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樣啊……”
耀天敞開心扉的解釋,螢娜心底的疑慮雖未完全消散,但!她明白耀天為保護自己而付出的努力,若繼續(xù)逼問下去?
只怕會讓耀天情緒崩潰。
“謝謝你,一直守在我身邊~”
“如果可以的話……”
螢娜雪白而細嫩的右手,緩緩地向耀天左手接近,在兩根小拇指指尖,接觸的瞬間!耀天猶如觸電一般,迅速將手收回,緊貼著起伏不斷的胸口。
“哈!哈??!哈!”
耀天似火山即將噴發(fā),身體體溫極具升高,從口中不停吐出白霧,心臟跳動的聲音傳至耳膜里,一種被長期克制,多余的情感再次復發(fā)!
與螢娜同床三年,但耀天還是刻意地與她保持距離,偶爾平常的肢體解除,耀天都不會有什么反應……
可是,一旦上升到男女朋友乃至更深層的,曖昧舉動時,耀天還是本能地閃躲螢娜的好意。
“……”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螢娜也猜到耀天會有這樣的反應,但眼下有比加深關系,更重要的事要對他說:
“如果可以的話,以后的戰(zhàn)斗中…請讓我與你一起!咿呀~?。 ?/p>
前方司機突然猛踩剎車,一股強大的慣性力,使得車上眾多站立的乘客,如多米諾般人疊人地摔倒在地。
而就在大腦意識都來不及反饋的一剎那!
耀天本能地一手握住欄桿作支撐,一手過身扶著螢娜的左肩,盡可能地減少沖擊對她帶來的傷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會不會開車,要是不會就……”
待車身停下穩(wěn)住,反應過來站起身的乘客,正要咒罵司機技術時,眼前發(fā)生了詭異的一幕:
只見斑馬線上,一位雙眼翻白,步伐一瘸一拐,脖子近90°歪著的路人,嘴里喊著白色唾沫,一頭撞向公交車。
“喂!你個鱉孫兒,碰瓷碰到你爺爺頭上來啦?”司機以為對面是來碰瓷的,便打開車窗,指著路人鼻子痛罵。
然,怪異的路人并沒有回應他,反而手臂和腦袋如同被強行灌輸的水球般膨脹。如此詭異一幕,耀天立刻意識到危險,大吼著讓司機退下:
“危險!快把頭縮回來?。 ?/p>
“?。??”
可惜來不及了。
只在短短數秒,身體膨脹到頂峰值的路人,和水球爆開一樣,體內大量水花向四處飛濺。司機的左眼正好中槍,一陣難忍的刺痛感讓司機捂眼嚎叫!
“啊啊啊啊啊!我*你大爺??!”
與水花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滋滋滋”的物體被腐蝕的聲音。車窗、輪胎、路過的行人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腐蝕傷害,車內的乘客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被成2.5條悟的路人體內,竟冒出一個類似史萊姆的怪物!
它全身透明,在光線的反射下能隱約看清,它是由一層又一層的果凍堆疊而成的。其體內被吞下的人類大腸、脾肝及毛發(fā)清晰可鑒,眨眼間就被消化一空。
“………”
只見史萊姆頭部,通過內部肌肉擠壓,聚集合成出一個比人臉還大的眼珠,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車內的情況……
“大家快從后車門向后逃跑!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眼見情況不妙,司機及時打開后車門,厲聲催促著車上的乘客,趕緊逃命。
“卟!卟!”
“喂!鱉孫兒~ 有本事就弄死老子我啊!”
當史萊姆的視線看向瘋狂奔命的乘客時,司機略帶嘲諷地閃兩下車燈和喇叭,將怪物注意力轉向自己,并對著豎起中指。
…………
“我到底在做什么?”
“這樣我會死的!”
司機向顯示鏡上,貼著自己和女兒的照片撇了一眼,剛對怪物說出這種作死的話,此刻竟有點后悔了?
壓在方向盤的雙手,在這寒冷刺骨的天氣,止不住地瘋狂冒汗。死亡如煙,無形的將司機包裹其中,雙腿不停地打顫……
“難得工作路線能正好接送孩子,明明就差一站!就差一站就能…就能見到女兒了~”
怪物用行動回應司機的話,從體內竄出一條觸手,高舉過頭頂,幻化成一把三叉戟懸在半空,瞄準司機的頭部……
“如果能成為英勇就義的烈士,女兒、老婆、爸…媽……”
“他們應該會原諒我的吧?”
…………
“不!我不能死!”
“我不想看見老婆孩子為我哭泣,我想再見她們一次!”
“誰來?誰來都好!拜托了……”
就在三叉戟即將貫穿腦袋的前一刻,自詡沒有后顧之憂的司機,霎時眼神變得清澈,又無比絕望地留下一行眼淚,強烈的求生欲望使他在最后一刻竭力吶喊:
“我不想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