薄班拧!?/p>
離開之際,唐曉翼發(fā)現(xiàn)了那一堆東西中被撕掉的日記紙。
“那個是?”“嗯?噢,我不知道,大概看了一下,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被撕掉了。”
許瑾安將日記紙收起來,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唐曉翼說著:“人家肯定也有人家的苦衷吧,還是好好收起來比較好?!?/p>
明擺著不想給他看。
面前人笑笑,似有些無奈。
“好好好,明天一大早我有點事,八點在游樂場等你?!?/p>
“知道了~睡覺?!?/p>
?
天光微亮,唐曉翼躡手躡腳起身。
洛基聽到動靜,起身只看到一個關(guān)門的殘影。
它自然知道唐曉翼是要去干什么。
繼續(xù)睡覺!
另一邊唐曉翼在地下商城好一陣翻找。
真讓他找到了那封唐雪臨終前不久給他寄的信,只是唐曉翼急匆匆趕來,還是沒來得及看上最后一面。
再讀來信,果然讓他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嘴角一勾,關(guān)于曄的身世,不遠了。
至于信的內(nèi)容嘛,當(dāng)然,這是后話。
破曉時分的那最后的羽翼。
她后來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唐雪一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卻依舊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紅衣狐妖蜷縮在青石墻的陰影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頸間那仍舊晶瑩剔透的狐貍吊墜。
冷風(fēng)掠過,吊墜幽幽反射淡淡的紅光,像一場與她錯位的交流。
此刻她抬頭,看見瑩瑩的螢火,在半空中匯成蜿蜒的星河。
這誠然是失效的神跡——光沾不到她的衣袖,卻把墻縫里干枯的荻花照的發(fā)亮。
“原來你都知道,為什么?”她輕笑一聲,任由尾巴掃過那地上的花瓣。
為什么愿意相信她。
為什么用愛拯救她。
為什么如此保護她。
為什么又要欺騙她。
少年虛弱的倒在墻上,卻仍安撫她。
“別哭了,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吧,別忘了我可是唐人街最厲害的魔術(shù)師啊?!?/p>
一向毒舌的他此刻的語氣卻異常溫柔。
她注意到周圍的點點星光,那是他曾經(jīng)存在的痕跡。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少年的最后一句情話。
“The universe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宇宙是永恒的,我的愛也是。
這朵向日葵失去了太陽,又要向黑暗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