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洗漱完畢后,緩步走入餐廳。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細(xì)碎的光影。這時,孟家的傭人王媽正端著筷子與湯勺走進(jìn)來,見孟懷瑾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微微欠身,恭敬而親切地說道:“老爺,早上好?!?/p>
孟懷瑾聞聲抬眸,嘴角揚(yáng)起一絲溫潤的笑意,回道:“秀琴,早上好?!彼穆曇舻统寥岷停瑤е鴰追智宄刻赜械拈e適。他邁步走向主位,衣擺輕拂間自有一股沉穩(wěn)從容。
不一會兒,許沁也推門而入。她一雙清澈的眼睛先落在孟懷瑾身上,隨即綻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甜甜地喚道:“爸爸,早上好?!比欢?dāng)她的目光轉(zhuǎn)到坐在一旁的付聞櫻時,卻顯得有些怯意,小手捏著衣角,低聲細(xì)語般喚道:“媽媽,早上好?!?/p>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粥香,卻仿佛被那一聲怯生生的問候劃開了一道看不見的漣漪。每個人的表情都微妙得如同初晨的薄霧,朦朧中透著復(fù)雜難言的情緒。聽罷,孟懷瑾溫聲道:“沁沁,早上好?!痹捯魟偮洌终f:“沁沁,來坐下吃飯吧?!?/p>
許沁聞言,緩步走到付聞櫻身旁落座。這時,孟家的傭人王媽上前一步,恭敬道:“老爺、夫人、沁沁小姐,餐具已經(jīng)為您們擺放妥當(dāng),請用早飯吧?!?/p>
付聞櫻微微頷首,隨后吩咐道:“秀琴,你和阿良、老李、小吳、連山也去用餐吧?!?/p>
王媽應(yīng)聲答道:“好的,夫人。”語調(diào)中滿是恭敬與順從。孟家的傭人王媽話音落下,便朝著廚房的方向徐徐走去。付聞櫻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隨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身旁的孟懷瑾柔聲道:“懷瑾,沁沁,快用早膳吧?!彼穆曇羧绱猴L(fēng)拂面,溫和而雅致。
言罷,她輕抬纖纖玉手,取過公筷,從熱氣騰騰的蒸籠中夾起一只晶瑩剔透的燒麥,輕輕放入孟懷瑾的碟中。緊接著,她又為許沁夾了一只,細(xì)膩地安放在盤子里,語氣溫柔卻不失關(guān)切:“沁沁,嘗嘗看,趁熱吃才好?!?/p>
說罷,她自己也夾了一枚燒麥,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仿佛連這簡單的舉動都帶著幾分詩意。三人各自安靜地品嘗著早餐,廳內(nèi)只余碗筷相觸的清脆聲響,與裊裊升起的熱氣交織成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面,彰顯出“食不言寢不語”的傳統(tǒng)禮儀之美。用完早餐后,孟懷瑾、付聞櫻和許沁三人緩緩起身,離開了餐廳。付聞櫻輕聲提議道:"懷瑾,我們上樓換衣服吧。"孟懷瑾溫柔回應(yīng):"好的,聞櫻。"兩人相攜走上樓梯,前往他她們的房間更衣。
片刻后,兩人換好衣服,又輕快地下了樓。只見許沁正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孟懷瑾走近,柔聲說道:"沁沁,爸爸要去上班了。"許沁抬起頭,臉上浮現(xiàn)出依依不舍的神情,卻依然乖巧地回應(yīng):"爸爸,拜拜。付聞櫻靜靜佇立在一旁,目光追隨著許沁與孟懷瑾之間的互動。許沁對孟懷瑾毫不掩飾的親昵,以及對自己流露出的那抹畏懼,如同細(xì)密的絲線,在她心底編織出一張復(fù)雜難解的情緒之網(wǎng)。
孟懷瑾與許沁道完別后,徑直來到付聞櫻身前,溫聲道:“聞櫻,我們走吧?!备堵剻演p應(yīng)一聲:“好的,懷瑾?!?/p>
二人攜手緩步走出別墅,踏入院子。只見孟懷瑾的司機(jī)兼保鏢隊長祁連山早已候在車旁,瞧見二人出來,趕忙拉開后車門。
即將上車之際,付聞櫻忽而說道:“懷瑾,稍等片刻,我囑咐阿良幾句。”說罷,她蓮步輕移,朝著正在院中忙碌的管家阿良走去。
阿良瞥見付聞櫻靠近,恭敬地喚道:“夫人?!备堵剻讶崧暦愿溃骸鞍⒘?,今日好好照看沁沁。”聽到這話,孟家的管家阿良恭敬地說道:“夫人,您盡管放心,我一定會悉心照看沁沁小姐的?!备堵剻盐⑽㈩h首,輕聲道:“那便有勞你了,阿良?!?/p>
說罷,她款步走到孟懷瑾身旁,柔聲喚道:“懷瑾,我們該啟程了?!泵蠎谚勓?,應(yīng)道:“好,聞櫻?!?/p>
二人緩步來到已被司機(jī)兼保鏢隊長祁連山拉開后排車門的汽車前。付聞櫻優(yōu)雅地坐進(jìn)車內(nèi),孟懷瑾見狀,也隨之坐入,與她并肩而坐。車門輕合,仿佛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于外,唯留他們在這小小的空間里相伴相依。孟懷瑾的司機(jī)兼保鏢隊長祁連山,見孟懷瑾與付聞櫻已安然落座后排,便關(guān)切地問:“孟總,夫人可曾系好安全帶?”聽罷,孟懷瑾輕聲回應(yīng)道:“已經(jīng)系好了。”祁連山聞言,應(yīng)了聲“好”,隨即輕踩油門,車輛平穩(wěn)而迅速地駛出了孟家那氣派的院子。
孟懷瑾的司機(jī),同時也是保鏢隊長的祁連山,驅(qū)車駛離翠鉆華庭府。后排座上的付聞櫻輕啟朱唇:“懷瑾,昨日秀琴打掃完宴臣的房間,將房門敞開以通風(fēng)換氣。沁沁邁步而入,卻失手打碎了珍珍贈予宴臣的那盆多肉?!泵蠎谚勓裕忌椅Ⅴ?,說道:“沁沁擅自踏入他人房間,且打碎他人之物,此等行為甚是失禮?!备堵剻汛鸬溃骸罢沁@般。我原想告知沁沁的,可思及她那潛在的抑郁癥,擔(dān)心言說之后她會過度思慮,便緘口未語?!备堵剻延州p聲道:“宴臣本就對許沁沒什么好感,如今她打碎了珍珍送的那盆多肉植物,宴臣對珍珍所贈之物一向珍視,現(xiàn)在沁沁這般舉動,真不知宴臣回來后會如何與她相處。”
孟懷瑾聞言,柔聲勸慰道:“聞櫻,你也不必思慮過多。宴臣回來便會搬去與爸媽同住,他與沁沁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想來不會再生出多少事端?!逼钸B山將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付聞櫻公司門口的車位上。孟懷瑾望著窗外,付聞櫻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身姿輕盈地下了車,朝著公司邁步而去。
孟懷瑾凝視著付聞櫻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直至其身影模糊在視線里,這才收回目光,淡然地對司機(jī)兼保鏢隊長祁連山說:“連山,去集團(tuán)吧?!?/p>
祁連山聞聲應(yīng)道:“好的,孟總?!痹捯粑绰洌咽炀毜卣{(diào)轉(zhuǎn)車頭,車子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國坤集團(tuán)的方向疾馳而去。