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顫動,大腦清醒,各個感官開始啟動,張俊杰懷疑自己還在夢中,他閉了閉眼,再睜開面前的情景還是沒變。
近在咫尺的碩大胸肌,清晰的鎖骨,左鎖骨處有一條一拇指長的疤痕,這疤痕他見過,在某個人身上。
回想起某個人是誰,張俊杰渾身一震,
余占鰲!
他這細微的動作牽動著渾身的肌肉,身下某處隱晦的地方刺痛萬分,他扶著酸痛的后腰倒吸一口涼氣,“嘶——”
視線上移,果不其然看到了余占鰲那張硬朗的面孔,想到什么,張俊杰慌忙往下看。
轟隆——晴天霹靂。
他看到自己無衣的軀體,腦子突然傳來陣陣疼痛,大量雜亂的畫面涌現(xiàn)。
昨日的記憶零零散散,但只是這零碎的記憶就足夠讓張俊杰羞憤致死。他頂著爆紅的臉,羞憤地給了仍在熟睡的混蛋,“余占鰲!你他媽干了什么?!”他難得說臟話,除非真的氣急了。
“操!”張俊杰又罵,動作太大,后面的液體流了出來。
渾身酸軟的張俊杰這一拳的威力并不大,沒睡夠的余占鰲蹭了蹭他的額頭,緊了緊胳膊箍牢懷里的人,囈語道:“別亂動,再睡會兒。”
“余!占!鰲!”張俊杰喊著沙啞的嗓子怒吼。
這下余占鰲清醒了,他睜開眼睛垂眸看著懷里的人,怔愣了片刻,咧嘴一笑,“醒了?身子痛不痛,我給你揉揉?!闭f著那只摟著張俊杰后背的手向下移動。
粗糲的手掌劃過嬌嫩的皮膚引起陣陣戰(zhàn)栗,張俊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清醒的他那能在受他此辱,他迅速大力握住那只作亂的手掌,咬牙切齒道:“余占鰲你別欺人太甚。”
面對張俊杰的怒視,余占鰲絲毫不慌,甚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戲謔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老子這叫會疼人。”他笑的匪里匪氣,大掌揉了下手底的軟肉,“你現(xiàn)在是老子的人了,老子愛怎么摸怎么摸,你瞪什么眼?!?/p>
聽他這么說,張俊杰仿佛貓被踩了尾巴,“誰是你的人?!”但不會罵人的他也只能干巴巴地靠提升音量來表示他的怒火。
“你啊,”余占鰲笑笑,滿眼都是懷里的人,“你都跟老子上床了,不是我的是誰的?而且昨天可還是你主動纏著老子做的,”他挑挑眉盡顯無賴,“你應該都記得吧?”
“……你!”張俊杰臉頰紅的滴血,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張俊杰拿他沒辦法,憋著氣瞪了他一會兒,開始掙扎余占鰲的束縛,“放開我!”
“不放,你現(xiàn)在可是老子拜過堂洞過房的媳婦兒,讓老子香一個。”想著昨晚張俊杰的味道他食髓知味,說著就要去親懷里香軟的可人。
張俊杰看著湊過來的嘴唇,急忙抬手捂上向后推,“余占鰲!你說什么鬼話,誰是你媳婦兒,誰跟你拜堂了?”
余占鰲一愣,也不去親了,面色稍稍正經(jīng),看著不像說假話的張俊杰,“你腦子沒多出來點東西?”
“什么?”張俊杰不解,以為余占鰲哄自己的,差點掉入他的話里,“你快放開我!”
“我說真的?!庇嗾荐椧琅f不放,看著張俊杰的眼睛,用著他認知里的詞語費勁解釋,“咱們好像來到地里的AB……O世界了。咱們變成別人了……額也不是,哎呀我解釋不清,你好好想想?!?/p>
張俊杰也覺得事情太奇怪了,他努力回想,突然抬頭。
“想起來了?”余占鰲一喜。
張俊杰瞪著他,煩躁道:“你先放開我,要不然我想不起來。”
“……唉呀,你咋……”余占鰲不爽。
“放開?!睆埧〗苎凵窬?。
余占鰲想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能把人逼太狠,萬一他急了抹脖子咋辦。
他妥協(xié)了,松開了懷里的人。
沒了反抗不了的力氣,張俊杰瞬間拽著被子跑下床。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他拉走了,余占鰲就沒了遮擋……
身體的酸痛已經(jīng)被眼中的景象驚駭?shù)剡z忘,張俊杰甚至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